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看到亨利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接着缓缓地说:“至于你说的海华市场,虽然我不知道你有多么过硬的关系,以及多强大的销售渠道,但是我对国外的人民接受中药的程度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所以享利先生,你刚才说的巨大的诚意,我真的没有看到多少,更多的是你对于整个项目的野心。”
景燕归两世为人,太清楚要让老外们接受中药的难度有多高,她重生前,都没有听说哪个牌子的中药能杀入国外的市场,并得到多大的认可,所以享利说的这些,更像是在给她画大饼。
享利听到她的这番话有些意外,因为她完全没有被他前面的话迷惑,更没有因此而生出大的野心,相反,她整个人表现的极其冷静。
这样的她,不仅是谨慎,还有着极好的自制力,禁得起巨利的诱惑。
享利笑着说:“做为生意人,我不觉昨得有野心会是什么坏事。”
景燕归一听他这话便知他是承认了她刚才的推测,她看着他说:“你虽然有钱,但是我却不觉得你是我最佳的合作伙伴,因为我觉得你的诚意不够。”
“要
开中药制药厂,打开国内的市场,我觉得这事对我而言没有太大的压力,至于资金方面……”
景燕归看着享利说:“你既然已经查过我了,那么你应该知道我的对象,哦,就是你们说的男朋友,我的男朋友生意做得并不算小,我要缺钱的话,他的钱我可以随便用。”
享利的眨了眨眼,景燕归却笑着站了起来,将随身的背包背上,不紧不慢地说:“这顿饭我请,就当是向你道歉。”
她走了两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瓶伤药递给他说:“这药是我自己调配的,对于治疗外伤有着非常好的疗效,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试一下。”
她说完极洒脱利落的走出了饭店。
享利看着她的背影微掀了一下眉,比尔则直接摊手:“这位华国女孩脾气可真大!”
享利淡淡地说:“是挺大的,这或许就是华国人说的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很大。”
他心里却知道景燕归一方面是恼他调查了她,另一方面则是发现他所谓建药厂的诚意不算够,打开国外市场不过是个大饼。
这个女孩并没有在他画出来的大饼面前失了分寸,相反
还显得相当的理智,她只怕是从一开始就清楚的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比尔问道:“那我们现在还需要再和她联系吗?”
亨利没说话,而是拿起景燕归留下来的那个小药瓶看了看,然后极为淡定地说:“要不我们先试试她这份药的药效?”
他知道这是景燕归留下来的钩子,但是他却觉得很有意思,她没有被他迷惑,而他却不自觉地被她吸引,被她带了节奏。
他做生意多年,每次去见一个对手的时候,都会对那个对手有着初步的判断,更根据对方的性格制定出最合适的方案。
所以他今天说的那些话,从本质上来讲算是为景燕归量身定制的,但是她却并没有上钩。
他这会已经知道他这是轻敌了,他这么一个纵横商场的老手居然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嫌弃了。
亨利觉得,华国人的智慧要是都像景燕归这样,那就太难搞定了。
景燕归离开饭店后并没有生气,做为生意人,享利的做法并没有错,中学的课本上就有这么一句话:“资本家追逐剩余价值。”
她笑了笑,知道享利可能还会来找她,这件事情从本
质上来讲,她不算排斥,但是却觉得下次见面的时候,可能她和亨利的身份就得做一些调整。
他不将再是主动的那一方!
这事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拉倒,反正她对于建药厂的事情有着属于自己全盘规划。
她很淡定,有人却有些急了。
苗若华那天见过享利之后见他很是冷淡,她这边还拿着架子,打算把身段拉起来,这样的她就能拥有主动权。
与此同时,她也让施映夏想办法攻略施老爷子,双管齐下,她就不信她搞不定亨利。
只是享利连着三天都没有来找她,她就又有些坐不住,于是便到酒店来找享利。
她看到享利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伤成这样?”
亨利摊手:“你们华国的女孩子太暴力,我不过是过去跟她们说句话,居然就动手打人!”
他这话有些避重就轻,只字没有提到景燕归,因为他根据他所查到的资料,只怕景燕归和苗若华是认识的,且她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太好。
他现在是觉得景燕归会比苗若华更适合合作,但是他毕竟和苗若华认识了很多年,有些事情该避免的他还是要想办法避
免。
苗若华听到这话却以为是享利把在国外追女孩子的那一套套到华国女孩的身上,他被打简直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便笑着说:“享利,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里是华国,不是米国,你的那一套不适用于华国,以后还是稍微收敛一点。”
享利摊手,为她倒了一杯咖啡后说:“你上次跟我提到你外公施老爷子,我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