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书同办事的效率还是相当高的,他做事也很稳妥,所以他先问了具体情况,大体上和陆沉渊说差不多,细节上有些出入。
这种细节上的出入曾书同不觉得算是什么大问题,且这事他一个电话过去也明显感觉到有人插手的痕迹。
陆沉渊的意思是吴大成是被陷害的,是要保吴大成的,曾书同把握了这个原则,对相关部门的领导说了几句有内涵的话,那位领导有些为难,毕竟这事吴大成的确是主谋,就这样放了肯定不合适。
只是曾书同代表的是陆沉渊的意思,陆沉渊的身份又实在是有些吓人。
那位领导实在是没弄明白,陆沉渊那么大一个领导怎么会过问吴大成这种人渣!只是他明白吴大成是什么样的人,却也不好当着曾书同的面说,只说这事他会调查清楚,不会冤枉任何人。
曾书同听到这话就知道吴大成没事了,他淡淡道了声谢,又提了一下景燕归,说她不过是自己摔了一跤,就这样小题大作,也太过了些。
那位领导本来是不知道景燕归的,听到这话后对景燕归也生了几分好奇,挂完电话后立即让他的秘书去查一
下景燕归的来历和背景。
这一查就查出年后景燕归和方弦之大闹居委会的事,再牵出方弦之帝都方家的身份。
那位领导顿时就恍然大悟,以为这是陆家和方家在斗法,而景燕归和吴大成不过是个媒介罢了。
只是这事他是明白了,却更加头大,陆家和方家都不是他能得罪的,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公正的处理这件事情。
于是那位领导打电话给他的下属,让他们尽快处理这事。
苏柏青是有些关系的,这边有些变动立即就有人通知了他,他忙问:“吴大成买凶伤人这事事情明了,人证物证俱在,这事还有什么变故?”
对方答道:“问题在于吴大成死活不承认这事是他做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关系,帝都有位大人物过问了这件事,听起来似乎是要保他。”
苏柏青一听这话就有些火大:“哪个瞎了眼的要保吴大成这个人渣?”
吴大成这事说到底只是行凶未遂,就算是苏柏青往这事的性质往抢劫上引,那也不算是什么大案,吴大成就判刑顶多也就一年。
而现在居然还有人帝都的大人物来保他,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对方“嘘”了一声后说:“这话你可别乱说,现在看这情况,是很难定吴大成的罪了,这事你心里有数就好。”
苏柏青知道人家这会来通知他那都是看在之前交情的份上,他压着怒气道了一声谢,再打电话问了一圈才知道那位过问这件事情的大人物姓陆。
哪个姓陆的会插手这事,苏柏青有膝盖想也想得到,他之前还有些佩服陆沉渊,现在陆沉渊在他的心里已经等同于人渣。
因为这事,他气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去接景燕归的时候脸色还不好。
景燕归看到他这样在车上问:“这是怎么呢?”
苏柏青黑着脸说:“这一次有人帮吴大成,他应该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景燕归听到这话非常意外:“谁?”
“应该是陆沉渊。”苏柏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真是把他得罪狠了,就算是他远在帝都,也时刻关心着你的动向。”
他不清楚这中间的弯弯绕绕,想了一圈觉得陆沉渊会插手这件事情,不过是为了恶心景燕归。
景燕归的眸光冷了下来,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陆沉渊居然会过问这件事情,更没有想到陆沉渊
对她居然如此厌恶。
她之前就知道陆沉渊不喜欢她,但是真的没想到陆沉渊的心胸会如此之小,也许吴大成算计她,还是陆沉渊的授意,否则陆沉渊不需要这样保吴大成。
苏柏青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上说:“陆沉渊的身份太高,被他这样盯上,我们的药厂只怕以后还会有麻烦,我们现在知道这事,其实也不能算是坏事,至少知道他一直在找我们的错处。”
苏柏青其实本来还想在那几个混混身上塞点钱,让这事的性质变得恶劣一些,现在他倒有些庆幸,好在他没有这么做,要不然陆沉渊这么一插手,他都会惹麻烦。
景燕归轻声说:“你说的有道理,就我们现在情况,的确没有和陆沉渊叫板的实力。”
苏柏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景燕归又说:“只是我一直相信这世上有公理在,既然现在陆沉渊干涉了这件事要保吴大成,法律保护不了我,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去教训应该受到教训的人。”
苏柏青的眉心跳了跳:“燕归,你可千万不要胡来!”
景燕归笑着说:“苏大哥放心好了,这事我心里有数,我是有大前途的人
,不会因为这种人渣而毁了自己的前途。”
苏柏青知道她的性格,从本质上来讲,她就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就她上次收拾苏静山的手段就可见一斑。
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心,又劝了句:“不要和人渣置气。”
景燕归闻言只是一笑,这一次如果她没有听方弦之的将小崽崽带在身边,她都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那些小混混的供词实在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