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桥一把抱起玉婴,狠狠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故意怄她说,“你这小嘴!怎么不保密?”
“再保密,计婶子都让人抓走了,秋月姐要多伤心?”玉婴白了他一眼,好心当驴肝肺。
宋玉桥哈哈笑着,抱着玉婴转了几个圈,差点撞到端着菜的孟巧莲身上。
“你发什么疯!去计家把你叔你婶叫过来一起吃吧,今天菜多。他那菜糊锅里了,还能吃吗?”孟巧莲刚已经核计好了,孩子想结亲,就要把俩家好好处。
宋玉桥乐得抱着玉婴就往外跑。
计家正热闹呢。
秋月住校没回来,计大年和计春风可是在家呢。
听说了这件事,计大年就一直在碎碎念。
“这臭小子行啊,一眼没看住,把我闺女惦记去了!春风你是不是知道?”
“我上哪知道去。”计春风闷声说,他还真不知道,心里也有气。我拿你当哥们,你想当我妹夫?
“你到是说个话,这事儿没挑明就那么过了,挑明了,以后要有个态度!”徐大嘴平日里什么事都作主,现在作不起主了。
“你那闺女,自己生的,还不知道啥性格?看着温顺,拗着呢,谁能说得动她?她爱咋咋地吧。”计大年
长叹一声,好白菜要让猪拱了。
“这一天天闹得我心烦,我热几个豆包,吃一口得了。”徐大嘴把一锅菜都糊到锅里,现在黑黝黝的一片,戗了几下,纹丝不动,弄不下来,想再做饭都不能。
“中午就对付一口!晚上又对付!这日子不能过了!”计大年一听说吃豆包就来气了。
“不能过你就滚!”徐大嘴把涮锅刷子一扔。
“你这一天天的饭都不好好做了!谁跟你过?”计大年虽然气管严,可让谁饿肚子不生气?
正在这时,宋玉桥抱着玉婴走进来,计家三口都楞在原地。
平日里常来常往,跟自家孩子一样,现在突然身份一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了。
“计叔,计婶,春风哥,我娘说请你们过去一起吃饭。”玉婴笑嘻嘻的说。
“不去了,我们都吃完了。”徐大嘴说得自己都心虚,一边擦手一边往屋里去。
“计叔,快过去吧,我爹倒好酒了。”宋玉桥用了釜底抽薪之计。
计大年一听说有酒,当时就坐不住了,抬腿就往外跑,早把刚抱怨的话扔到脑后。
“计婶儿,走哇!”玉婴示意宋玉桥抱她到徐大嘴身边,她一伸手,徐大嘴只能接到怀里。
宋玉桥一扯计春风,二人向外走去。
徐大嘴无奈,只好抱着玉婴跟在后面。
等他们过去,计大年已经坐在正座,端着小酒杯,喝得容光焕发的了。
“今天的事,给你添麻烦了。你看……”孟巧莲拉着徐大嘴歉疚的说。
“自己人,说那话就见外了。老严家一家可真不是东西,等着我怎么收拾他们!你就是太老实了,让人骑到脖子上!”徐大嘴这算是和孟巧莲说开了。
她把玉婴放到地上,让她自己去找地方玩,两个女人头挨头,不知嘀咕了什么,说说笑笑的。
宋玉桥看在眼中,越发放心,看两家长辈的意思,自此他和秋月处对象的事就稳了。
玉婴也是去了一块心病,书里的宋玉桥和秋月是被活活拆散的。
那时的宋家真是一穷二白,徐大嘴寻死觅活不让秋月嫁进宋家,秋月迫于母亲的压力,跟宋玉桥分手。
最后秋月被远嫁,死于难产,成了宋玉桥一生解不开的结。
现在可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怎么没看到王楠两口子?”徐大嘴知道王楠俩口子跟他们走得近,今晚没见有些奇怪。
“珊珊的身子骨一直不好,刚上两天班,又不舒服,请病假
又惹了一肚子闲气。”孟巧莲低声说。
“这也不是惹闲气的事,你说哪个单位摊上这么一个,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不窝火?她不去,工作就是别人干。”徐大嘴说了句公道话。
“王楠也是这么说,所以干脆就想给珊珊办个病退,在家养着得了。”
“哟!那可不成,病退和正式退休的工资差很多。那才几个钱?再说了不上班福利待遇差的也不是一点半点,这可是要想好了。”徐大嘴在工会,对这一套最了解。
“我也劝了,王楠说只要珊珊身体好就成,钱什么的他不在乎,省点花就行了。”
“看人家摊上这么好个男人。唉。”徐大嘴叹口气,“只是想得好,真到老了那一天就知道这事办错了,他们也没个孩子,到时养老怎么办?”
“我给我姆妈养老……”玉婴一直在门口边玩边听她们说话,听到这里,脱口而出。
正好门一开,王楠端着一个大海碗走进来,听这话就是一愣。
他猜到了,之前的话题是在说他和林珊珊,只是玉婴这一句,听得人心里又暖又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养你姆妈,不养阿爸?”
“养!你们我都养!”玉婴重重点点头。
“那我呢,你养不养?”徐大嘴也笑着问。
“养,你是秋月姐的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