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这肌肉,为何是呈松弛状态!”苏无名惊叹。
“莫不是中毒了!”费鸡师将第一反应脱口而出。
苏无名靠近尸体又闻了闻,唤来费鸡师:“老费,你闻闻,这个味道,可似曾相识啊?”
费鸡师凑近一闻:“青梅酒!这不是青梅酒的味道吗?怎么生前还喝了酒,一个人喝还是喝的闷酒啊。”
费鸡师细细一想,说道:“莫不是二人昨日吵架了,新郎后悔娶妻,故杀了林小姐?”
话刚出口,费鸡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捂住嘴,不再说话。
苏无名突然严肃起来:“事情是怎样的,还是让林小姐告诉我们吧。”
苏无名转过身去,面向褚樱桃:“去取根真纹银钗、一些皂角水、热醋、帕子还有纸,准备验尸。”
“记,死者结喉右侧有伤口,直径约两分,根据出血量,伤口约三寸。由于死后皮肉会自然紧缩,可判断出凶器约在六寸有余,直径约三分不到。初步判断凶器为簪子。”
苏无名抬起了死者的胳膊、头部及腿部反复检验,确实如黄仵作检验一般,身体多部位有淤青,且头部略有血迹,想来是磕到了头,其余或许是生前反抗时,打斗所留下的。凶手约莫是一位男子,身强体壮,力大如牛。
除了这些,苏无名还发现死者浑身出现了许多小泡,不仔细瞧,还看不清楚,呈青黑色;仔细看能看出,眼睛轻微的突出;将死者口腔打开,舌上有裂纹,并生一些小刺泡,嘴唇破裂;两耳微胀,指甲已然有呈青黑色的迹象。
可簪子去了哪里?凶手入室抢劫,被林心诺发现,而后杀人灭口?且其他饰品也被带走了,这样倒也说得通。
“樱桃,醋可热好了?”苏无名眼睛盯着尸体,没有离开半分。
“好了。”褚樱桃将热的醋端过来,放于地面,又拿出帕子在热醋中浸湿,随后拧干,留有微量水分,递给了苏无名。
只见苏无名先用皂角水指洗过银钗,又将银钗探入死者咽喉,以纸密封,接过帕子,便敷在了林心诺的小腹上,逐渐向上,使热气透入尸腹。
过了近一刻钟,苏无名将咽喉处的银钗取出,银针果然呈黑色,估计是毒气被热醋帕子熏蒸上来了,是中毒迹象,再用皂角水指洗,其色不去,是中毒无疑了,可中的什么毒,不可而知。
“孤参军,街道边客栈的店小二想拜见您,说昨晚有看见嫌疑人。”
门口一小吏在门口汇报。
卢凌风一听有嫌疑人的线索,立即跟了出去。
哐当一下,眼前跪下了个人:“小的是杜府附近客栈的店小二,拜见孤参军。”
店小二头都不敢抬,估计是没见过什么凶杀场面,害怕着呢。他双手挡在脸前行拜见礼。
“你拜错人了,我是即将上任的云鼎县尉卢凌风,后面这位才是孤子瑜参军。”
说着,卢凌风侧身让身后的孤子瑜往前来。
孤子瑜提了提刀:“拜见卢大人也是一样,这案子还得仰仗您来解决。”
又将头转向店小二,说道:“你起来说话!别显得我有多大官威,欺负了你似的。”
确实,今日的店小二,不像昨日般健谈,甚至好像在害怕些什么。
这时,裴喜君也从厢房走出,看见了店小二便与他打了声招呼。拿着画有饰品的画递给孤子瑜,浅笑道:“这是我根据婢女所描绘画出的饰品,孤参加抓紧时间派人去当铺、街道询问吧。”
孤子瑜接过画作:“不愧是大唐第一画师都称赞的女子,画技果然了得,作画时间也快,简直栩栩如生。”
又叫来一个小吏,吩咐他带些人去街道上挨家挨户打探消息。临走前还嘱咐道:“尽量快些,干活也细致些!”
小吏们不敢耽搁,立马起身就去办事。
裴喜君看了一眼屋内,发现苏无名正和褚樱桃在验尸,想着过去也是打扰,便提议孤子瑜和卢凌风去厢房了解情况。
“还是裴小姐心细!”孤子瑜夸赞道,便与卢凌风一伙人去了厢房。
“你方才是有何情报要提供?为何王县令在的时候你不来禀告?现在才来说?”卢凌风突然严肃起来,对着店小二就是各种问。
店小二慌慌张张,眼神不断逃离着卢凌风,不敢与其对峙。
裴喜君见店小二害怕,安抚道:“小二,你莫怕,你是来提供线索的,卢大人定不会为难你,只是他不大会讲话,看起来是挺凶。”
裴喜君与卢凌风对视一眼,卢凌风开口道:“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若线索有所帮助,待抓到贼人,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店小二又行一礼,“昨夜我睡前,路过窗边看见一人影鬼鬼祟祟在林府门前晃悠”
卢凌风问道:“什么时辰?”
“那时应当是亥时中旬,我刚收拾完卢大人你们的碗筷,打扫好了大厅卫生,准备上床。”店小二思考了一会,回答道。
“后来夜里,我起夜时,觉得屋内有些闷得慌,于是想着去将另一扇窗开着,通一下风,后来想着衣服也有点湿,就在窗口多待了一会,然后就看见一人影从杜府翻墙而出”
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