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知被这一对师徒联合起来气得不行,按他平时的处事方式这会是要动手打人了,可是这会有方弦之在,打又打不过。
他只好憋着怒气说:“上一轮是如松和翠松先抽的签,这一次景燕归来抽!”
景燕归微笑着说:“好啊,我就怕我答完题之后你的两个宝贝孙子就彻底成了怂蛋!”
苏静知冷冷地说:“翠松和如松跟着我学了好些年的医,又经常给人看病,肯定比你强!倒是你,得好好想想你一会要怎么答题!”
景燕归看着他说:“多谢提醒,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把你的两个孙子比下去。”
“大言不惭!”苏静知冷声说。
景燕归抽中的第一题是:“一病人,头项痛,面红,咳嗽,咽痛,流涕,脉数,舌胎薄白,当处何症?当开何方?”
这题看症状是最简单的感冒发烧,要治并不难,甚至《伤寒杂病论》里都有相应的药方。
这种症状苏如松和苏翠松平时没少跟着苏静知给人治病,他们觉得这题简单的不行,当即两人各开了一个方子。
景燕归看完这题后却并没有直接开方,却先例明了两个方向,若病人
有汗脉弦则为风热感冒,处小柴胡汤,若病人无汗弦浮则为风寒感冒,处正柴胡汤。
时间一到,三人同时交卷。
苏老爷子把三人的考卷摊在桌上,扫了一眼苏翠松和苏如松的答卷冷笑一声,再看了看景燕归的考卷,把苏静知喊过来说:“你自己看吧!”
苏静知过来扫了一眼,苏翠松和苏如松开的都是他之前教的内容,是大青龙汤,这个方子也算对症,但是和景燕归开的方子比起来,高下立现。
苏静知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伸手抹了抹汗,一脸不快地说:“他们这是大意了,你这题有陷阱!”
苏老爷子冷声说:“陷阱?为医者无小事,对于病人的病症一定要问清楚,他们只注意到流于表面的东西,就急于开方,你居然有脸说我出的这道题有陷阱?”
“我想起来了,之前爷爷在给我们启蒙医术的时候,你也和他们一样,一点耐心都没有。”
苏静知听苏老爷子搬了他们的爷爷,一时无话可说。
后面的两道题苏翠松和苏如松各抽了一道,毫无意外,景燕归不管是从经义上的注释,还是从病人的症状开方,
甩了两人不知道多少条街。
苏静知以前觉得自家的两个孙子在医术上还是有些天份的,但是这会和景燕归一比,整个差了就不止一点点。
比试的三个项目,苏翠松和苏如松已经完全被比下去!
苏静知莫名就又想起他当年被苏老爷子比下去的事情,心里积了一团火,让他就这样认输他又不愿意。
他知道中医的医术里涉及到很多的经络和穴位,这些东西要记起来是相当的枯燥和乏味,景燕归跟着苏老爷子学医的时间毕竟很短,背了那些医家经典和治病的书籍,穴位肯定背不过来!
于是他咬着牙说:“还有最后一轮比试,谁输谁赢可还没有定数!翠松和如松熟记人体各大穴位,在针灸这事上造诣极深,我就不信他们还会输!”
苏老爷子冷冷一笑,扭头对苏柏青说:“你去把家里羊皮人拿出来。”
中医很多家都用小铜人来练习认穴刺穴,但是苏家的先祖觉得小钢人材质太硬,扎起来手感不好,所以另辟奚径用硝制用的羊皮制成一人高的人,里面做了很多精准的设计,完全符合人体各个穴位的排布。
这个羊皮人如
果穴位扎对了的话,是不会有所反应,但是如果穴位一扎错,那么羊皮人就会朝施针者喷水,设计极为巧妙。
景燕归看到羊皮人的时候愣了一下,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苏家的羊皮人,不由得看向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淡声说:“你不用看我,我本来打算等你把基础打牢之后再教你针灸之术,你之前没见过这个羊皮人是正常的。”
“这个羊皮人的穴位完全是仿照真人制人的,只要你记住所有的人体穴位,就能扎对。”
苏家兄弟连输两局,这一次也想从这事上扳回一局,苏如松站出来说:“我先来!”
苏老爷子点头,让他去箱子里抽出一组穴位,那一组穴位他全部认识,他顿时开心的不行,志得意满的落针,只是第一针落下去的时候,羊皮人就朝他喷了一脸的水。
他整个人有些发蒙,叫道:“神门穴就在这里啊,我没有扎错!”
苏老爷子冷冷一笑,扭头对苏静知说:“你自己来告诉你家孙子他为什么会被水喷。”
苏静知阴沉着脸说:“这个羊皮人除了有认穴的功能外,还考验施针的力道和入针的深浅,你刚才扎
针的时候,一下子扎得太深了,力道不对。”
他说完又忍不住说:“静山,当年不是说这个羊皮人已经毁了吗?怎么还在?”
苏老爷子白了他一眼:“当年我要不说这羊皮人已经被毁,你只怕还会不依不饶地找我麻烦,我这个最怕麻烦,就随便编了个理由骗你,没料到你居然信了。”
他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说:“这个羊皮人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