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入了秋,梁老爷子咳嗽的毛病也变得严重了起来,找了很多医生治都没有起色。
梁教授听人说施氏草堂的施老爷子医术好,便带着她父亲去施氏草堂看病。
只是介绍人并没有说清楚这边的情况,她第一次来施氏草堂,看到外面排成的长龙,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再打人一打听,才知道,要找施老爷子看病都需要提前预约,且还得提前好几个月约!
就算是找施老爷子的那些弟子们看病,也得排队,可不是想过来看就能看的。
这也不是施老爷子和他的那些弟子们拿乔,而是看病的人实在是太多,他们每天能看病的人数是有定数的。
正因为这个,所以所有来看病的病人都需要预约或者排队。
梁教授在帝都大学乃至整个学术界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到了施氏草堂也得按这边的规矩来,只是她父亲咳嗽的厉害她心里着急,便去问跑堂的服务员,能不能想办法帮着先看一看。
服务员有些为难地说:“现在诊所里病人很多,大家都是排队来的,如果不是重症和急症的话,要是插队的话,会引起其他患者不满。”
他说的也是事实,梁老爷子的病不算轻,但是却离重症和急症还有些距离,达不到插队的标准,这事服务员也没有法子。
正在此时景燕归从施老爷子的休息室里出来,这会正准备收拾诊室,为一会坐诊做准备。
服务员一看到景燕归立即喊:“小师叔,你这会有没有空?”
景燕归年纪小,但是在诊所里的辈份却不低。
诊所里已经有好几位医生来找景燕归挑战过了,纷纷败北,于是她在诊所里也算扬名了。
这位服务员到诊所也学了几年的医了,却因为资质的问题,被安排过来做跑堂的,他听人说了不少关于景燕归的事,对她是佩服的,却又存了几分私心,总觉得她太年轻,未必就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再加上景燕归现在一直跟着施老爷子学习,并没有独立坐诊,所以她的医术到底如何服务员也不知道,这会所有的医生们都在忙,就景燕归闲着。
服务员又觉得梁教授很急,就来问景燕归。
景燕归一扭头,梁教授就看见了她,轻喊了一句:“景燕归!”
景燕归循声一看见是她也有些意外,便走过去问:“
梁老师,您怎么在这里?是身体不舒服吗?”
梁教授便说:“不是我不舒服,是我父亲身体不舒服,你怎么在这里?”
景燕归看到梁教授身边的老爷子,老爷子这会正胀红着脸在咳嗽,看起来十分痛苦。
她顿时就明白梁教授来这里的目的了,到施氏草堂来看病的病人很多,有些第一次来的很容易出现排不上号的情况。
服务员这会便说:“您和小师叔认识就再好不过了,小师叔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坐诊,但是她的医术是连我师祖施老爷子都夸的。”
梁教授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她愣的不是施老爷子夸景燕归这事,而是服务员喊景燕归小师叔这事,那服务员看着比景燕归的年纪都大,却喊景燕归为师叔,这感觉实在是有些怪。
景燕归对于潜心研究学问的梁教授是极为尊敬的,只是她也知道她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就算能治梁老爷子的病只怕梁教授都不敢让她治。
她想了一下便说:“梁教授,您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跟师伯说一声。”
她说完就又回了休息室,跟施老爷子说了一下梁教授这边的情况,施老爷子立
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让她把梁教授和梁老爷子都请进了休息室。
梁教授在见到施老爷子的时候是无比吃惊的,因为她刚才在外面打听了一圈,知道施老爷子的号有多难挂得上,却没料到景燕归居然直接带着她来见施老爷子。
他们进来后施老爷子先给梁老爷子把了脉,然后对景燕归说:“你也给老爷子把把。”
景燕归应了一声,为梁老爷子把了脉后,施老爷子问她:“梁老爷子得的是什么病,该怎么治?”
景燕归此时心里已经有了数,却还是先看了梁老爷子的舌苔,她看完后才说:“梁老爷子咳嗽严重,肺脉甚弱,舌苔黄腻厚重,这是热毒犯肺,可用麻杏石甘汤,但是鉴于老爷子年事已高,石膏太过寒凉,所以还需用附子护住体内元气。”
施老爷子点头:“你开方吧。”
休息室里就有现成的处方用纸,景燕归麻溜的开好方子给施老爷子过目,他轻点了一下头说:“药量配伍得当,去配药吧!”
景燕归便带着梁教授去前厅抓药,梁教授却还有些惊疑不定:“你平时放学之后就到这里来学医?”
景燕归点
头:“我之前在阳城就跟着一位老中医学医,我师父和施老爷子关系不错,我到帝都后就让我继续跟着施老爷子学医。”
梁教授终于明白景燕归为什么一放学就跑不见人影,且也没有加入学校的任何社团,有学业再加上学医这两件事在,景燕归的确没有时间再去参加社团的工作。
她看着景燕归的眼神有些复杂,最终只问:“刚才见你把脉开方很是熟练,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