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冯老师一瘸一拐走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肺都要气炸了。
“扎车胎。”陆逍遥平静的回答她。
“你等着!”冯老师已经决定了,就是骆女士再难缠,她也要去会一会,欺人太甚。
本来她想骑自行车回去,现在只能推着自行车往家里走了。原来严家开店的位置有个修自行车的,被挤走以后,这条街就没有修车的地方。
正好晒了大半天的马路,走上去都是烫脚的,冯老师一惊一乍,艰难的往家里走去。
陆逍遥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司机可有点看不下去了,撑了把黑伞跑过来,关切地说,“上车吧,一会晒中暑了。”
陆逍遥看了看他,严肃的说,“我知道了,扎车胎时,针要倾斜30度,这样才好刺进去,直上直下的刺,阻力太大。”
司机看着陆逍遥,心里嘀咕,这都什么人啊。
晚上是说好的,玉婴去陆家吃饭,那边早准备好了,几人团团围座,等着开饭。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刘阿姨跑过去打开门,冯老师走了进来。
陆逍遥和玉婴对视一眼,这是来家访的还是来告状的?
见到冯老师,骆女士也
有些惊讶。
“我是来郑重找你们谈一下的。”冯老师不卑不亢,高傲的扬着头。
“那先来客厅解决一下吧。”骆女士对吃饭这类事很重视,不想因为某些人坏了心情,所以放下餐巾,带着他们进了客厅。
玉婴大大方方坐在骆女士的身边,冯老师坐在他们的对面,心里也在嘀咕,都听说这小崽子给陆家当童养媳了,是真的?
“你说吧。”骆女士对冯老师说道,不等她开口,又抬手让她先闭嘴,转身向厨房喊,“刘阿姨,先不要盛汤,会凉的。你要饿了就先吃吧。”
刘阿姨上次算是立了功,现在跟陆家人一起吃饭,这已经是最高待遇了。
冯老师刚酝酿好感情以爆发一下,被骆女士打断了一下,当时情绪就调动不起来了。
“家长同志,您家的孩子教育有问题!”冯老师说到这里,想起被灼伤的脚底板,当时底气又足了。
“哪个孩子?”骆女士现在还有点晕,孩子们回来情绪都正常,也没说在学校有什么事,这是怎么了?
她下意识把玉婴也算成自家孩子了,所以才有此问。
冯老师被她问得差点又泄了气,只好抬手指了一下陆
逍遥。
“逍遥?他怎么了?”骆女士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陆逍遥就不是惹事的孩子。
“他扎我自行车的车胎。”冯老师义正辞严的说。
“什么?”这是骆女士和陆教授一起叫出来的。
“他扎我自行车车胎,我亲眼看到的。”冯女士见这效果不错,又添了一点油。
“这是真的吗?”骆女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问陆逍遥,原以为他会否认,不想他直接点了头。
“是我扎的。”
“这……”骆女士和陆教授相视一眼,神情很复杂。
“你是想要赔偿吗?赔个车胎,还是赔一辆自行车?”陆教授挂到重点了。
“赔车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态度!”冯老师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谁说车子不重要,她的自行车骑了快三年了,如果赔个新的不是更好,她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让你嘴快。
“态度?哪里不对?”骆女士疑惑的看了陆逍遥一眼,是没有悔过的意思,更没有害怕。
“他当着我的面扎的,连句道歉都没有!就是因为他扎了我的自行车胎,害得我光脚走回家,脚底都烫伤了!”冯老师突然觉得满腹委屈,不由得抬手拭泪。
骆女士和陆教授又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事怎么有点怪。
“冯老师,你为什么赤脚走路,你的鞋呢?”
“冯老师上课时,把鞋丢了!”玉婴大声说出来。
“还不是你们淘学生搞的鬼,上课时把我的鞋偷走了!”冯老师大声斥道。
“等等,我越听越糊涂了,学生偷了你的鞋?你不是在上课吗?去你的脚上把鞋扒下来了?”骆女士追问道。
“不是,是,是那个,你不懂。”冯老师突然发现她没办法解释,难道说自己上课时脱鞋了?她脸一红,把嘴闭上。
“冯老师上课把鞋脱了,她班同学说,她还会抠脚,抠完脚还要闻一下……”玉婴嘻嘻笑着说。
骆女士和陆教授用惊骇的目光盯着冯老师,好像她是一个怪物。
“我没有闻!”冯老师无力的辩解一句,从沙发上站起来。
“那个,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让校长来交涉吧。”骆女士总算找了一个借口赶人。
话说到这个地步,冯老师也没有脸继续讨公道了,灰溜溜走了。
刘阿姨不等她出门,已经拿着抹步和喷壶跑出来,对着冯老师刚坐过的地方,又是擦又是喷。
骆女士则左
手玉婴右手陆逍遥,带他们快速撤离。
他们重新洗了一回手,才坐回餐桌边。好像跟冯老师聊几句天,都被污染了一样。
玉婴瞧着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