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有些意外,陆桥东又解释了一句:“在这帝都的我们这一代的子弟大都都活在父辈的阴影下,我以前觉得自己还算有点本事,不用靠我爸,这一次的事情却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我并没有走出我爸手掌心。”
“我不想再活在他的阴影下,我想活成自己想要活成的样子。”
景燕归问他:“不是一时冲动?”
陆桥东瞪了她一眼:“我像是那种容易冲动的人吗?”
景燕归顿时就释然了:“你既然是深思熟虑过的,那我就支持你。”
陆桥东心里一松,问她:“我们还是朋友吗?”
景燕归认真地想了想后回答:“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不算开心,再往后一点我也只是把你当成客户看待,一心想要抱紧你的大腿巴着你多下点订单给我。”
“但是这会你不是我的客户了,我以后也不用想着抱你大腿的事了,心里反倒觉得你亲近了不少,我想我们现在应该是朋友了。”
陆桥东听到她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敢情我以前对你照顾有家你就只把我当客户?连朋友都不算?”
景燕归认真地说:“对啊,以前你是我的客户,岳阿
姨是我的朋友,而现在,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陆桥东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就没见过比你更不招人喜欢的小姑娘。”
景燕归捂着脑袋说:“你可别动手,今天我的帮手可多了!小心他们揍你!”
陆桥东哈哈大笑,他这段时间原本因为陆沉渊强势插手的事心里埋积了一堆的烦闷,这会一笑,那些不开心的情绪也就全散了。
张明杰看着说话的陆桥东和景燕归问方弦之:“你不吃醋?”
“只有对自己女人没信心的男人才会吃这种醋。”方弦之淡声回答。
然而下一刻方弦之走到两人面前,面无表情地看陆桥东一眼后对景燕归说:“他这种人不配跟你说话。”
他说完就拉着景燕归在隔壁桌坐下。
张明杰:“……”
说好的只有对自己女人没信心的男人才会吃这种醋呢?
陆桥东却并不介意方弦之的态度,毕竟他是理亏的那一方。
他不是脸皮厚的人,这一次却厚着脸皮和他们吃了一顿午餐。
方弦之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景燕归在方弦之表露态度之后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笑着招待他的就只有张明杰了。
整体
来讲这一顿饭吃得还算圆满,吃完饭后,陆桥东认真跟景燕归道别,却没有再邀请她去陆家,然后问她是否还有其他的新药。
景燕归笑着问他:“难不成你以后还想找我买药吗?你就不怕你父亲发火?”
陆桥东回答:“我以后应该不会再管采买这件事情,但是我可以把你的药推荐给别人,毕竟好的药应该惠及更多的人。”
其实就这一次事件的后遗症来看,他的确不太适合再找景燕归要药,但是她的态度坦然,那么他也需要坦然。
他曾见她制过药,所以知道她制药的态度,把她的药推荐给别人,他很放心,也希望更多的人用了她的药能恢复健康。
景燕归认真地说:“谢谢,但是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我们就单纯的做朋友,不要再有金钱上的牵扯。”
陆桥东没料到她会拒绝,眸光微微一暗,心里有些负罪感,他笑了笑后带着他的朋友转身离开。
景燕归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方弦之在旁问:“恨陆沉渊吗?”
景燕归摇头说:“这有什么好恨的,他愚昧加自以为是,估计他自认为对陆大哥很好,却不知
道他的行为对岳阿姨和陆大哥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到最后受到伤害的人可能又恰恰是他自己。”
“对我而言,不过是丢了张大订单而已,我相信我能凭自己的本事把药卖得很好。”
方弦之听她说得坦然嘴角微微一扬,看着她说:“我信。”
景燕归听到他这么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却又问:“我们上次分别的时候我让你为我制一些药,你有制吗?”
景燕归回答:“早就制好了,就在包里,只是忘记给你了。”
“算你有良心。”方弦之眼里的笑意漫了出来。
张明杰看着两人相处的样子,他暗挫挫地发现了一件事,他认识方弦之这么多年,今天方弦之笑的次数比这么多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他今年已经三十岁了,本来家里给他介绍了个姑娘,两人都到谈婚论嫁那一步了,结果他被人陷害丢了铁饭碗工作,他的对象就直接和他解除了婚约。
因为那件事,他这几年无心感情,今天见方弦之和景燕归相处的样子,他才发现感情只要找对了人,其实是可以很美好的。
吃完这顿饭后,景燕归就要收拾一下准备回阳城了,因
为马上就要到期末考试了,她得赶回去了。
方弦之本来是想和她一起回阳城的,只是这几天刚好公司又接了个大案子,他和张明杰擅长的方向不太一样,这事他不得不亲自处理。
于是他有些不舍的把景燕归送上飞机时,他以前没有对象的时候,常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