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娟应了一声就准备去喊景燕归,只是才走到门口景燕归就回来了,她忙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
景燕归立即说:“你去出租屋那边把二叔和二婶请过来,我仔细问问他们。”
刘红娟点头,就去追景二叔和景二婶。
景燕归则匆匆进了药房,拿起木勺子妥了一小勺药尝了一下,再用鼻子闻了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扭头对刘红英说:“婶,把这一锅药起了吧,已经不能用了。”
刘红英听到这话吓了一大跳,这一锅药并不少,不能用也就是废掉了,这事可不是什么小事!
刘红英忙问:“没有补救的法子了吗?”
景燕归摇头:“已经坏了,没法补救了,我们生产的药是以品质取胜,这药一坏,那就只能倒掉。”
刘红英顿时心疼的不行:“真是可惜了!”
她说完想起另一件事忙又说:“今天我见你二叔和二婶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应该是吵架了,他们之前也没犯过这样的错,估计就是吵架给吵忘了,我相信他们也不是有意的,这事你看看能不能从轻罚他们。”
从他们到药厂正式上班的第一天起,景燕归就和
他们签了一份合同,合同上明确写着,做好了有奖励,做错了有处罚,奖罚制度下列着各种清晰的条款。
景燕归笑了笑说:“婶,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忙吧!”
刘红英听到这话应了一声,以前刘红英也觉得景燕归就是个小孩子,这么一点点大再有本事也还是个孩子,可是这几个月下来她看见景燕归收拾人的手段,打理药厂的魄力和能力,她就再不敢有轻视之心。
她之前在药厂里发生的事情还会跟车长根说说,后面景燕归说了制药的程序要保密,她怕车长根那个大嘴巴到处乱说,这事她只字都没敢在车长根的面前提。
她很珍惜这份工作,不想出任何岔子,而景燕归又是个对事不对人的主,她这会倒有些替景二叔和景二婶捏一把汗了。
很快景二叔和景二婶就回来了,路上刘红娟也粗略了说了一下他们忘记放药的事情。
他们这才想起来,两人今天闹别扭,的确是忘记放了,一时间景二叔心里有些忐忑,景二婶却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毕竟景燕归赚那么多,坏了一锅药也就坏了一锅药。
他们到药房的时候,景二叔
也不等景燕归说话,直接说:“今天这事是我大意了,这锅药我来赔!”
景二婶没料景二叔会这么说,顿时就急,伸手拧了他一下,瞪了他一眼,然后对景燕归说:“今天这事是我们的错,但是也只是一锅药而已,你平时赚的也不少了,坏了一锅药影响也不大。”
“我们的工资就那么一点,真要赔了这锅药的钱,这个月就白干了!燕归,你得体谅我和你二叔啊!”
景燕归的眸光在景二婶和景二叔的脸上扫过,淡声问:“根据工序和之前工作的分配,添药这事似乎应该是二婶做的吧?”
景二婶点头,挤出一抹浅笑说:“我在这里帮你做了几个月的活了,这是第一次出错,你就原谅我吧,回头婶给你做水蜜花粑粑给你赔不是!”
水蜜花粑粑是阳城本地的一种小吃,深受当地百姓的喜爱,但是做起来却有些麻烦。
景燕归看着她说:“二婶愿意做水蜜花粑粑给我吃,我很开心,只是一码归一码,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你的工作出现了失误,这事就得罚。”
景二婶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不是,燕归,你这药那么赚
钱,多一锅少一锅对你而言没有太大的影响,就这么了一件小事你也要罚我们,会不会有些过呢?”
这话刘红英有些听不下去了,只是景燕归喊景二婶一句二婶,她觉得她要是这会插嘴的话,到时候可能就里外不是人,她只能忍了下来。
景燕归看了景二婶一眼问:“所以二婶是觉得,因为我卖药赚到钱了,所以你在我这里制药制错了,你的错误应该由我来买单?”
景二婶涎着一脸笑说:“我也不是让你来买单,而是你赚得多,每个月给我们也就那点工资,这事你损失的起,但是我们却损失不起。”
景燕归的眸光冷了下来:“二婶是不是对我赚到钱开药厂的事情有意见?”
景二婶忙说:“不不不,没意见!”
景燕归缓缓地说:“这事你要有意见你可以直说,我也不瞒你们,这几个月卖药我是赚了些钱,我赚这些钱就是为了开药厂。”
“我做为一个老板,能赚到钱那是我的本事,给你们的工资现在已经是全阳城最高,这事你要是还有意见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就算是我再赚钱,你犯了错,这后果就得按照
我们之前签的合同来执行,这一锅药光是药材的成本就上千块,念在你是第一次犯错的份上,我也不让你全赔,你赔两百块就好,剩下的我自己来承担。”
合同上明确写着若因为个人操作失误而毁了的药,那是要负全责的,景燕归只让景二婶承担两成的责任,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
景二婶的脸色有些难看:“你这一扣完,我这个月岂不是白做呢?”
景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