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说到这里又笑了笑:“再说了,我毕竟年纪小,哪里能和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们相提并论?有他们在,怎么轮也轮不到我。”
陆沉渊看向她,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澄净,看着这样的她,他刚才心里生出来的浮躁也散了个干净。
他轻声说:“你年纪还小,以后前途无量,再加上你的心境,你以后一定能在中医的这条路上走得很远。”
“国医会的那个证书,你好好留着,那东西还是很好用的,以后也许能帮得上人你的忙。”
景燕归之前已经从施老爷子那里知道国医会那个证书的用处,此时听他这么说便笑了笑。
两人在马路边聊完分开之后,都隐约觉得他们的关系似乎近了不少。
陆沉渊虽然心里还有些遗憾,但是他也不会强行,他甚至觉得他要是景燕归,绝对不会做得比她好,同样不会原谅自己。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只要她不再见到他都一脸漠然,在他看来就已经很好了。
景燕归回去后岳晴照问:“怎么倒垃圾这么久?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出去找你了。”
景燕归伸手抱着岳晴照,把她遇到陆沉渊的事情说了一遍
。
岳晴照略想了想后说:“你和陆沉渊之间的事情,不管你要怎么做,我都是支持你的。”
景燕归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后说:“妈,我觉得我是自己好幸福。”
岳晴照明白她的意思,轻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觉得我有了你之后,我也很幸福。”
花向晚刚好回来,看到她们这副样子便道:“你们娘俩够了!天天凑一起说肉麻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谈恋爱了!”
岳晴照瞪了她一眼:“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花向晚笑了起来,却问:“有没有吃的?我饿死了!那两个男人真的是太烦了,下次他们再来,我直接就棍子把他们全轰出去!”
岳晴照忙说:“你可千万说话要算话啊!下次他们过来,就指着你去轰他们了!”
三人都笑了起来,屋子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好。
景燕归第二天一早回的学校,她上完上午的课后打算回宿舍休息一会,就听见有人喊她:“景医生!”
在学校里喊她景医生的人可不多,她扭头一看,就看见黄进站在不远处。
她一看到黄进眉头微微一皱,有些狐疑地问:“黄医生,你怎么到这
里来了?”
黄进听她这么一问,脸上有些尴尬。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来找她。
上次在中医协会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十分打脸,在景燕归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只是他回去之后,想起景燕归解开铜人身上一层层的针灸穴位之后,他的心里就痒得不行。
因为那里面的东西,很多都是他知道却又弄不明白所以然的东西。
他的医术虽然平平,但是他终究也是个医生,守着祖上传下来的宝贝,自己却打不开,也解不了,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在家里憋了好几天,觉得景燕归解的时候很简单,他就试着去解,却发现难得不行。
他家大伯看见他天天抱着铜人在那里看,以前也没见他这么认真过,老人家就有些好奇,一打听,才知道他上次在中医协会的时候,有个厉害的姑娘一口气解开了三十几层的铜人。
黄老爷子立即就来了兴趣,也明白黄进是被人打脸了,难得生出了好学之心。
他知道黄进是什么狗德性,自己的医术只是半桶水,却觉得自己很厉害,这一次让人这样打脸,简直就是活该。
他比黄进对铜人的了解要深得
多,但是他这一辈子也不过只解开三十几层,只黄进的意思,似乎只要给景燕归足够的时间,她就能把铜人能全部解开。
黄老爷子虽然和黄进的想法差不多,学得黄家的绝学不能流传出去,但是知道有人能解开铜人身上的针灸技法,他们又好奇的不行。
他便对黄进说:“这个景燕归既然这么厉害,不如请她来把铜人全解开,让她把针灸的技法和脉络全部理顺,我们也能跟着受益。”
“否则的话,守着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却发挥不了它的作用,我怕祖师爷的棺材板都压不住。”
黄进有些担心地问:“景燕归要是把铜人解了,那么她不就把我们祖传的宝贝学会了?到时候祖师爷只怕也会很生气。”
黄老爷子叹气:“这些年来中医式微,多少技法失传,以前不想传出去,是怕有人抢我们的饭吃。”
“可是现在你自己学成这副样子,不用别人抢,都没饭吃了。”
黄进:“……”
老爷子的话说得难听,但是基本上也是事实。
黄进的诊所,生意不算太好,只有那些老病人,再这样下去,黄家的针灸之术怕是真的要失传了。
他轻声
说:“大伯,我觉得这事还是不太妥当,你是没见过那景燕归,那丫头年纪不大,脾气可大着了!”
“她还是施老的师侄,苏老的弟子,这二老对于中医的态度你是知道的,那是只要有人愿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