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轻轻叹了一口气:“舅妈的心思我知道,我在这个世上也没有多少亲人,和表哥也谈得来,往后的岁月,我们和表兄妹自然是要互相照顾的。”
保姆的眼里有了几分笑意,轻声说:“太太知道表小姐不会拒绝,所以她才觉得欠表小姐更多,只是她已经不在人世,往后也不能报答表小姐的恩情了。”
她说到这里,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景燕归:“太太说她只能给表小姐留一些东西,用这些俗物来表达她对表小姐的感激之情。”
景燕归知道这是花向晚留给她的遗物,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却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那个盒子里装的都是一些精致的珠宝首饰,件件价值不扉。
除了首饰之外,里面还有一处房产。
保姆在旁说:“这些首饰都是太太的心爱之物,太太说了,这些都是用她自己的钱买的,不是何世昌的钱,表小姐可以放心收下。”
“这处房产也是太太用自己的钱买的,房子是一座半山别墅,距这里也不算远,表小姐以后来港城,有了这处房产,也就能有落脚的地方。”
景燕归知道那处别墅的价值
可不算低,得要好几千万。
这些东西如果都是花向晚这些年来自己的赚的,那么她这些年来算是赚下了很大的家业。
到此时,她更加肯定,花向晚手里的那些股票并不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换来的,而是她花钱买来的。
她轻声说:“舅妈这些年来是不是已经挣下了不小的家业?”
保姆点头:“太太对于股市一直都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她对数据极为敏感,这些年来虽然她没有做实业,但是在股市里赚了不少。”
“港城这些年来一直有一位神秘的股神,那个人就是她。”
岳成砚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这些年来花向晚在他的心里,天天都呆在家里,变着法子讨何世昌的欢心,他一直以为她就只是做了这些事情。
他真的没有想到,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成了港城的股神。
对于那位神秘的股神,港城的人有很多的猜想,但是任谁都没有想到,花向晚就是那位股神!
岳成砚在这一刻觉得他对自己的母亲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才是最难的那一个。
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花向晚这些
年来承受了多少!
而他以前不知道这些的时候,没少给花向晚脸色看,没少为难她。
他抱着那些东西叭叭的直掉眼泪,心里十分后悔。
保姆看着他们说:“这些东西我都依太太生前的吩咐给你们了,我走了。”
岳成砚问她:“林姨,你要去哪里?你留下来吧,往后我给你养老送终。”
他知道保姆的家人都死在何世昌的手里,她在港城再没有一个亲人。
保姆笑了笑说:“多谢三少的好意,但是真不用了,太太生前的时候,给我留了一笔钱,我离开大陆好多年了,现在想回老家去看看。”
“我在老家还有些亲人,想回去再见见他们,然后再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来,度过我的余生。”
岳成砚认真地说:“往后你要是想回港城了,就来找我,我妈不在了,你也是我的亲人。”
保姆算是看着岳成砚长大的,知道他虽然皮了点,但是心地十分善良。
她笑着说:“好!”
保姆走后,岳成砚拿起那本日记本看了起来。
那本日记本已经泛黄,里面的日期也十分零散,是从他们到港城之后花向晚开始记的,有最
初创业的艰难,也有跟何世昌虚以委蛇的痛苦,里面还有一些关于岳成砚的记录。
岳成砚看不了几页就已经泪流满面,景燕归轻轻叹息了一声,给他递了一张纸,她知道这些情绪需要渲泻。
而岳成砚这一次渲泻完情绪之后,应该就能集中精力去处理这些事情了。
岳成砚睡了一下午,晚上没有睡意,他一直往外打电话,有联系股东,也有联系供应商,还和公司里的一些骨干沟通。
景燕归在旁听他在处理这些事情,发现这一年的时间岳成砚成长的很快,他在电话里沟通的时候,十分沉稳有技巧。
只是现在何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再加上何世昌根深蒂固的威仪形象,很多的人都在观望,看看他能不能值得他们支持,所以这些电话打了一圈后,并没有太大的收获。
岳成砚对于这些他也早有准备,所以他并没有显得太过失望。
方弦之听他讲了几个电话后,给他支了一些招,说了一些他的见解和看法,他听得眼睛一亮,立即就用了上去。
虽然整体的效果还是不太好,但是比他最初的那些电话打过去,那些人松动的意向的
味道更加明显。
等他打完电话的,方弦之在旁说:“你现在不要急,一定要稳。”
“现在财务的公章在你的手里,你又拥有公司最多的股权,何氏已经是你的了,只是后续能经营的怎么样,就完全看你的本事。”
“公司的这些人,说到底他们都是现实的,只要你能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