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巧莲手疾眼快,冲过来递了一个手绢,还小声嘱咐张婶子,别乱擦。
早上惠宝帮她化了淡妆,这化妆品质量还不够好,不防水,哭起来那就好看了。
老罗走到严伟光面前,二人对峙,一言不发。
“我说了,没我同意,你这婚礼就办不成。”严伟光叫号。
“我说能办成就能办成。”老罗说着向前一步。
严伟光以后他要动手,吓得后退半步,那副猥琐样就出来了。老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拎过来,附在他的耳边。
不知说了句什么。
严伟光当时就惊住了,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你说真的?”
“真的。这条件你接受吗?”
“接受!我接受!我祝二位白头到老!”严伟光兴奋地大叫。
众人都不知他们在说什么,都在窃窃私语。
“是这样。大家都知道,我和春芳是二婚。春芳有个女儿,身体情况并不太好,现在她跟我重组家庭,对女儿照顾就少了,所以我们商量以后,做出一个决定。”老罗说到这里,大步走回台上,拿起话筒。
“我罗锦洪在这里正式宣布,我老婆顾春芳名下的所有关于零食小铺的股份,都
赠与女儿张月容。”
台下一片哗然。
玉婴心里格登一下,她明白为什么严伟光这么开心了。
可是这么一来,对宋家不利呀。
赠给了月容,就是给了严伟光,他持股过高,这对宋玉桥是个威胁。
可是老罗这么做没毛病,而且有些话,也不能跟他说,更不能要求他。
他为张婶子付出的很多,只能祝他们幸福吧。
宋玉桥听了这句话,也若有所思,回头见玉婴拧着小眉毛,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不由得失笑。
宋玉桥一把搂过玉婴,笑着说,“玉婴啊,哥说过,生意上正轨了,就不让你操心了,你放心吧。”
玉婴点了点头,暂时只能这样了。
这老罗不止是把股份给了月容,张婶子拿到的一万元,也存了起来。
“以后汉雄要结婚,你都没留个房子给他,这钱不能动。”
“那我不是空着手嫁进来的?”张婶子心里高兴,嘴上还在埋怨他。
“我捡到一个宝,还要你的嫁妆,不是太贪心了?”老罗笑道。
“行了,你们天天这样,我都看不下去了,我要住校!”玲玲放下碗,不悦地说。
“好好,我老闺女生气了,不说了。”老罗忙哄女儿。
“不能住校啊,学校的东西能吃嘛,清汤寡水的。”张婶子一听说住校,就急了。
“你听她说,她舍得你做的饭菜去住校?”老罗不客气地拆穿了。
“我就去!不信你们就看着,看我阿姨住进来几天,把我胖成什么样了?”玲玲撅着嘴说。
“女孩子原是胖乎一点好看。”张婶子搂着玲玲的腰,笑道,“这小腰一把儿,还说胖呢。”
“嘻嘻,阿姨你抓我痒痒肉了!”玲玲一边扭着身体,一边在张婶子的怀里笑。
“快写作业吧,我洗碗,你阿姨还要给你做东西呢。”
“放那儿我洗吧,一个大男人总往厨房钻,也不怕人笑话。”张婶子站起身。
“又做什么呀,我要看,让我爸洗碗!”玲玲可不管,拉着张婶子就往他们屋去。
“哇!”玲玲一眼看到缝纫机上放着的半成品,抓起来就往身上比。
这是一件缎子面的小夹袄,翠绿色的,腰身掐得很好看,穿上真水灵。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过年出去拜年,你把这个穿大棉袄里面,比毛衣扛风。”张婶子解释。
“真好看。”玲玲开心地用头在张婶子身上拱了拱,撒娇说,“快点做。我要试呢
。”
“你阿姨昨天就做了半宿,你再催她今天又不睡了。”
“那可不行!晚上我要是听到你这屋有缝纫机声,就给你拉闸断电。”
“哟哟,你们爷俩把我管的呀。”张婶子故意叫起来,心里那个美。
这个月惠宝给她假,不让她上班。她天天在家里守着这爷俩,一直没时间回去看孟巧莲。
现在真是有心回去跟她好好聊聊,这幸福都装满了,不知道往哪里倒了。
张婶子这边一搬走,惠宝也搬家了。
惠宝收拾房子时,让人过来顺便把宋家的小屋也收拾了一下。小房间弄好了,玉婴和小燕子搬了进去。
两个孩子正好是伴儿,还能一起写作业。
宋老蔫儿一时等不及,当天就搬着行李住回来。
孟巧莲埋怨他猴儿急,可自己倒先红了脸。
“我急,你脸红什么?”宋老蔫儿平时话少,一句能噎死人。
气得孟巧莲把他捶了几下,小拳头也没用多大力气,软软的,捶得宋老蔫儿心花怒放。
正好计大年和徐大嘴俩口子进来,他们习惯这屋子里一屋人,也没个忌讳,进来看到这一幕,吓一跳,想退也来不及了。
“这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你们还打
情骂俏呢!”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