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建国卷起一根旱烟,骂那人:“我看你也是个嫌贫爱富的,景燕归现在的日子过得好了,你也要去巴结她了吗?”
“你现在看我断了手,日子过得不好,是来看我的笑话吧?你给我滚,我以后都不要再见你!”
那人大年初一先是在景燕归那里挨了怼,到这里又被景建国骂,他心里顿时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你以为谁稀罕来你这里?”
“我是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这些,你倒好,直接不讲道理的就开始骂人,依我看,景燕归不认你就是对的!”
“像你这种人,就不该过好日子,就该天天愁死愁喝,吃了上顿没下顿,穷死你活该!”
景建国大怒,瞪大眼睛看着那人说:“你拿了我的酒居然还敢骂我!”
那人也你恼了:“你的那两瓶酒我可不稀罕,回头就给你拎过来!”
他说完气哼哼地走了,走不到几步忍不住又骂了句晦气!
他无比后悔看在之前的情份上帮景建国。
景建国心里也闷得不行,他本以为这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只要他让人去搭搭线,景燕归就该顺着那条线过来看看他。
没料到景燕归却是一点
面子都不给他!
只是他心里也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景燕归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景燕归了。
他没有达成目的可以在自己的面前耍横,却不能在景燕归的面前耍。
难道他以后真的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景燕归过日子,而他却在这里吃苦受穷?
他真的不甘心!
景留洋蓬着头走过来问:“景燕归真的不管我们了吗?”
景建国看到景留洋就来气,去年景留洋缀学之后,平时在家里无所事事,不是偷鸡就是摸狗,在村子里已经属于人嫌狗厌的那一类人。
现在只要有景留洋出现的地方,村里的大人都会各种戒备警惕。
之前他偷了东西大家是抹不开面子骂他几句也就算了,现在是抓住了就直接暴打一顿,然后把东西拿回来。
也正因为如此,景留洋现在在村里的日子过得极其艰难,想要偷东西也没有那么容易了,年前他去偷别人家里的鸡,被抓住差点没把腿打断,现在身上还带着伤。
景建国倒是想拉着景留洋帮着干点地里的活,只是景留洋之前已经被刘春花养废物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再吃苦帮着干农村。
时间一长,景建
国对景留洋也有些烦了,这儿子未必是他的,留在身边吃他的喝他的,父子两人也算是两看相厌。
景建国冷声说:“我倒是想景燕归管一管我,可惜人家根本就不记得当年的养育之恩,这白眼狼,迟早会被天打雷劈!”
景留洋经过这一年多的变故,倒是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情,他想要过好日子,靠景建国那是不可能了,他还得靠景燕归。
从小刘春花就跟他灌输,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景燕归就是来伺候他的,要无条件服从他。
他一直都不明白景燕归怎么就突然变了样,再不乖乖被欺负,乖乖伺候。
到如今,他也知道景燕归实在是不好惹,他想从景燕归的身上占便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轻撇了一下嘴说:“景燕归就是个黑心肠的,她一定会有报应的!”
父子两人在这件事情上倒是难得的意见相合。
景留洋凑到景建国的面前问:“爸,我就问你,你甘心吗?”
“甘心又怎样?不甘心又怎样?”景建国吸了一大口烟,整张脸都埋在烟雾之中:“她现在也是有背景的人了,她要是不
愿意,我们可就再招惹不起她了。”
他之前还想导一下村里的舆论导向,可惜现在村里的人根本就不听他的说词,他每次一开口说这些话,就被人各种嘲笑。
景留洋恨恨地说:“我听说她开那家药厂赚了那么多的钱,随便给我们一点,我们都能过上好日子,她居然一毛都不给,真是抠门抠死了!”
他越说越气,但是他也完美的继承了景建国和刘春花的性子,遇到厉害的人,他总是自己先怂,这会说得很狠,却终究没有胆子去找景燕归闹。
正因为如此,今年的大年初一,这一对父子就躲在自己家里,一起骂景燕归,以达到心里的某种平衡。
只是这事就算是嘴上说得痛快了,也依旧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骂上几句,又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因为类似的骂已经发生了太多次。
景留洋在家里呆着实在是没意思,就想出去走走。
只是村民们对他一直都看不顺眼,见他出来,哪怕是大年初一,也没有人给他好脸色。
景留洋看到那些村民的脸色在心里直骂娘,趁人不备,冲到人家家里抓上一把瓜子一
把糖果塞到口袋里就跑。
大年初一,景留洋抢了人家的瓜子和糖,村民们的脸色虽然很难看,但是至少不用像平时一样跑出来骂。
景留洋发现了这个好处之后,就挨着村里所有的人家扫荡了一遍。
他今年个子长高了很多,手也长大了,抓起糖和瓜子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