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的嘴角抽了抽,她深深地觉得这位孟叔叔也是个狠人,这问题问的!
陆沉渊的那张脸上明摆着写着不欢迎,可是他却问她是否开心,这事能开心的起来吗?
果然,陆沉渊的脸色有些难看,皱眉道:“你不是已经在米国拿到绿卡了吗?怎么又想到要回国呢?毕竟现在国内研究机构的设备远不如米国发达。”
孟余舟点头:“你说的没错,国内在这方面确实不如米国,但是我也有一颗爱国之心,之前在国内学到了那么多的东西,现在也是该回因报效的时候了。”
“我们这些从帝都大学毕业的,从某种程度来讲,也算是比一般人要强一点,一般人都想着为这个国做点什么,更不要说我们这些人了。”
他见陆沉渊的脸色不好,便又笑着问:“我回国这事,你似乎不太开心?”
陆沉渊这会也不瞒他:“从私人的角度来看,我的确很不欢迎你回国,但是从大的方向来看的话,你也算是个能人,能回国对整个行业都有很大的帮助和发展。”
“所以,两者一平均,我对于你回国的事情算是喜忧掺半吧!”
孟余舟
听到他这话倒有些意外,当下轻笑一声:“你以前可不会这么说话的。”
“是啊。”陆沉渊淡声说:“所以说我们都变了,都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是好在还没有面目全非。”
孟余舟笑了笑:“也是,这样也挺好。”
陆桥东实在是不想再哪他们这里打机锋了,端起酒杯对孟余舟说:“孟叔叔这事做得真漂亮,我敬您一杯!”
孟余舟哈哈一笑,爽快的把杯中的酒喝了。
有了陆桥东的调节,再加上陆沉渊和孟余舟都不太愿意第一次见面就吵架,所以也都配合的不再说之前的好些事情,整体来讲,这一顿饭也算吃得宾主尽欢。
宾主尽欢的最终结果却是孟余舟和陆沉渊都喝多了。
陆桥东腿上的伤还没有好,也没办法照顾陆沉渊,于是众人一商量,决定把陆桥东和孟余舟都送到岳晴照那里。
当然,陆桥东和景燕归也留下来帮忙。
景燕归留下来帮忙,方弦之自然也就留在岳宅。
好在岳宅的房间多,岳晴照不在帝都的这段日子,保姆也有把家里收拾妥当,里面都干干净净的,拿出新的床单被套一铺,便都能
住人。
他们把陆沉渊和孟余舟安顿好后,岳晴照就觉得有些累了,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这么一折腾就觉得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景燕归见她伸手去按伤口,忙为她检查一番,发现并没有裂开,也就放心了不少,却还是先帮她用针灸活一下血脉,让她的伤口感觉舒服一点。
她施完针之后,岳晴照就笑着说:“别人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还真是这样,我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
今晚她们母女睡一间屋子,景燕归趴在她的床上问:“妈,那个孟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晴照轻摊了一下手说:“都是些陈年的旧事了,仔细算起来,也是我负了他。”
她对于感情这事相对淡定,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是不能跟景燕归说的。
她看到景燕归那双八卦的眼睛,又觉得有些好笑,便说:“孟余舟当时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但是却和陆沉渊一向不对付,两人平时没少吵架。”
“他们原本就不和,再加上一个我,自然也就吵得更加厉害,当年大家也都年青,总觉得很多事情必须分出个是非对错,我当时
偏着陆沉渊。”
“孟余舟心里就有些不舒服,然后他没事就会去找陆沉渊的麻烦,后面在知道我和陆沉渊订婚的消息后,他就一个人远走米国,从此就很少会有联系。”
景燕归轻轻一笑,凑到岳晴照的身边问:“那妈后面又是怎么跟他联系上的?”
岳晴照轻轻叹息了一声:“他出国后,过了十来年,可能是大家的气都消了,所以就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了,然后他给我写了一封信,把他在米国的地址给了我。”
“我当时患了忧郁症,心情极度不好,也需要发泄,医生跟我说我适合想一想曾经美好的事情,而我身边能说话的人并不多,我就回了他的信,跟他说起当年那些开心的事情。”
“我们之间写信的频率也不算频繁,大概半年一封,后面有了电话,偶尔会打个电话互说一下近况,却也都是报喜不报忧。”
她说到这里看着景燕归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才知道他出国之后,一直没有结婚。”
景燕归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意外,便问她:“那妈是怎么想的?”
岳晴照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能
怎么想?虽然说那件事情是他自己的决定,但是我心里终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当年的旧事,现在想起来,终究有些让她感到伤怀,却又因为是伤怀,所以她的心里有些不安。
景燕归对于这件事情不知道该怎说评价,只说:“妈都说了,那是他自己的决定,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一直没有结婚,这中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