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花向晚没有刻意瞒着岳晴照,但是也没有跟她细说其中的种种,只说这些烦心事她一个人烦也就够了,不用拉着所有人跟她一起烦。
前段时间岳晴照心脏病复发,不仅仅是因为景燕归的事,她还担心花向晚的事。
花向晚也劝她:“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这种天生的操心命,累不累?”
岳晴照沉默了一会后轻声说:“嫂子,我在这个世上的亲人不多了,我珍惜每一个亲人,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好好的。”
花向晚平时喜欢跟她斗个嘴,到了此时,她就觉得今天这嘴无论如何都斗不起来了。
自从岳家二老出事之后,岳家就算是散了,七零八落地散着,历经了无数的磨难和苦楚,如今才能再次聚在一起。
她们又都上了年纪,很多事情看得极为通透,却又因为这番通透而生出了更多的担忧和牵挂。
花向晚便说:“你这想法也是我的想法,你说我病着,你比我还不如,就你现在这副样子,跟病猫也没有本质的差别。”
“你也放心好了,我和成砚做事都是有分寸的,你会担心我们,我们也同样担心你,所以你还是改改你那颗
操心的心吧!”
岳晴照不想跟她争论这些,她却说上瘾了:“就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姓陆的只怕也知道自己错了,这几天总往家里跑。”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估计是余情未了,你对他虽然冷淡,但是却也不是完全无情,你们俩人这样,会不会旧情复燃?”
她嘴里的姓陆的指的是陆沉渊。
她回到帝都之后,给陆沉渊起了不少的绰号,今天这样叫,明天那样叫,反正就不会好好叫他的名字。
岳晴照白了她一眼:“你说我是个操心命,你自己也没强到哪里去!我家的这些事情,你比我还要上心!”
“你嘴里骂着陆沉渊,心里只怕并不恨他了,我和他的事情,不是见几次面说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还有你刚才嘴里的那个什么余情未了,你眼瞎了吗?哪只眼睛看见我对他余情未了?”
花向晚轻撇了一下嘴:“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你是什么样的,我再清楚不过。”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有自己的判断!今天我也在这里表个态,我可不管你跟姓陆的以后会不会再在一起,反正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不会插手你们
之间的任何事情。”
岳晴照听到这话轻笑起来:“知道了,就你多事!”
花向晚瞪了她一眼,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在这一刻,莫名就有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不管以前的种种,以后的他们,就是这世上最亲的人。
景燕归第二天一早,就由陆桥东载着往单位去了。
他们过去的时候,负责这件事情的张姓领导已经到了。
张胜看了一眼景燕归,眼里微微有些意外,他并没有看过景燕归的那些讲座,只看过一些关于她的报导。
这两天她基本上把帝都所有的报纸都屠了版,上面并没有她的照片,只有一些相关的文字说明。
张胜知道她是陆家丢失在外的女儿,也听圈子里的人说她曾经吃过不少的苦,据说被拐走的那家人对她很不好。
所以在他的心里,对她的形象是黑瘦精明却有些老土的女子,就算是她考进了帝都大学,也很难在一年的时间内褪下一身的土气。
但是此时看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对她的固有形象大错特错。
他想起部里其他人对她的猜测,那些话都不算特别友好。
众人猜测更多的是她从小丢了,在外面吃了很
多苦才长大,所以陆家想要补偿她,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帮衬她。
也正是因为如此,景燕归似乎就成了坚不可摧的陆家最大的变数,也是其中最大的弱点。
他昨天接到景燕归的电话时,她的话里充满的自信,听在他的耳中更多的则是她对陆家权势的盲目崇拜。
他之所以答应今天见她,让她来证实陆沉渊父子的清白,更多的其实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将陆家拖进万丈深渊。
景燕归从容自信地跟在陆桥东的身后,给他打了个招呼。
她此时表现的十分冷静和淡定,哪怕是面对张胜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紧张。
张胜笑了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昨天在电话里说,你能证明你的药没有问题,我想知道你要怎么证明?”
陆桥东有些担心地看了景燕归一眼,他对张胜是有些了解的,这位是个极不好相处的人。
别看他此时脸上带着笑容,其实骨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什么样的盘算。
毕竟张胜在他们的单位一直都有着笑面虎的称号,其能力以及行事方式从他的这个外号里就可见一斑。
他有些担心是
景燕归会轻敌,然后落进张胜的话术圈套里,到时候只怕就真的会有些麻烦。
景燕归来之前其实已经听陆桥东分析过张胜这个人了,知道他不是个好相处的。
但是这件事情对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