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方弦之的那一巴掌便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让着他,更不存在应不应该对他了的这一类的事情。
而方弦之的气场极为强大,这么站在那里,周身散发出来的威压差点没让景留洋跪下去。
景留洋之前觉得景燕归凶起来的时候很吓人,现在他才发现,方弦之凶起来的样子更加吓人!
他以后再也不敢来招惹方弦之了!
他咽了咽口水,一句话都不敢说,扭头欲走。
他想走,方弦之却不会就这样放了他,当即伸手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子,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是要来找我们的麻烦吗?这才哪到哪,来,把你之前准备的那些泼皮手段全部甩出来。”
“也让我们都来见识一下,你还有哪些手段,这些年来跟着刘春花和景建国,你都学了什么本领。”
这种嘲笑的话被方弦之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的时候,景燕归有些想笑,她家的方先生真的是太可爱了!
景留洋却想哭,这会被他一吓直接说:“我也没想怎么样,只是想找我姐要点钱花。”
“别!”景燕归在旁说:“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自从她
离开景家之后,景建国那一大家子人她都不认,不管他们说好听的话还是难听的话,都不能在她的心里掀起一丝波澜。
景留洋怕被打,这会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哭。
方弦之在旁说:“你是不是还决定,今天要是燕归给你钱花了,你以后只要没钱了就来找她?”
景留洋来之前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方弦之这么说,他这会却又不敢应,只缩着脖子,轻声在哭。
只是方弦之今天在决定出手的时候就没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景留洋,便又说:“你不用回答,你这心思所有人都知道。”
“刘春花和景建国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也都知道,只是景建国不是已经南下打工了,你是他唯一和儿子,他不可能不把你安顿好。”
“说吧,景建国之前给你留下了多少钱,你现在手边还剩多少钱?”
景燕归不知道方弦之为什么要这样问景留洋,这会听到他的话眼里有些不解,只是她细细一想后就粗略的明白了方弦之的意思,说到底,他对景建国南下打工这事也报有怀疑态度。
因为当初景建国南下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证,全部都凭景留洋的一面之
词。
正常来讲,以景建国的性子,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前兆的情况下把景留洋一个人丢在家里,他一个人南下打工。
且景建国至从断了手之后,整个人的性格也就有了一些变化,说他是个不长进的懒汗都不以为过,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南下打工。
她之前诈了景留洋一回,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结果,这件事情就让她的心里更添了几分怀疑,再起之前景十一的推测,总觉得这事不太简单。
景留洋也不知道方弦之要做什么,便说:“这是我的事情,不关你的事!大了不我以后不再来找我姐要钱就是!”
景燕归瞪了他一眼,他只得又说:“大不了我以后不喊你姐!”
他说完又想跑,方弦之却把他拎得牢牢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挣脱,顿时眼里就满是绝望,用哭腔问方弦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方弦之的眸光冰冷:“我不想怎么样,只是你今天跑到这里来污蔑燕归的名声,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她,说多少难听的话。”
“你别跟我说什么保证之类的话,说你以后不会再为来燕归之类的,你这人没皮没脸还很无耻,我
对你一点信任感都没有。”
“所以你现在交一千块钱押金放在我家里,你以后如果再说燕归的坏话,这钱我就没收。”
景燕归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方弦之竟还有如此一面。
对景留洋这种人而言,现在想要让他乖乖听话难度很大,因为他跟着刘春花学会了没皮没脸的那一套,且他又从小被人宠坏了,没什么害怕敬畏之心,这种人从钱上来拿捏最是妥当。
但是她也知道方弦之的性子,今天他有这样的提议,肯定不止表面上她看到的那么简单。
景留洋听到方弦之的话,就觉得方弦之这是在挖他的肉!
这一年多的光景,足以让景留洋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因为知道钱很重要,所以他对钱极为看重,刚才的那些话,也不过是迫于形势随便说说,他可不会放过景燕归这么一棵有钱的树。
他这会立即哭丧着脸说:“我没钱!”
“胡说!”方弦之直接打断他的话:“你大年初一才从周冬至那里坑了五百块,这才过去几天,你居然就跟我说没钱?”
“还有,景建国南下打工,不可能没有一点安排,你要是手里没
钱,你把景建国南下打工的地址给我,我去找他要。”
景留洋听到方弦之提到景建国,他的心里就更加没谱了,一时间心里有些紧张,却说:“我爸走得太匆忙,我又是个小孩子,他没交待这些。”
“你骗谁?”方弦之的眼里满是不屑:“谁不知道景建国就你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