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前世看了不少医书,有一次偶然在一本医书里看到了一种针灸的法子,那法子能放大人内心最大的恐惧,会让他不自觉地想起这些年来做过的亏心事。
且这种法子将人内心恐惧的事情放大之后,就会让人不自觉地想起那些事情,然后就开始不自觉地做恶梦,而这种恶梦的程度取决于做了多少亏心事。
她今天在扶苏静知的时候就给了他那么一针,那一针足以让他在往后的岁月里,天天被那些恐惧的事情摧残。
而她前段时间在空间里种的作物里有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香料,她种的时候不知道那香料那么生猛,进到空间的时候差点着了道。
她在空间里翻到了相关的医书,那款香料要是用好了,是非常生猛的,能直接影响整个人的感观,药力持久,可维持数月。
当然,如果只是单纯的闻到那种香料的话,顶多也就是头有些晕,并不会对人产生大的伤害,而和那种针灸的法子配合使用,效果就会被无限放大。
只是这些都是景燕归推断出来的,她还是第一次用,效果到底如何,还需验证。
事实证明,景燕归所
有的推断都是对的,针灸和那款香料的配合堪称完美。
苏静知得意洋洋地坐着公交车回了家,他年纪大了,在公交车上昏昏欲睡,刚闭上眼睛,就梦见了苏柏青的父亲在采石场炸死的情景。
他虽然心黑手狠,但是这一幕却一直是他内心最大的恐惧,他在梦里哆嗦了一下。
苏柏青父亲的尸体从采石场站了起来,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脸上鲜血淋淋,破损的皮肉看起来触目惊心,那双眼睛阴沉沉地朝苏静知看了过来:“还我命来!”
苏静知下意识地就否认:“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的!”
“就是你!”苏柏青的父亲说:“二叔,你的心真狠!我以后每天都是来找你!我咒你断子绝孙!”
他说完就伸手来掐苏静知的脖子,苏静知吓得掉头就跑,只是他才转过身,就看苏柏青的母亲浑身被泡得水肿,几乎看不出真实面目来的样子。
苏柏青的母亲一咧嘴,露出满口嘹牙照着苏静知就咬了过来。
苏静知吓得尖叫立即就醒了,然后见满车的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这会天气还有些冷,苏静知却吓出了一身的汗,这
会见大家看着他,他吼了一声:“没见人做恶梦吗?”
车上的人收回了目光,有人轻声说:“这得做了多大的亏心事啊,大白天的做恶梦!”
苏静知听到后想起梦中的情景,最终没有说话,心里却终究有些发毛。
他看一眼外面阴沉沉的天,心里突突跳了两下,安慰自己只是做了个梦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公交车只到村口,他还得步行走进村子,从村口回家要经过苏柏青母亲淹死的那个池塘。
因为这口池塘淹死过人,所以就算村里最偏最小池塘里都有人承包了养鱼,这口池塘却没有人承包,因为没有人承包,所以池塘边杂草从生,里面扔着几根枯掉的树枝。
这会开了春,池糖边长了些浅浅的草,也爬了些青苔。
苏静知今天才做了那样的梦,这会走到这个池塘边,隐约看到那棵枯树下站了个人,那人明显是个穿着厚重棉袄的女人,那样子赫然就是柏青母亲的样子。
苏静知吓了一大跳,告诉自己这世上没有鬼,他不需要害怕!
他觉得这会是白天,更不可能有鬼,于是还鼓起勇气朝那边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
一看差点魂都吓掉了。
只见那清澈见底的水面上立着一个人,那人正是他今天梦见的苏柏青母亲的样子,全身泡得发肿,露出一嘴的獠牙。
苏静知吓得拔腿就跑,不留神脚下却踩到了青苔,脚边一滑,直接就摔进了池塘。
春天池塘里的水位不算低,里面又积了不少的泥,他这一踩下去就觉得滑得更加厉害,再加上他心里又心虚又害怕,就觉得好像有一双手扯着他的脚往下拉一般。
苏静知吓得大喊大叫,附近的村民听到了,怕闹出人命来,忙将他给拉了上来。
他被拉上来的时候一直在喊有鬼,喊得来救他的那些村民心里都是有些毛毛的。
有人背地里说:“之前村里不是传苏家大房那边的媳妇是被苏静知给推到塘里淹死的,我看今天这情况,搞不好就是那媳妇来找苏静和索命了!”
“苏静知这老不死的坏得很,就是我们村里的祸害,他早死早投胎!”
“前几天我还看见他怂恿曾大牛去赌博,这坏蛋心肠毒着了,要不是他,曾老头估计也不会被曾大牛给气死。”
这会曾大牛和曾大叔还没有回来,村里的人还不
知道曾大叔死而复生的事情,村里人传话一传也就变了样,都说曾大叔是被曾大牛给气死的。
苏静知是村里的一霸,没有人敢当面说这些,这话都是背着他说的。
苏静知今天虽然没有淹死在那口池塘里,但是他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又在冷水里泡了这么久,他一回家就病了。
他家婆娘给他煮了碗姜汤,却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