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大陈请客,宋家这些人也没有白吃白喝的道理,林珊珊准备了小礼物。徐大嘴从计大年那里掏出两盒好烟。
小四准备了很多熟食,都是卤好的。
大娘听说去市郊玩,觉得无趣,就一个大屯子,有什么好玩的,就在家休息一天。二娘礼拜天放假,没过来。
这一群人早早就出了门,省得过了时间段,公交车上人太多了。
他们看到大陈家院子时,就眼前一亮,外面种的树已经成荫,虽然还不算茂盛,可也把院子围得密密实实。
大陈家的院门开着,狗都拴起来了,听到他们到来,一家人迎了出来。
果然换了新气象,一家老少,穿得整整齐齐,跟原来的邋遢样截然不同。
院子又扩了近一倍,更加气派。
大陈的公公还修了一个小凉亭,不知哪弄来的石桌石凳,正好可以品茶。
“玉婴快来!看小葡萄,等中秋你再来就能吃了!”大陈的三儿子跟玉婴年龄相仿,带着她去回廊下看葡萄秧上的小青果子。
这时外面有车声,是贺家人来了,大陈一并请了她们过来。
贺奶奶有年纪的人,又生了一回病,面色暗黄,可是一进院子,马上就精神抖擞
起来。
跟着大陈一一看过来,又抹了一回泪。
贺书杰见宋玉桥在,就拉着他去旁边聊起来。
玉婴隐隐听到税收,就凑过去,原来国家在完善各项制度,以后对私营企业管理越来越严格,要走上正轨。
其实这是好事,省得让别有用心的人钻空子。
玉婴听了一会儿,就跑去跟着孩子们摘小柿子吃。
张家的几个小子准备了鱼杆和鱼囤子,玉婴跟小四小五去凑趣,林珊珊不放心,带着小燕子跟上。
刚出门就见一辆车停下,陆逍遥走下来。
“你怎么来了?”玉婴吃惊的问,这耳朵够长的了。
“你出来玩,都不告诉我。”陆逍遥满脸的不乐意,司机把车停下,就不动了,看样子是要等着陆逍遥一起回去。
“我们去钓鱼,你可以吗?”玉婴试探着问,这家伙是纸糊的,怕吹怕晒还怕水,谁知道他忌什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陆逍遥没客气,直接跟上去。
这几天气温升高,已经近三十度高温了,这在东北已经是很热的天气。
东北人都不经晒,很多人趁着礼拜天跑到河边来乘凉。
张家小子带着他们绕开人多的地方,在上游找了一个略僻
静的地方。这里的河道窄,水流急,不适合游泳,钓鱼也有些勉强,不过就是图个乐呵。
玉婴本来是想好好玩的,见陆逍遥在身边,就不放心了,一直看着他。
林珊珊折了些嫩柳条过来,给他们编成帽子,挨个发下来。到陆逍遥这里时,她犹豫一下。
陆逍遥没客气,自己接过去,顶在头上,玉婴噗嗤就笑了。
“很丑吗?”陆逍遥不自信了。
“不丑,萌萌的,不像你了。”玉婴也带上一顶。
她的帽子是林珊珊用了心的,编了野花进去。她一张脸粉嫩的,就像一个花仙子,几个孩子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移不过去了。
陆逍遥像个跟屁虫,寸步不离,恨不能把她挡在身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隔开。有几次碍了玉婴的事,玉婴有点烦。
“喂,你去那边玩,别转了,我晕。”
“你嫌弃我?”陆逍遥当时就把脸沉下来。
“没有,没有!我是怕你晒到了,会头晕,走吧!我陪着你!”玉婴只好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他就一撅一撅的跟过去。
林珊珊看着,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就是一物降一物,玉婴那么个小毛驴,在家里惯得不像样,让陆逍
遥给制得服服贴贴。
月容和秋月是随后过来的。她们都穿着连衣裙,手拉着手,走到河边,并不敢下水,只是脱了凉鞋,把脚伸进河水里。
林珊珊是在场的唯一长辈,要管着事儿的,她远远叫道,“月容,秋月,你们不要把脚放进水里,小心受凉。”
虽是八月的天气,可河水还是有些寒气的,林珊珊想得多。女孩子本来就怕宫寒,可不能落下病根。
月容不肯上来,秋月听话,已经淌着水往回走了。
“我要游泳!”月容任性。
林珊珊一听就急了,一边摆手一边跑过来。
那年代寻常人家哪来的游泳衣,男孩子游泳就是赤着上身穿着大裤衩子往水里跳。
女人很少下河,有那十一二岁的女孩还不知轻重,会跟男孩子一起游泳,也是穿着衬衣挽着裤腿,上来后慢慢晒干。
月容一直是个假小子,原本就淘气,所以习得一身好水性。可现在她的身份不同了,这可是新娘子,又穿着薄连衣裙,这要是下水,那内衣都能原型毕露,可丢死个人。
林珊珊真后悔没把张婶子拉过来,这可是担着责任呢。
秋月比她还急,已经追着月容,一步一步淌水跟
过去了。
月容笑嘻嘻的往水深的地方走,这里的水流湍急,已经没了膝盖。秋月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