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要回家来,让两个女儿照顾你,让我给你家的温暖?”方老太太这张嘴还真不是吹牛的,够损,把玉婴想说不敢说的话给说了。
“呵呵,你想多了。”方老爷子突然叹口气,“老吴,走了。”
“老吴?那不是挺硬实个人吗,怎么……”方老太太坐不住了。
“很容易,前天晚上打电话说来找我喝酒,第二天早上他老伴给我打电话……”方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一波人,就剩下我们了吧。”方老太太掐指细算,脸色也灰起来。
“可不是,当年一起血战杀场的兄弟,就剩下你我了。上次跟老吴一起吃饭,他骂我对你不好,说早知我这么浑蛋,他死活都不会让。我还说你吹牛,好像你不让就不是我的。现在看,如果当年你选他,会比现在幸福得多。”方老爷子这话里有话,分明是有故事。
玉婴听得不胜唏嘘。
方老太太已经泣不成声了。
“都是命,我早认了。你搬回来吧,估计也住不了几天,再来个秘书,说不定又对上眼了。”
“你放心,这次我打电话了,让派个男秘书来。你总
不能再担心我好那口吧?其实很多都是跟你赌气,你越说,我越想气你!”方老爷子这话把屋子里几个女人都逗笑了。
玉婴暗自感叹,这段位是真高呀。
不服不行,渣也要有渣的本事。
不知怎么她就想起周大娘给惠宝算的卦,说她以后当小三。
这遗传还是很强大的,老爷子都这样,惠宝基因不好,怕以后要架不住,要时不时给她敲警钟才好,怎么也不能让她走歪了。
这事关一生的幸福啊。玉婴的三观是最正的,方老爷子说得对,如眉教育的好,从上到下,孟家宋家没有歪的孩子。
晚上玉婴跟惠宝睡一张床。虽然有客房,可是惠宝不放心玉婴自己。
洗过澡,两个人躺在大床上。惠宝目光炯炯。
“我怎么跟做梦似的,玉婴,你把我的生活整个打乱了。”
“我有吗?”玉婴忙问。
“有,就是你。”惠宝说着咯咯笑着去呵玉婴的痒,两个人在床上抓成一团。
门开了,怡兰走进来。
“你们玩得到是开心,大半夜也不睡呀?”
“姐!过来坐,说说话,明天下午我们就走了!”惠宝拍拍床让怡兰坐下。
“听
你们说起那边的生活,我还挺向往的,以后我也去住一段时间,在这里都闷死了。”怡兰挨着惠宝坐下。
“大姨,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你问问小姨,她怎么熬过来了!”玉婴吓一跳,这一位就够难伺候的了,再弄来一个,要命了。
“放心吧玉婴,我会想办法改善生活条件的,人是活的,我们创造条件就好了。”惠宝还挺自信的。
心里无事,玉婴和惠宝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十点才起床,一前一后下了楼,见方家老俩口坐在沙发上聊着什么。
“玉婴饿了吧,快去吃饭,有燕窝。”方老太太招呼道。
玉婴对燕窝那东西并不感兴趣,粘乎乎的没什么口感。
惠宝端起碗看了看,有些不解。
“我姐的手艺?不能呀。”
“是你大嫂起早送过来的。”方老太太的面前也放了一个碗,看样子吃过了。
“她送的?我可不吃,没安什么好心,别再下毒!”惠宝把碗往桌上一扔,跑进客厅。
“这孩子,这嘴也不饶人。她敢嘛?”
“下毒对她有什么好处?那种女人看好的是利益,她才不会傻到自掘坟墓呢。原来的种种不敬,
不过是看着风向罢了。”方老太太说着幽怨的看了方老爷子一眼。
“你看你看,昨天晚上说那么多,这又回到解放前了。咱说好的,翻篇儿了,往事不要再提……”方老爷子说话一套一套的,玉婴下意识接了一句。
“人生已多风雨……”她见都看过来,忙把嘴闭上。
“这孩子,怪机灵的,对得还挺好!”方老爷子赞了一句。
玉婴心里话,就是歌词嘛,有什么对不对的。
“玉婴啊,你姥姥身体怎么样?也没来参加婚礼,听说是病了?”方老爷子在打听玉婴姥姥。
“她来又怎么样?你又不在,那不是找骂嘛,你想她会放过你,不追过去挠你一顿,她能消气?”
玉婴姥姥说得半真半假,娇嗔的样子,跟原来的铁娘子板着脸完全不同。看来爱情真是能改变一个人,就这么个老渣男的回归,就把玉婴姥姥彻底给改变了。
“你说得都对!我这不是关心一下嘛,当年我们结婚时,如眉也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小姑娘呢,非得跟那个小表匠……”
玉婴听这话可不乐意了,什么叫小表匠?姥爷是修表的怎么了?一辈子兢兢业
业做自己的事,怎么还让人瞧不起了?
没等她开口,惠宝先不乐意了。
“爸,你可别这么说,姨夫那人可好着呢。我去他们家吃过饭。姨夫对三姨好得不得了,把三姨宠得像个少女。还有,姨夫收藏了很多名表,我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