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宋瑾只是伤到手,不是关键部位,陆南城一颗心依旧悬在胸口没有放下,在急诊室门外来来回回徘徊,池野把他着急的模样看在眼里,在椅子上坐下,大半个身子懒懒的靠着。
“兄弟,嫂子就是划伤,问题不大,别紧张。”
陆南城犀利的眸光扫去,明显不悦。
池野摸摸鼻子笑着:“你这样子还说不关心,我看你是恨不得划伤自己,别说,你今天打人的姿势忒帅,多久没动手?”
他一声声调侃,陆南城冷哼一声,怎会不明白他的用意。
他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池野顺势搭在他肩膀上,语重心长的拍拍肩膀:“承认也没什么,兄弟又不会笑话你。”
陆南城垂着眸子,许久才平静起伏的胸口:“嗯,我确实喜欢宋瑾。”
他坦诚的承认,这段时间以来,他身体里的情绪一旦和那个人有关系,就会发生微妙的变化,甚至会被她牵动,这是以往从未发生的事,她的一颦一笑也时常在脑子里旋转,让他不由自主的笑起。
可陆南城又不确定,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她,是一时兴起?或是因
为她的身份,所以迟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加上对方态度,现在还不是时候。
池野见他垂眸深思,表情认真,咧着嘴角哈哈大笑:“兄弟,你这是老牛吃嫩草,是谁说这辈子不吃嫩草?脸疼不疼?”
前一分钟信誓旦旦说不笑话他的人,现在放肆的笑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回荡在走廊里,陆南城抿着唇拍开他手,一脸嫌弃的移到旁边位置。
庄少阳包扎好从里面出来,恰好看见野哥厚脸皮的挨着诚哥,被诚哥嫌弃的推开,又继续不要脸的挨着,手更是搭在他肩上,他几乎看掉了下巴,这还是那个暴脾、吊炸天的野哥吗?
陆南城被他弄烦,索性起身站在一边,池野笑声还在继续:“兄弟,你这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庄少阳一脸迷茫的坐下,不知他们在说什么,脑袋凑到池野跟前被他摁着:“小嫂子呢?”
“还在里面呢,你们说什么?”
“大人讲话小孩子别岔,以后好好对你小嫂子就对了。”
陆南城既然开始认真,池野也要对宋瑾客气些,毕竟这人护短的很,以后可不能逗宋瑾喝酒
了。
池野脸上笑意还在继续,这么多年终于看见陆南城铁树开花,他心头高兴。
庄少阳看的莫名其妙,晕乎乎的坐在一边,一会急诊室的门开了,宋瑾从里面出来。
陆南城率先疾步走去,失了不少血的宋瑾脸色微微苍白,大眼无神,甚至有些头晕,加上刚才缝针,全身疼的都是汗,殷红的唇被咬破,零星的红挂在唇边,脚步几分虚浮的被他扶着,老阿姨的身体大部分都倚靠在他怀里。
陆南城大手坚固如铁,搂着她柔软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脚步更是放缓。
“现在怎样?”
“回去吧。”
刚经历过剧烈的疼痛,宋瑾毫无精神,眼皮子聋拉着,一幅病美人状态,落在其他人眼里,即使这般毫无生气,也丝毫没有损害她的颜值。
她微蹙着秀气的眉,紧抿着薄唇,模样楚楚可怜,只会激发男人的保护欲,陆南城更是小心搀扶着的她,将她带到车上。
回去的路上,宋瑾恹恹的靠在他怀里,低头看着缝针的手腕,眉头拧在一起,陆南城低声安慰:“不会留疤。”
哎,她思考的压
根不是这件事情,而是竟然让人给砍了,委实有些丢脸。
她低垂着小脑袋,模样纠结,陆南城出声:“开稳点。”
池野呵呵笑,车速降下来,不怀好意的撇着后座两人。
庄少阳被吃了一嘴狗粮,不敢继续看后面,而是和池野聊着:“最近帝城有场羽毛球比赛,野哥去吗?”
“不去。”
庄少阳想想也是,野哥向来觉得羽毛球过于文雅,不如拳击来的猛烈。
“诚哥呢?”
“订票了。”
“那我们赛场见。”
宋瑾听他们说起比赛,恰好也想到自己的计划,日子也没几天了。
池野的车稳稳的停在别墅门口,陆南城扶着宋瑾下车,池野故意降下车窗吹着口哨调侃:“兄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陆南城脸色发黑,摆摆手。
池野哼了声,老陆是越发为了女人不要兄弟,反倒是面色苍白的小嫂子,回过头来邀请他们。
“下次吧,嫂子好好休养身体。”
宋瑾挤出一丝笑和他们挥挥手告别,直到池野的车消失在视线里,才扭头进屋。
宋瑾直奔楼上卧室,把自己摔进床上,陆南城跟
在她身后,把她脆弱的样子看在眼里,她脚上的高跟鞋没脱,被他弯腰脱掉,温热的指腹扫过嫩滑的脚背。
她察觉到他在脱鞋,大吃一惊的坐起,他已经脱完,正从柜子里拿出睡衣放在床上。
老阿姨要被他的体贴感动,盘腿坐在床上,翘着脑袋看他,眼里的光泛着真诚的感谢。
“今天谢谢你以及你的朋友。”
她今天做事鲁莽,若不是陆南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