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伟光那人,是讲得了理的?就由他去说吧。众人早看清他的面目了。
“你说话可得讲理,这你家保姆过来偷东西,还成我们的不是了?你弄个贼回来,我们没说你,你倒先倒打一耙了!”徐大嘴可不惯着他,直接就怼回去。
严伟光还不敢相信,这怎么保姆就去偷东西了,肯定是被冤枉的。
“你这一天天的也不回个家,这都几点了,孩子一直闹,我们吃不上饭,月容饿得直哭,我不忍心,就想过来拿个馒头回去,谁知道!”保姆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还挺招人同情的。
严伟光一听说她偷吃的为了月容,当即一跺脚。
“罢了,进去吧,月容是没人管的,你说出来人家也是看笑话!”
“你这人,真是歪啊,这怎么她偷东西还有理了?”徐大嘴气得差点追上去打人,被林珊珊和秋月一左一右给扯回来。
“看着张婶子吧,闹得越凶她越伤心。”秋月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徐大嘴只好把这口气咽下。
严伟光进屋先看月容。月容对着两个孩子不知所措,哭得眼睛都肿了。
他和保姆一人弄一个,可是不知怎么了,孩子一直哭得很凶。
这
边屋子里的人有心不管,孩子哭得让人揪心,也都心慌意乱。
“我去看看吧。”林珊珊坐不住了,自从她有了彩虹,这颗心越发的柔软,最听不得孩子哭了。
“是不是孩子肚子灌风了?把手搓热暖一下就好了。”林珊珊进屋就觉得冷,再摸一下炕,就知道保姆没认真烧。
月容和孩子在这冷炕上呆一天,孩子不肚子疼才怪。
她把两只手搓热,伸进小被子,给大双捂了一会儿肚子。
大双抽抽嗒嗒止了哭,小双也安静下来。
“炕要烧热一点。”林珊珊不好多说,只是提醒一句。
“这一天就转我一个人,我哪里忙得过来,我长几只手!”保姆刚开始还胆怯,现在发现严伟光根本不在乎她到底偷没偷东西,底气又足了。
“知道活儿不好干,就别挤兑人,现在你把人挤兑走了,就别喊累!”林珊珊冷冷一笑,扔下这一句走身走了。
保姆气得猛然站起身,刚摔的可能有点重,只觉得头重脚轻,差点摔倒。
她越发恨这些人了。
张婶子本来心情挺好的,又沉重起来,收拾碗筷时也不那么利落了。
这时院门又有动静,小五跑出去开门
,很快领着老罗走进来。
看到他,张婶子眼神一亮。
“怎么?你不放心玲玲在我这儿?怕我把她吃了?”张婶子脸上有了笑模样。
“哟,这是我家玲玲?我都没敢认!”老罗进屋里半天,才认出玲玲,这一打扮还有大姑娘样儿了,他的心里暖暖的,领了张婶子的情。
“他罗叔没吃饭吧?小四快去炒个鸡蛋。”孟巧莲张罗起来。
“你们吃得够早的,我这紧赶紧赶过来的呢。这有两只扒鸡,是跑车的朋友带回来的。”老罗拿出一个纸口袋,里面有油纸包的扒鸡。
小四忙接过去,拿到厨房重新点火做饭。
这边宋老蔫儿也跟老罗打了招呼,又给计大年和王楠介绍一下。
“我说你们喝酒就别用大桌子了,用个炕桌,你们四个也坐下了,慢慢聊着,炕上也暖和。”孟巧莲说着搬炕桌过来。
小五和老三搭着手把桌子摆好,那边小四已经炒了盘花生米端上来,扒鸡撕了一只,另外一只冻在外面的大缸里。
小四又掂了两个菜,一个炝干豆腐丝儿,一个炒积菜粉儿,都是好做的家常菜。那酸菜积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拿出两棵来,闲时切成
丝儿冻起来。
酸菜不怕冻,再冷的天也只是一层冰渣子,想要吃的时候用清水过几次就成了,挤干净水份就下锅,用那五切成的肉丝炒,别提多香了。
老罗也是饿了,吃得狼吞虎咽。
张婶子从他进屋,心情就大好,跟屋子里的女人们有说有笑。
玲玲跟着玉婴去计家看电视。屋子里剩下的都是大人,说话方便。
“你又破费了?我看孩子穿的新衣服。”老罗找个空档问张婶子。
“哪里?我说出去买,还没倒出工夫呢。是秋月妈把秋月的衣服拿来了,有新的,也有八成新的。你不会怪我吧?”张婶子小心翼翼地问。
“怪你什么?你疼我女儿,我谢还来不及。”老罗亲手倒了一小钟酒,送到张婶子面前。
“我不喝。”张婶子扭捏起来,其实这些女人都有点酒量,一两二两不成问题,更何况这一小钟最多三钱。
“喝一口吧,是我的一点心意。”老罗端着酒钟不放手。
张婶子红着脸接过去,一饮而尽,脸一直红到耳根。
众人见他们恩恩的样子,都抿着嘴乐。瞧他们是能过好日子的,这比什么都强。
晚上老罗没回去,
留在男人那屋睡了。
玉婴带着玲玲回来,跟她睡在一起。
“明天要上学了,要过几天再来。”玲玲舍不得走。
“玲姐,就要放寒假了,你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