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与裴喜君二人逛过了布匹店,又去了珠宝首饰铺子。
李盈见裴喜君正把弄着一只发簪,接过手端详了一会儿,:“这宝石甚是好看!还被雕刻成玉兔状,与你倒有些相似,而玉兔下面是芙蓉,像你一般清雅脱俗,看着像专门为你而雕刻的,便买下吧!”
说罢就招手叫来了店家,:“这发簪几钱一支?给我包起来。”
店家一见拿的是那支发簪,赶忙迎笑而来,如数家珍的介绍起来:“二位小姐好眼光,这支簪子叫玉兔芙蓉簪,是前朝名匠所打制,上面刻着的花纹饱满圆蕊,仿佛能从花蕊处滴落出水来,而芙蓉上卧着的这只玉兔也栩栩如生,甚至连玉兔神态都可看出,虽说样式简单,却又不失华丽,其还有一个寓意--——爱情美满。”
店家一边拿着礼盒包装一边说下价格:“明日火暖节,给姑娘打个折,讨个彩头,且就支付十两银子吧。”
“十两?”裴喜君面露难色,“如今西行被贬,咱们生活也都这么拮据,囊中羞涩,还是不乱花银子的好,十两银子太贵了,还是算了吧,阿盈,我们走,”裴喜君拉着李盈就想离开。
李盈见裴喜君眼中还恋恋不舍,安慰道:“你可记得我是谁?区区十两银子,能让你开心,何乐而不为呢?况且这个簪子简直像是为你量身打造,你不戴着,都可惜了那位匠人的细心雕琢。”说着,便示意店家包好,又掏出银两付给店家。
店家乐呵呵的笑着,也许是想到今晚还能给孩子多加点肉吧。
店家热情,与她们闲聊了几句:“你们不是本地人吧?要是你们暂时不离开的话,明日火暖节,前面那家布衣娘子门口会有白衣舞蹈展示,咱在台下还能吃流水席唠嗑!每年都有,十年二十年的,便成了传统舞蹈。若二位不嫌弃的话,还能来观赏观赏。”
“白衣舞蹈展示?方才怎没有听白芝芝姑娘说起?许是忙忘记了吧?”李盈看着裴喜君喃喃说道,又笑着回应店家:“既然店家如此热情,又是传统舞蹈,那我们可要来捧捧场,明日见了!”接过包好的发簪,二人便携手离去。
刚出门两步,李盈便拿出发簪要给喜君戴上:“既然都已经买了,那就戴上吧,包着也是可惜。”
裴喜君收了礼却不好意思起来:“谢谢阿盈!还是我自己来吧”双手抬起,就要接过簪子的样子。
李盈将手抬起,不让裴喜君拿到“”“你是本公主认定的好姐妹,当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况且你是裴侍郎千金,倘若觉得对我有亏欠,哪有还不清的道理?”说罢,便簪到了裴喜君发髻上。
“好看!”
只听见气宇轩昂的两字,裴喜君便知道是卢凌风,害羞的头都不敢回,两眼望着李盈,仿佛在求救。
李盈见状,应了一句:“我送给喜君的,怎能不好看?”
李盈又环顾了一下他们,发现白术枷也在其中,便问道:“白兄怎么也和他们逛起街来了?是不是鸡师公拉着你让你带他找酒喝?”
鸡师公见要被误会了,赶忙辩解道:“我鸡师公是那种人吗?方才与你们走散,我们三本想着边逛逛这花街边找你们,不巧遇上了小贼,那小孩比我那鬼市里的小孩还鬼着呢,将我们三个身上的银钱全都偷了!”
说着双手叉起腰来,脸上忿忿不平:“幸好是遇上了白术枷,不然都被那小贼给拿了去,喝酒钱都丢没了!后面就坐在那边茶馆喝茶,再后来便看到你们了,就过来了。”
鸡师公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既然碰上了,那就一起逛逛吧。”
鸡师公看了一眼裴喜君头上的玉簪,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细小的花蕊仿佛都活了过来,绽放出柔美而又不失凌厉的华彩。鸡师公感叹道:“这玉簪可真是好东西,起码得值二十两吧!”
这时裴喜君倒也不尴尬了,回答说:“店家人好又热情,只收了我们十两,还邀请我们明天一同观赏火暖节的传统舞蹈呢!”
说着指了指前面那家布店:“就是那家姑娘,听店家说的时候,他眼里竟泛着光,想必那位姑娘的舞蹈定然不俗。”
裴喜君又看向白术枷:“白先生,你在这座城中长大,你应该是见过白芝芝姑娘的舞蹈吧?如何?”
白术枷轻笑一声:“哦,她呀。舞姿韵律确实不错,只是蕴含了太多怨气,难免给人带来一些难过。”
“怨气?为何会有怨气?那位姑娘之前可是有经历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情?”苏无名问道。
白术枷抿了抿唇,眼底已是一片翻江倒海的墨色,隐着疯癫的血红。
“说来话长,这还是儿时的事情,白芝芝本与一位故人定了娃娃亲,今年本该是他们约定成婚的日子,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分般配!”
他眼中仿佛有一丝戾气一闪而过,语气变得更加低柔。
“可上天不愿意看有情人成眷属,在男子十四岁时发生了意外,他被火活活的烧死了,我依然记得他在火中的嘶喊声。无论他怎么哭喊,怎么求饶,都没有一个人能救他。还有可怜的芝芝,她跪在一旁,失了魂似的,说着要他们偿命。”
白术枷微微偏头,额前几缕碎发垂下,眼角的泪划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