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是做做梦也不行呀,你别告诉秋月,她又跟我磨叨。”宋玉桥叹口气,在摩托上拍了一下,好像拍一匹良驹。
“你谁呀,谁的摩托你都敢上!胆肥了你!”院子里冲出一个人,指着宋玉桥就骂,可是看到玉婴,马上把嘴闭上了。
“小猴子,这谁的车呀?这么帅!”宋玉桥也不恼,笑道。
“四爷的呗,别人谁弄得来,这叫哈喽。”小猴子也换了笑脸,这兄妹在齐四爷面前比他的地位高。
“哈喽?”玉婴听这牌子奇怪,回去又看了一眼,是哈雷。
齐四爷在里屋的大躺椅上,脸色灰怆怆的。
“四哥,你怎么了?”玉婴忙走上去。
“呵,喝多了,没事。”齐四爷坐起身。
“回头让我四哥给你送汤来。”玉婴说着把洗脸盆端起来,换了水,又洗了干净毛巾递过来。
“你别忙呼了,这是哥给的押岁钱。”齐四爷递个红包过来,鼓鼓的。
玉婴清清脆脆道了谢,接过来。
“我这中午还有酒席,就不留你们吃饭了,你们回去陪家人吧,热闹一家人多好。”齐四爷感慨道。
“那我们先走了。四哥你少喝点。”玉婴知
道齐四爷这是有正事要谈,他们不方便听,就给宋玉桥一个眼色也站起身。
“别让小四过来了。过年他忙,要伺候你们一大家子。放心吧,我喝不死。”齐四爷还挺体贴小四的。
“四哥,一年到头,我们没少借光,可是没孝敬过您,这是一点心意,您收着。”宋玉桥拿出一个信封,双手捧着放在茶几上,拉着玉婴走出来。
看得出,钱不少,宋玉桥出手够大方。
玉婴满意的笑了,这个哥哥越来越像样。
现在最闹心的就是严伟光,什么时候把他清理了才好。
现在他把月容娘仨个带走了,谁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张婶子想女儿,又不能上门去看。
听朱主任说,有一回遇到一个住联营楼的姐妹,说新搬来的一家孩子总哭,还是双棒,猜测就是说的大小双,看来还是过得不如意。
那保姆就不是好人,住一个院时有人监督,她还不敢怎么样。搬出去了,月容学话又学不清,不知被她怎么欺负呢。
这也是严伟光自作孽,只是苦了月容和两个孩子了。
过年这几天,老罗和张婶子就没回家,索性就住下了。
张汉雄跟老罗混
得好,一口一个爸叫着,赶着罗潇洒叫哥,管玲玲着姐,混得比跟一家人一样。
正好那屋子倒出来,老罗和张婶子搬进去,张汉雄跑去跟那些男孩子挤一下就行了。玲玲跟着玉婴睡。
“你说你们一家,放着楼房不住,跑来挤平房。”徐大嘴现在跟他们也混熟了,说话不见外。
“这多热闹啊,我小时候过年就这样,叔叔伯伯姨母各家都是一堆孩子,凑到一起玩。这些年了,我可是找到感觉了。”老罗也不客气。
他也不是空手来的,朋友多,带来的天南地北的新鲜东西,都搬过来了。
玲玲正是天真活泼又好学的年龄,天天缠着小四学做菜,顺便打下手,关在厨房就不出来了。
开始张婶子还总去叫她,“手弄粗了就不好看了,咱不去,乖,跟玉婴玩去。”
月容就是让张婶子宠的不怎么会干活。
“不吗,我要学,我要给你们做好吃的!”玲玲不听,一甩辫子又钻厨房去了。
“你随孩子去吧,孩子也不能太惯着了,你跟她一辈子?她不得嫁人?不是要自己当家?”老罗教育孩子比张婶子要成熟得多。
玉婴知道这一家
子错不了。
张婶子要去唐先生家拜年,月容的救命之恩不能忘,她和老罗把玉婴带上了。
东西是老罗准备的,是从外地带回来的上好黄酒。
开门的是个陌生面孔,玉婴有些意外。
唐先生正月不出诊,也不见客,玉婴这是例外,被引了进去。
屋子里还是清清冷冷的。
说也奇怪,玉婴偷着摸过唐先生家的暖气,热得烫手,可是屋子里总带着冷清,也不知为什么。
唐先生跟他们客套几句,就给玉婴一个眼色。
玉婴跟着他进了里屋。
“你那个小朋友,现在情况怎么样?小四一直没过来问药方子。”
“他回燕都了,听说不回来了。”玉婴低下头。
“哦。”唐先生竟是难掩失望。
玉婴突然明白了,也许他问的不是陆逍遥,是另外一个人吧。
连他那样的世外高儒都不淡定了,她揪心也是正常的。
玉婴回家的路上,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心情莫明的沮丧。
连老罗和张婶子都看出来了。
正好有卖糖葫芦的,老罗忙跑过去买了两串。
张婶子大大方方接过一串,啃起来。玉婴接过糖葫芦,只顾看着张婶子发呆。
女人真是要宠着才好。原来的张婶子,哪里肯吃糖葫芦,有一口也先给孩子,自己能捡到剩下的就吃,捡不到就算了。
现在第一口就给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