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景留洋这会吓得不轻,刚才景燕归又打中的是他腿上的穴位,他不但没有站起来,反而直接摔倒在地。
他这一摔,便将刚才塞到口袋里的钱全塞了出来,大团结洒了一地。
在人均工资极低的年代,这么一大把的大团结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现在小孩子的身上,尤其是家里还穷得揭不开锅的景留洋的身上。
杨晚秀大惊道:“你哪来这么多的钱?”
景留洋一边捡钱一边说:“你又不给我钱花,你管我钱哪里来的!”
他这话说得就不如之前那么理直气壮了,也没敢再骂脏话。
景燕归也从中嗅到了异常的气息,景建国是个什么状态她也听说过,只怕整个景家全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钱。
她看着景留洋说:“你今天要是不说出这些钱的来历,我就报案,说你偷了别人的钱。”
“这钱不是偷的!”景留洋大声说。
景燕归冷声问:“不是偷的,那是哪里来的?你今天一定要说清楚,否则我们默认为是你偷了别人家的钱。”
景留洋今天已经被景燕归打怕了,他心里对她又恨得不轻,这会被她拦着,他也知道他根本就没
有办法从她的手里逃走。
就刚才景燕归下他下巴,还有将他踢倒那一下,他就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没有半点挣扎的能力。
只是这些钱他心里又知道没办法对景燕归说得清来路,于是便梗着脖子说:“我说了没偷就是没偷,这事你没有证据可管不了我!”
景燕归冷冷一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之前一直在村子里偷鸡摸狗,还经常溜到人家家里去偷钱,我也不用报案,直接在村里喊一圈,你说你这钱还能保得住吗?”
景留洋的脸色顿时极为难看,他之前偷了村里太多的东西,村民们对他可以是讨厌至极,一直让他赔钱,也是景家实在是太穷,拿不出钱来,村民们也不能把他往死里打,拿他没办法。
但是如果村民们知道他身上有这么多钱,肯定会让他把之前他偷他们的全部赔了。
景留洋只得说:“这钱是别人给我的,真不是我偷的。”
“别人给你的?那个人是谁?他好好的为什么要给你钱?”景燕归追着问。
这件事情在她看来就透着几分诡异,村民们的钱都得来不易,不可能轻易给景留洋。
重点在于,
景留洋就是人嫌狗厌的性子,根本就没有人喜欢他,谁会好好的突然一下子给他这么多钱?
景留洋知道景燕归很精明,正常是骗不了她的,只得说:“是一个从帝都来的男人给我的,他说他和你有仇,让我拿着钱帮他对付你。”
景燕归听到这话有些意外:“从帝都来的男人?他长什么样子?”
“四十来岁吧,眼神有点凶,看起来长得就不像是好人。”景留洋回答。
如果不是这些钱,他今天也不会去小卖部里买炮吓唬村里的女孩子,不吓她们,她们也不会追着他打,他也就不会被景燕归收拾。
他反正已经从周冬至那里拿到了对付景燕归的法子,这会周冬至对他而言就没什么用了,既然没什么用了,那他就能把周冬至给出卖了。
景燕归听到他的这些描述立即就想到了周冬至,她冷着脸问:“他人在哪里?”
“刚才在村口那边,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景留洋看了她一眼说。
他说的是实情,他和周冬至也不过是见了一面,真不知道周冬至在哪里落脚。
景燕归实在是没有想到周冬至居然还一路跟到阳城来了,
这事实在是让她有些意外。
周冬至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相当清楚,现在的他用“疯狗”这个词来形容再洽当不过。
现在周冬至跟到了阳城,那么不会有好事,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将周立至揪出来!
岳晴照此时想到的人也是周冬至,她皱着眉头说:“那个男人应该是周冬至,燕归,他很危险,我们必须第一时间把他给揪出来。”
景燕归沉声说:“银山村靠着雪峰山脉,他要是往山里一藏,想要抓到他就很难了,现在他还不知道景留洋出卖了他,现在应该还在村子附近,要找到他并不难。”
岳晴照赞成景燕归的说法,周冬至这一次既然来了,就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一定得想办法将她揪出来。
景燕归毕竟是在银山村长大的,对这里的地理位置极为熟悉,她先去找了覃东强,让他帮忙组织人去找周冬至。
覃东强弄明白事情的原委,知道有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到了村里,他先是吓了一大跳,后面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景燕归交待,立即就安排下去,务必要将周冬至给找出来。
他一去组织,立即就有村民来告诉他,
之前村里就有人看见过周冬至,知道他躲在山脚边的破庙里。
覃东强一得到准确的消息,立即就组织了几个村里的青壮过去。
银山村的村民还有几家是靠打猎为生的,都还有些身手。
景燕归在覃东强组织村民的时候,她又去找了方弦之。
方弦之听说周冬至居然摸到村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