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方弦之回来李时阳却一直没有来找他,而方弦之又想和景燕归多呆一段时间,也就一直没有去找景时阳。
这一次要去李时阳的村里找合适的泥瓦匠,当然要顺路去看看他。
景燕归对李时阳的印象不错,听到方弦之的话自然点头同意,备了一些礼物,就由方弦之开车去了李时阳所在的村子。
李时阳的家在隔壁县上临近县城的一个村子里,他家开了一个小卖部,再加上他脑子活,高中落榜后就开始在家里捣腾各种生意。
所以李时阳家里的条件还不错,起了三间大瓦房,这在他们村还是独一份。
景燕归和方弦之到李时阳家的时候,还没有走近,就有一条大狼狗窜了出来,扯着嗓子正准备吠上几声,方弦之一眼瞪过去,那狼狗呜咽了一声,夹着尾巴就钻进一旁的草垛里。
景燕归看到那狼狗怂得要死的样子,莫明就觉得小崽崽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蛮强的,至少不会因为方弦之瞪一眼就怂。
大门里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她一扭头看着方弦之有些意外:“我说了黑子这是怎么回事?凶巴巴的窜出
去怎么就没有声音呢?原来是弦之来了!”
方弦之礼貌地打了招呼,然后给景燕归介绍:“这是李时阳的妈妈,你随我喊杜阿姨就好。”
他说完又把景燕归介绍给杜玉清:“这是我对象景燕归。”
杜玉清是之前就听李时阳说方弦之有对象了,这会见到景燕归只觉得眼前一亮,立即夸她:“弦之的对象长得真好看,就像是画里的仙女。”
景燕归笑着打了招呼,方弦之就问李时阳在哪里,杜玉清叹了口气说:“他年前受了伤,这会还在床上躺着下不了床。”
方弦之有些意外:“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一直没跟我说?”
“二十七出的事,他知道你平时忙得很,又是大过年的,怕这种说了晦气,就没跟你说。”杜玉清一说到这事就抹眼泪:“当是他被送回来的时候我真的是吓死了,全身都是血,好在现在好一点了。”
方弦之皱眉,李时阳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妈,我现在没事了,再体息几天就好了,你不要担心!”
杜玉清就抱怨:“休息几天就好,你都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了!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她说
着话,已经把方弦之和景燕归领了进去。
李时阳的屋子里烧着烧,接了根铝皮管子通向外面,屋子里很暖和,却没什么煤味,看得出来,杜玉清把他照顾的很好。
景燕归看到李时阳的时候简直不敢认,暑假方弦之在家的时候她见过李时阳几面,他身材高大,脸虽然不胖却也精神,但是现在整张脸瘦了不止一圈,脸色也苍白,躺在床上几乎不能动。
方弦之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伤成这样?”
李时阳笑着说:“运气不太好,刚好遇到走私贩子黑吃黑,就想杀人灭口,我当时反应快,受了伤之后立即开着车走了,然后保住了小命。”
他说得轻松,但是这事当听都知道很凶险。
杜玉清骂他:“你这个缺心眼的,到现在还笑得出来!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本来说正月里给你订婚的,现在这事都黄了!”
因为李时阳受伤的事情,李家差点伤了根基本,原本说好的姑娘也因为他受伤给吹了。
他自己是个乐观的,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杜玉清却急得不行,他身上的伤恢复的不太好,这样下去,万一落个残疾,那么这一
辈子就毁了!
李时阳受伤之后由得杜玉清骂,这会只说:“我才一受伤,她就不和我处对象,我现在想想还觉得庆幸,得亏没和这样的女孩子处对象,要不然经一点事,怕是就得离婚,现在刚好认清她的品性,这事也挺好的。”
他说得在理,杜玉清却被他噎得难受,这会当着方弦之和景燕归的面也不好真的骂他,只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时阳轻掀了一下眉,伸手想要撑着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只得放弃。
景燕归在旁看不过眼了,轻声说:“李大哥,我跟着我师父学了一段时间的医了,他老人家夸我医术还不错,要不我给你把一下脉看看?”
李时阳笑着说:“好啊!”
景燕归刚开始制药的时候方弦之的脚伤没好,李时阳有帮着有送过货,知道她有学医,虽然他对她的医术没有太多的信心,但是她总归是一番好意,他不好意思拒绝。
景燕归的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细细把了把后说:“你最近是不是一直觉得心口堵,身体里面时不时会有针扎一样的痛感?”
李时阳有些意外,景燕归进来后他并没有跟她说
他的病情,她怎么知道的?
他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没错,经常觉得胸口痛得厉害。”
他这么一说,景燕归的心里就有数了:“你伤到内脏了,体内还有淤血,必须尽快排出来,否则你的病很难好起来。”
杜玉清急了:“要怎样才能把淤血排出来?”
景燕归略想了一下后说:“要把淤血排出来并不难,我先开个方子吃副药,到时候再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