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青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又加了一句:“不过像你这样的单身狗,应该还不知道什么是缘份,这事你听听就好。”
苏柏青:“……”
景燕归又扭头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不过苏大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子的确可以结婚了。”
苏柏青:“……”
不知道为什么,他闻到了浓浓嫌弃的味道,他轻撇了一下嘴说:“我被爷爷摧婚也就算了,居然还被你摧婚!”
景燕归轻咳一声,做出一副老成的样子说:“我怎么就不能摧呢?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请叫我师叔!”
苏柏青:“……”
他觉得他被他亲爷爷给坑惨了!
他忍不住说:“我莫名有些怀念和你还不是太熟的日子了,那时候你至少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景燕归笑了起来:“苏大哥,你是不是以我有什么误解?我看起来是那种因为人不熟而嘴下留情的人吗?”
两人说笑间就到了苏老爷子那里,这是景燕归第二次来苏家。
这里其实是苏家的老宅,之前被抄没过,后来又还了回来,这房子占地面积约有一亩多的样子,里面
有院子有池塘,还有假山,透着雅致的韵味,苏老爷子正在书房里看书。
景燕归到了之后,规规矩矩地喊了声师父,苏老爷子让她坐过来,先问了一下余思野的事情,她老老实实地把她知道的事情说了。
苏老爷子听完后气得拍桌子:“简直就是无耻!你那个大姑还有什么大姑父,真的是太恶心人了!”
景燕归忙给他倒了一杯茶说:“师父,那种人渣犯不着跟他们置气,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以后再有什么事情记得跟师父说,师父帮你去抽死他们!”苏老爷子此时在气头上,哪里还有人前的儒医形象,整个就是一个暴躁的老头。
景燕归看到他这副样子却觉得很温暖,她的父母不要她,养父母把她当牛当马,可是她也是有人疼的,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她拉着他的手撒娇:“我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
苏柏青摸了摸鼻子,这一老一小也真的是够了。
苏老爷子的气消了点,却又训景燕归:“你也是,发生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跟师父说一声,你师父我要不是看报纸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你家对象虽然还可以
,但是你们还没结婚,那他就是外人!你跟外人说这事也不来找你师父我,真的是太伤我的心了!”
景燕归听到他这话嘴角微扬,以前她出事时是没有人管的,现在却是有人争着为她出头,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于是她乖巧地说:“这一次是方弦之刚好撞上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一定找师父。”
她这话又挨了苏老爷子一顿骂:“你这丫头能盼自己一点好吗?居然还想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
景燕归觉得她家师父有点双标,她扭头看苏柏青,苏柏青抬头看天花板,显然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景燕归挨了骂,又被她亲爱的师父考了一回最近医书的学习情况。
考完后老爷子心里满意的不得了,却板着脸说:“整天就知道瞎忙,最近的进度实在是太慢,回去后每天至少要抽半天的时间好好学习!”
景燕归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问了他几个她之前想不太明白的问题。
他不愧是医学界泰山北斗般的人物,轻易就从原理上解释了个清楚明白,她多年想不通的问题得到了解答,心里开心的不行,又拍了一回她师父
的马屁,师徒两人相谈甚欢。
只是她临走时,苏老爷子又把她喊住,再次叮嘱她要好好学习,不能偷懒。
景燕归走后,苏老爷子开心的点了三支香,站在苏家的祖宗牌位面前道:“列祖列宗在上,不孝男因一系列原因,丧子丧媳,家中只有一孙,却不是学医之人,顶多只能学到我三成的医术。”
“本以为家学医术将要失传,却在古稀之年收了一位弟子,她名唤景燕归,虽非我苏氏族人,却资质极佳,中医这些年来颇有没落,不孝男深觉不能再有之前的门户姓氏之见,当以保存我中医之根本为佳。”
“不孝男欲将家传医术全部传授于她,此虽犯了祖训禁忌,却实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列祖列宗见谅。”
他说完扣首,正欲站起来,却忍不住又道:“不孝男的这位弟子资质之佳世所罕见,先是自学摸到了中医的门道,眼下跟着不孝男学了不到一月,就能体悟出中医的核心精髓,着实高兴啊!”
“老祖宗们流传下来的医术,定能延续下去,造福万千百姓!”
苏柏青把景燕归送回药店回来后就看见他家爷爷坐在祖宗牌位
前的蒲团上絮絮叨叨,他听了一会摸了摸鼻子,里面有一半的话是骂他如何不成器,只知道赚钱,半点没有与医学世家子弟的样子。
另一半的话就是在表扬景燕归如何如何有天份,以后他们这一系的医术就靠她去撑了。
苏柏青从小挨他爷爷的骂挨到大,小时候背医学的各种经典也背出了心理阴影,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