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旭才不管她呢,一把抢过药瓶,清了一下喉咙就读起来,“每次1—2片,一天四次……”
玉婴再没想到,她这么丧心病狂,为了表现自己已经不顾脸皮了。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动作都被陆教授看在眼中,竟不由得笑了笑,也摇头了,两个人难得的默契。
骆女士沉着脸,把药瓶接过去,连句谢谢都没有说。
要知道她跟谁都要保持基本的客套,连保姆帮端杯水都要说谢谢的,现在是明显的不悦了。
可惜那两个女孩子都还小,段位太低,只当骆女士是对玉婴笨手笨脚的不满意。
“你不要动,去把阿姨叫来,收拾一下吧。”骆女士见玉婴蹲下来要捡玻璃片,忙说。
玉婴答应一声直起身,炎炎已经扯着脖子叫了一声,“你来一下,把地擦了。”
这句话很是不客气,陆教授的眉头都绞到一处了,他站起身,把弄脏了的白色线手套摘下来,重重放在报纸上。
这时陆逍遥换了一身新衣服,从楼上轻轻走下来。
看到保姆在地上收拾碎玻璃片,就把眉头一皱。
“我们家逍遥,怕吵闹,你们也知道。以后就不要过来玩了。
”骆女士表情严肃,发话了。
炎炎和小旭面面相觑,又看了看玉婴,表情就有些悲壮。
大不了大家都不来了。
小旭到底是大点,要自尊,带头向门口走,炎炎小跑几步追上。
玉婴犹豫一下也向前移了一步。
“你去哪?跟我上楼吧。”陆逍遥叫住玉婴。
“你们上楼玩吧,让阿姨把地板好好清理一下,别有碎玻璃扎伤人。”骆女士补充一句。
门口那二人,如被扎破的汽球,走得无精打采。
这二位再也不敢上门了,走过门口时,说话都压低声音。
八月末,天气越发热,屋子里总归要闷。陆逍遥的身体虚,风扇不能吹,更别说陆家从南方搜过来的空调,他路过都要打个喷嚏。
这两天陆逍遥有些感冒,骆女士给他吃药调理。玉婴怕两边的药有冲突,就让小四停了药膳,所以陆逍遥大多时间就在家里。
陆教授怕他寂寞,喊玉婴过来陪着玩。骆女士因为玉婴在,多了几分自由,出去会友的时候多了些。
陆教授也只管忙自己的,反正有保姆和司机在。
只是陆家换了新保姆,玉婴想起上次的事,就知道那个保姆是被自己连
累的,一定被小旭讲坏话才换掉,心里总是不舒服。
中午吃过饭,怕陆逍遥积了食,玉婴喊他下楼来看花。
那盆木芙蓉借着雨水疯长,开了十几朵花,把花枝都要压弯了。陆教授仔细用细木枝绑了。
陆逍遥哪是什么赏花的性格,不过是陪着玉婴,听她咋咋呼呼的,也知道她是故意逗自己开心,就当是领了情,两个人相互哄着,倒也有趣。
那边过来三个人,陆逍遥脸色一沉。玉婴直起身细看,二女一男。
两个女孩子是炎炎和小旭那对冤家,男孩子没见过,眉眼跟陆逍遥有些相似,又多了几分阳刚和霸气,个子也比他高,身体粗壮一圈。
他先停下脚步,看着陆逍遥,冷冷说道,“你还活着呢。”
陆逍遥一咬嘴唇,拉起玉婴就往屋子里走。
玉婴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她已经猜到来人是谁。
这些天她早摸清了陆家的关系。陆逍遥的母亲只有姐妹二人,小旭的母亲是她们的表姐,因为跟陆逍遥的父亲又有同学的关系,所以走的很近。
这个肖腾因为得罪了骆女士,所以不能登陆家的门,跟小旭家倒还是正常来往。
可能
陆逍遥母亲家的基因比较优秀,他的姨母虽然平平,可生个儿子还是不错的。
听说这个肖腾只比陆逍遥大两岁,已经拿了一堆奖状和奖杯,从体育在音乐,再到各种竞赛,就是天生的学霸体质。
这样一比,陆逍遥更是弱得拿不起个儿来。所以他的姨母越发瞧不起这个病秧子外甥了。
只是最近陆逍遥的姨夫升迁,举家搬过来,成了邻居。
如果他不来招惹陆逍遥,玉婴只打算把他当成空气,如今当着她的面敢说陆逍遥,那可是踩了马蜂窝。
玉婴甩开陆逍遥的手,大步向前,迎着肖腾走过去,在他的面前停下来。
玉婴比他足矮了一头,歪着头仰起脸,盯着他认真看。
“你看什么看?我知道你是谁。”肖腾就没瞧得起这个小丫头。
炎炎和小旭没少给他吹风了,在她们的口中,玉婴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穷丫头,家里卖炒货的,凭着会哄人,巴结着陆逍遥,才混进陆家的。
“我也知道你是谁。”玉婴眯着眼睛,没客气。
“噢,你什么意思?莫不是陆家的饭不好吃,又想来肖家?”炎炎撇了撇嘴说道。
“陆家的饭好不好
吃,也轮不到你说,你也吃不到。”玉婴没客气,一句就给怼回去了。
这段时间炎炎真的连陆家的门都没能进来,说得她脸一红。
“你太把自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