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现在苏家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活该!
曾大牛今天刚好被放回来,他一回家就听说了这件事情,直接说活该,当着全村人的面把苏静知哄他赌博,他输了钱后借他钱逼他害曾大叔的事情说了一遍,说这是苏静知害人害多了,老天爷来收他了!
这个说法,村里的人基本是赞同的。
苏静知这些年来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他这么撞晕在采石场,全村愣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要将他送去医院。
景燕归是在苏静知撞石头的当天就知道了这事,这事是苏柏青告诉她的。
原来苏柏青怕苏静知来找他们的麻烦,就找了人盯着苏静知那边的动静,所以苏静知生病做恶梦的事情他都知道。
但是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苏静知会撞晕在采石场。
景燕归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太过意外,只说:“他这是亏心事做多了,报应来了!估计他害死苏伯伯的事情,对他而言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苏柏青有些狐疑地看着她说:“可是那天苏静知走的时候,那副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他心里有鬼,也看不出来他害
怕这些。”
景燕归一边整理手边的药材一边说:“他当时应该是装的,在他的心里肯定害怕,然后他这一次一生病,所有的心魔就都蹦出来了,说到底,也是他害人太多,活该有这样的报应。”
苏柏青试探着问了句:“苏静知那天到庆安堂来闹事的时候,我记得你好像扶了他一把?”
“是啊。”景燕是回答:“我是三好学生,四有青年,看到老奶奶过马路都会扶的,他当时在我的面前摔倒在地,我怎么可能会不扶?”
苏柏青笑着说:“我记得当时你都想揍他的,真的会那么好心去扶他?”
景燕归看了他一眼说:“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我这么温柔,脾气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动手打人?”
苏柏青的嘴角直抽:“当初在银山村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拎着刀子砍人。”
“砍人是砍人,打人是打人,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景燕归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人喜欢跟人讲道理,就算是惹急了,顶多是拿刀砍人,绝不会动手打人,你别乱说话坏我名声!”
苏柏青:“……”
他对她的这一套理论是发自内心
的佩服,这样也行!
他轻咳一声说:“好吧,这事我就不说了,但是我记得你扶苏静山的时候手里好像拿着一枚银针吧?”
景燕归点头:“我是拿了一枚银针,你想说什么?”
“你当时就没顺便扎苏静山一下?”苏柏青满脸好奇的问。
景燕归白了他一眼:“敢情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种喜欢背地里拿针扎人的女孩子?苏柏青,我把你当亲哥哥看,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苏柏青举手投降,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在景燕归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只是苏静知的这件事情,他总觉得有不同寻常之处,这事要说跟景燕归没有关系,他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只是这丫头嘴紧得很,事情做了,却一个字都不露,他想了半天,也只想到那枚银针。
他也是学医的,针灸这种东西能做很多事情,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景燕归那天只扶了苏静知一下,时间又那么短,她能做什么?
难道这就是他爷爷嘴里说的天才和蠢货的差别?他想到这里轻呸了一声,他才不是蠢货!
景燕归看了他一眼,他认真地看着她说:“就算
你不承认,我也知道这事肯定和你有关系,不管怎么说,这事我都得谢你!”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景燕归把手里的药材归拢,准备一会给景二叔他们去制药。
苏柏青笑了笑,莫名觉得这种的她有些可爱。
那边苏老爷子把景燕归喊了过去,让她把门窗关上,她看了他一眼听他的关好门窗。
她做完这些后苏老爷子厉声说:“跪下!”
景燕归摸了摸鼻子,她知道这些事她瞒得过苏柏青,却瞒不过苏老爷子,于是她乖乖地跪在他老人家的面前。
苏老爷子问她:“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知道。”景燕归回答。
苏老子看向她,她轻声说:“我做为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本职,在行医时,哪怕是仇人生病找上门,我也应该全心全意为他医治。”
“所以不管品性多么恶劣的人,做为医生都不能出手惩罚,害人之心绝不能起!因为恶念会影响人的心志,会让人沉沦。”
苏老爷子没料到她会说得如此直白,便问:“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景燕归回答:“我在做那事的时候,不是以医生的身份做的,而
是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去做的,我不是正义,我代表不了法律,却也不愿意让那种凶恶之徒钻法律的空子继续害人。”
“我们都知道,苏静知不会就此罢休,他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还会再害人,我收拾他,其实是用另一种法子在救人。”
“我将永远心存善念,也不会去挑衅任何法律,将会谨守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