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卢凌风与孤子瑜一行人很快到了毛飞的住所,其实他没有自己的房子,就一直住在杜府附近的客栈里。
县吏带人将这个客栈围了起来,又让人守住毛飞房外的窗户,防止他跳窗逃跑。
站在毛飞房门外,卢凌风与孤子瑜对视一眼,随后,孤子瑜敲门。
卢凌风认真听着,原本里面有声音的,但是敲门声一响,顿时没了动静。等了许久,毛飞也没来开门,也不再等了,孤子瑜一脚踹开房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里面的人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就要往窗外跳。没想到被早已埋伏挂在在窗外的人,狠狠一踢,毛飞诶呀一声,准确地倒在了孤子瑜面前。
孤子瑜见毛飞还要跑,拔出横刀就抵上他的喉咙。
毛飞看着眼前凶狠的捕贼官,一下不敢动了:“孤参军,您这是干什么?”
孤子瑜沉声道:“你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吗?昨夜,你是否偷进杜府,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毛飞满是不屑,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但是他依旧不肯承认:“你们司法参军就是这等办事的?无故抓人!我昨天可都是一直在房间里休息,从未出门。”
孤子瑜见毛飞还不承认,而他怀中又死死抱着一个包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卢凌风从毛飞怀里一把夺过包袱。毛飞想伸手去抢,却被孤子瑜用刀给拦住了。
卢凌风解开包袱,翻找起来,发现就是一些衣物和碎银。卢凌风皱眉,按理来说应该有很多首饰才对。
将东西都倒出来,每件衣服都抖散,竟然掉出来八块银铤。这毛飞怎么会有这么多银铤,莫不是倒卖了那些首饰。
而毛飞看到那些银铤掉落,神色骤变,但是又无可奈何。
孤子瑜一把将毛飞从地上拽起来,两个县吏将其架住。
在其腰间竟然又搜出一块银铤。
“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银铤?”孤子瑜将银铤拿到毛飞的眼前。
毛飞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孤参军,这都是我祖祖辈辈攒下来的,这并没有触碰大唐律法吧?孤参军。”
卢凌风拿着八块银铤说:“一般人家,有一块银铤都很费劲,更遑论九块,再不说实话,小心你的脑袋!”
毛飞挺起脖颈:“来啊,你砍呐,我就不信了,天理昭昭,还能无缘无故砍我的脑袋。”
这无赖,软硬不吃。
“好,先不讨论银铤。”孤子瑜将话题转回来,“昨夜,客栈的店小二目睹你子时从杜府翻墙而出,你去干什么了?”
“店小二?”毛飞露出凶狠的表情,“真是个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他。”
“在官府面前,还敢口出狂言!”孤子瑜怒道。
毛飞眸光一闪:“我只不过是想去看看新娘子。”
“看新娘子?”卢凌风皱起眉,“需要在大晚上去吗?而且林小姐与你似乎没什么关系,倒是你经常纠缠。”
毛飞面露凶狠:“谁说的,林心诺对我有情,我们才是两心相悦,是那杜晏舟横插一脚!”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孤子瑜问:“你胡说什么?谁都知道林小姐与杜公子是情投意合。”
毛飞呸了一声,脸上露出猥琐的表情:“她不喜欢我,怎么会对我笑呢?但是她竟然还勾引杜晏舟,不就是看他家有钱吗?真是贪慕钱财的女人。”
看他这意思,谁冲他笑就是喜欢他了?什么诡辩。
卢凌风听到毛飞还在辱骂林心诺,不管怎么,也不能如此对待一个女子,他气愤极了,一脚踹向毛飞的肚子。
毛飞痛苦地哀嚎着,这一脚似乎让他的五脏六腑移了位。
“你,你竟敢打我?你是什么人?”毛飞气愤不已,“孤参军,你就这么看着,有人在你面前行凶吗!”
孤子瑜将刀收入刀鞘,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哪有人行凶,我怎么看不到?”
毛飞又看了看站在四周的县吏,皆是东张西望,假装看不见的样子,气极:“你们!你们简直可耻!”
“可耻的人是你!”卢凌风指着毛飞的鼻子,“说,进杜府之后干什么了?”
毛飞似乎对卢凌风那一脚有些惧怕,他梗着脖子说:“我就是逛逛,那杜府太大了,我都没找到林心诺的屋子,然后我就出来了,我可什么都没干。”
“那你收拾包袱干什么,要跑啊?心虚啊?”卢凌风接着问道。
毛飞看了看散落一地的衣服,撇了撇嘴:“不过是在这待腻了,要回家,怎么?这你也要管?”
孤子瑜拽住毛飞的领子:“我看就是你杀了林小姐,偷盗金银,要畏罪潜逃。”
毛飞愣了几秒,随后说:“我可没有,你们说我杀了人,可要拿出证据。”虽然声音很大,但是听起来有点心虚的感觉,外强中干。
“我们有人证。”孤子瑜严肃地说道,“你涉嫌谋财害命,跟我们去一趟县廨吧。”
说着不顾毛飞的挣扎,县吏将其押解前往县廨。
卢凌风与孤子瑜留下来仔仔细细地搜着毛飞的房间。
好一会儿,他们都毫无收获。
“那些金银都去哪了,不可能一夜就卖掉了。”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