说着,她又朝着顾雨瞥了一眼,哂然一笑。
这笑虽然好看,但在顾雨的眼里,却比匕首锋芒还要刺眼。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蹬起腿喊道:“大少(小)姐,开恩啊大少姐,开嗯唔——”
话还未说完,便有家丁上前,用脏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
宋学守内心七上八下,左右眼皮来回跳,总觉得哪里可能要出事。
昨夜背上被杖打,今早受拳伤。
他的外表,已是狼狈不堪。
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他只能穿上最厚重的冬日官服,拿了王氏一堆粉,在马车上给自己上妆遮掩伤口。
谁知因为衣服太厚重,他出了许多汗,又因为出了汗,脸上盖的厚粉也就开始斑驳起来。
到最后脸上流着几根白色好似浆糊的水条,比纸还白的脸色下,又透着青的红的紫的怪颜色,整个人看起来比鬼还可怕,见到他的人就没有不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