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是和张爱莲一起过来的,这会她这么一闹,他们肯定会站在她这一边,一个个虎着脸瞪着景燕归,那模样似乎是一个不悦就要来揍景燕归。
方弦之看到他们这副架式眉头皱了起来,往景燕归的身后一站,张爱莲带过来的那些男人就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缓声说:“燕归,我就在你的身边。”
只要她一句话,他就愿意为她下场打人,这些个人为了一点钱就这样没皮没脸,实在是让人恶心。
景燕归听到方弦之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安全感满满,只要有方弦之在,她就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
只是张爱莲夸张的叫声破坏了她心里生出来的那分温暖,让她心生厌恶和无语。
景燕归蹲在张爱莲的面前说:“你折腾这么多,不就是想来讹我的钱嘛!你想要钱,也行,我二婶不在,你把数目列清楚,清楚了之后我们再来商量这钱要怎么给。”
她这么一说,杨晚秀就伸手来拉她的衣袖,轻声说:“燕归,这钱不能给!”
因为一旦开了个头,景二婶这段时间借下的钱,欠的债就会全部找到景燕归的身上。
杨晚秀只要一想到景二婶偷了景燕归的药方,抢了景燕归的客户,订单搅黄了,这后果还得景燕归来承担,她就一肚子的火。
景燕归对上杨晚秀的眼睛说:“奶,这事要怎么处理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
杨晚秀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只是也知道她一向聪明,肯定有解决这件事情的法子,于是轻点了一下头。
那边张爱莲却以为景燕归被她镇住了,心里有些得意,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说:“她喊了我娘家十五个人过去上班,说好一个月四百块,一个月的工资就是六千块!”
“之前还从我这里收借了五千块去买药,平时从我这里零零散散拿走了有将近一千块,全加一起就是一万二!”
村民们一听这话都瞪大了眼睛,万元户是现在富裕的称呼,张爱莲一开口就找景燕归要一万二!
不止是村民,就连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听到她这话愣了一下,因为这钱比他们来之前商量的还要多得多,他们过来的时候只想着要一个月的工资就好。
张爱莲之所以会狮子大开口,不过是因为之前景二婶一直跟她说景燕归的药
厂赚了很多钱,景燕归是有钱的。
她觉得既然景燕归那么有钱,难得有讹得上景燕归的时候,那么她就要往死里讹景燕归!
景燕归当然知道张爱莲的心思,这会也不揭穿,只淡淡一笑说:“你说二婶找你欠了这么多的钱,这事自然不可能你一个人说了算,因为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坑我。”
她说完随手拉了在景二婶那里上过班的人问:“四婶,他们都在二婶那里上过班吗?只要你如实回答,等我的药厂开业之后,可以请你家的大儿媳妇去那里上班。”
那位被景燕归叫四婶的人是没出五服的本家,平时和景二婶的关系还不错,这会她心里也后悔之前当初去景二婶那里上班。
她这会听景燕归这么一说心里大喜,虽然景燕归依着之前的话不会请她去药厂上班,但是却愿意请她的大儿媳妇去药厂上班,这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于是她立即说:“景二家的药厂一共有三十个人,其中有二十个是我们村里的人,她娘家那边一共请了十个,她带来的那些人只有三个在那边上班,其他的人都没有见过个。”
她这么一说,旁边立
即就有村里其他人点头附和,大家在一起工作了一个月,都是互相认识的。
景燕归看着张爱莲说:“你报上来的人数可不对!你这是想要讹我吧?”
张爱莲对于这事早有预料,立即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有几个帮她干活,但是并不需要天天过去制药,有的帮她卖药,有的则是帮她做帐,他们不知道却不代表她没有请我们!”
景燕归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事你要是不能拿公司的用工合同,我不可能给你钱。”
张爱莲的眉头皱成一团,景二婶嫌做合同麻烦,根本就没有跟他们签过合同,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景燕归会开口要合同。
她立即耍赖:“我们没有和她签合同!你现在让我拿合同我也拿不出来!但是她就是请了我们这么多人!”
景燕归淡声说:“就算你说的全部都是真的,那么又怎么证明你借了钱给二婶?有借条吗?”
张爱莲立即说:“大家是亲戚,平时借点钱那就直接借了,写借条多生份!”
景燕归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原来你还知道她是你亲戚啊!她现在不过是几天没有回来,你就带这
么多的人过来要钱,这是亲戚该做的事情吗?”
张爱莲愣了一下,她身边的那个年轻男人大声说:“我姑对你二婶已经够好了,这样借钱给她,当初我们这些亲戚来她药厂上班的时候,她还和村里的这些人一样,每个人收了我们五十块押金!”
男人是张爱莲娘家的侄儿,喊她一声姑。
张爱莲一听到这句话立即觉得不妙,景燕归已经问身后的那个本家:“四婶,你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