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从目睹紫晶灵液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它并不知道它看到的就是紫晶灵液,但它懂得这绝对是一滴无价的神液。
神液焕发出来的勃勃生气以及惊人的药效,让它过目难忘。
在这片大地上生活了数十年,白马见过不少扎根在宝地中的灵根慧草,甚至是高阶灵药它都曾有幸目睹过。
可是眼前这滴灵液,单论药性,绝对要超过它遇到过的所有天材地宝,白马仅仅是盯着这滴灵液看着,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一种悸动,那是来自灵魂上的颤抖,是对无上宝药的一种膜拜。
白马明白,刚才它若是能够吞服下这滴灵液,那么它的所有精力都将立即恢复,甚至它还能够打破桎梏,再作突破,在进化为天马的路途上迈出一大步。
任何灵兽都无法经受得住紫晶灵液的诱惑,包括人也不意外。
拓冰没有敢将紫晶灵液给主药师看,因为他怕这个视灵药为亲子的药师,到时候会直接不讲道德素养,动手把它给抢了。
而白马不同,白马不是自己的对手,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故意诱惑它,拿出来紫晶灵液给白马看。
“怎么样,想好了?”拓冰以诱惑的语气开口道。
“我想好什么了?”白马听不懂拓冰的言外之意,勉强挤出一口气。
“如果你肯归顺于我,让我骑上两个月,我就允诺赐你一滴刚才所见的宝液,而后重新放任你自由。”
听得拓冰此话,白马仔细的想了想,认为拓冰提出的条件也不是很苛刻,不过它也不是傻子,对方乃是狡诈的人族,它怕对方欺骗它。
“我凭什么信任你,你们人族各个狡诈无比,每隔几年就会派人来猎杀我们,不久前我的弟弟就被你们人族中的人给杀了。”说到这里,白马不禁眼红,似乎触碰到心中的底线。
“前不久有人来猎杀过你们?”听到白马此话,拓冰不由得一惊。
昨天主药师还跟他说过,这片疆域除了他们两个,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外面有灵王府的人镇守着,没人能够入侵到里面来偷采宝药,猎杀灵兽的。
“看来此事另有蹊跷。”拓冰暗道。
“杀弟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会欺瞒于你,我和弟弟刚出生不久就失去了父母,那一次我们全家都在草原上觅食,过着舒服安稳的生活,我们的父母都处于气散境,在整片草原上也是顶尖的存在,没人敢招惹我们。”
“可是忽然就出现数十个人类,将我父母给打伤带回去了,领头的那几个人实在是厉害,连我的父母都不是对手,最后不敌,被它们给带走了,十几年不见,估计它们早就被害死了吧。”
白马泪流满面,再一次想到它的父母,它怎能不伤感。
“那为什么你和你弟弟还活着?”拓冰有些同情,开口道。
白马回首过去,心中无限惆怅,继续开口道:
“本来我和弟弟也要被带走的,可是突然走出来几个人,对领头的几个人说,我们年龄还小,等以后我们长大了再来将我们捕获带走。”
“果然前几天他们就来了,不过换了一批人,那是一群年轻人,还有一个老者陪伴着他们。”
“后来怎么样?”拓冰愤懑,为白马打抱不平。
当拓冰问道这里,白马心中的最后那一道防线突然之间就破防了,大滴大滴的泪珠从老马红肿的眼睛中滴落下来,如同在下雨一样。
白马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疲惫,语气哽咽的开口道。
“几个年轻人要带我和我弟弟走,试图降伏我们,成为它们的坐骑,让我们终身不得自由。”
讲到这里,拓冰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似乎自己就跟他们一样,而后摸摸鼻子,默不作声的坐在地上继续听着。
“我弟弟很倔强,不顾我的劝阻,直接打伤了前来攻击我们的小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只不过处于练气九重境而已,自然不是我弟的对手,我弟弟都已经是气散境级别的高手了。”
“小孩蛮横无理,驯服不了我弟,甚至被我弟击伤,直接去老人那告状,要求老人将我弟击毙。”当讲到这里,白马呼吸粗重,恨不得亲手宰了那个小兔崽子。
“老人起初略微迟疑了一番,不肯动手,不过当小孩喊出他爹的名字时,老人色变,最后果断出手,击杀了我最亲爱的弟弟!”
白马讲到此处早已痛心疾首,泣不成声。
“当时我目眦欲裂,看到我弟弟在空中分尸,想要冲上去自爆,和他们玉石俱焚,可是忽然远方高空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声,我依稀还记得,当时高空划过一道绚丽的火焰。”
“老人似乎十分忌惮发出鸣叫的生物,而后还没来得及对我动手,便立刻带领几个小孩逃走了,生怕被空中的生物发现,而我也得以苟且偷生,活到现在。”
白马说到这里顿时泄气,似乎在痛恨自己的无能。
拓冰听完白马的故事,内心暗自唏嘘,没有想到白马还有这样一番可怕的遭遇,他不禁对白马动了恻隐之心。
他略微用手摸了摸白马的脖子,以示安慰。
白马抬头看着拓冰,它瞬间便看到了拓冰略带同情的眼神,白马的心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