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分吧。
冉禾轻描淡写地回应,仿佛离开吴家对她来说,并非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
吴母闻此言,怒火中烧,本以为冉禾会识趣退让,没承想竟是如此固执。
吴有年听闻此事,即刻差遣吴玥前往村长家中,请求调解。
分家,这绝非小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提及。
一旦消息传出,免不了成为乡邻间的笑柄。
而那些邻里们,听说吴家闹分家,连晚饭也顾不上做。
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围聚而来,想一探究竟,这场家庭风波究竟会如何收场。
“哼,冉禾,这可真是你自己种下的因果,留在吴家的话,好歹能有口热乎饭吃,一旦你选择分出去,将来恐怕只能流落街头,饥寒交迫了!”
说话间,那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与警告,仿佛冉禾做出的选择愚蠢至极。
她原以为冉禾会因为这番威胁而软下心来,但眼前的坚决姿态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
众人心里明白,只要冉禾愿意低头认错,并交出私自饲养的兔子。
一切或许还能回到最初的模样,他们愿意当作一切未曾发生。
在嘈杂的人群中,张乔花的身影尤为突出,她如同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口中不断添油加醋地复述着冉禾私养兔子的细节,刻意夸大其词。
似乎在暗示着每个家庭都有那么一两个贪婪的小辈。
尤其当这小辈是儿媳妇时,更是需要严加管教。
七大姑八大姨们听闻后,个个愤慨不已,心中暗想。
怎会有如此不知孝顺、不服管教的儿媳?分家,分得好,不能让这股风气在吴家蔓延,绝不能纵容。
“如此,既然决心要分家,那我们便来个彻底的清算。吴诩这些年辛辛苦苦赚来的每一分铜钱,都应当明明白白地摆在桌面上。说来说去,你们毕竟是他的父母,于情于理,我冉禾不能做得太过,钱,我们二一添作五,平分了吧。毕竟,未来我独自抚养这三个孩子,日子的艰难,也可想而知。”
冉禾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她的手中掌握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神奇的空间,对于眼前的这些银钱,她并没有太大的执念,却也不想轻易便宜了这群贪婪的亲戚。
心中已有万全之策,只需按部就班,迟早能让吴家的积蓄悉数落入囊中。
“做梦!分明是你不尽孝道,又固执己见,人家还想带走一文钱,门都没有!”
一谈及钱财,吴母的语气瞬间变得强硬无比。
其实,她提出分家的真正意图,不过是想以此为手段迫使冉禾屈服,并非真心实意想要分家。然而,
“爹娘,吴诩挣的每一分钱,都是为了这三个孩子的未来,他们在村里的生活状况,谁人不晓?我手头还有证据,证明这些钱的正当用途。如果你们坚持不分一文,那我只好去官府寻求公正,你们猜猜,那县太爷会如何裁决此事呢?”
在这乡村之中,提及官府,即便是最硬气的汉子也会心头一紧。
因为无论有理无理,站在官老爷面前,免不了腿软三分。
吴母闻听冉禾要报官,怒火中烧,恨不得立时上前撕扯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
而一旁的吴鸣,原本心中已盘算好用这笔钱为自己的婚事筹备嫁妆。
满心以为借助马二之事,能够揭露出冉禾对吴家的不忠,从而堂而皇之地将她逐出家门,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如今,却因为一只兔子,所有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
见气氛恰好,冉禾唇角轻轻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无需动用家中任何银两,但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吴母戒备地紧盯着她,虽然不贪图财产是好事。
但她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不知冉禾又在打什么主意。
吴有年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冉禾的面容平静无波。
丝毫没有慌乱之色,本想借机震慑她一番,现在看来,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我的条件是这样的,家中现有的粮食需分给我们七成,权当是我用金钱购买了你们的粮食。此外,你必须出具一份断亲书,正式声明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我冉禾也就不再承担对你们的孝敬之责。”
此言一出,吴家人皆是一愣,他们原以为冉禾终有一天会狼狈归来求助。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直接要求断绝关系。
断亲书一旦成立,意味着两家将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冉禾哪里来的这份自信与果敢?这一切都让吴家上下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震撼之中。
吴有年的心底泛起阵阵波澜,仿佛有上千只蚂蚁在啃噬,让他难以平静。
冉禾突如其来的断亲之言,如同夏日里的一声惊雷,震得他心神不宁。
理智的缰绳紧紧勒住他的思绪,告诉他这盘根错节的家族大树,岂能说斩断就斩断?
但一想到冉禾那副不羁的模样,如何在乡邻间抬头。
吴家的脸面似乎已随着她的每一次反抗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