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管不了,我管。再有下次我把他吊房梁上用皮带抽!”宋老蔫儿也表态了。
“爹,你可别闪了你那老腰!”宋玉桥一听这话,乐了。
“怎么跟你爹说话呢?没大没小的,这都惯坏了!”孟巧莲当时就炸了,把手里的面盆摔在炕上。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爹,娘,别生气,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喝多了。”宋玉桥马上就立起规矩来,在地中间站得规规矩矩。
这要是让他公司的人看到,都得吓着,平日里威风八面的董事长,在家里父母面前就跟十岁小孩子一样。
“滚!帮小四烧水去,别在这儿碍眼!”孟巧莲一句话,宋玉桥如蒙赦令,麻溜钻厨房烧火去了。
“秋月,以后他再气你,你来找我。”宋老蔫儿发话了,这是要给秋月作主。
“还是我叔疼我。”秋月嘟着嘴说。
“秋月,你妈怎么还不过来?在家呆着生气啊?”孟巧莲抻长脖子往院子里看,徐大嘴风风火火冲进屋来。
“这个老不死的,一天就给我找事儿!气死我了!”听这话是骂的计大年。
“他叔又咋惹你了?”孟巧莲忙问。
“你说吧,他是不是贱?那
媳妇说了,不许给孩子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让你买,你就别买,省钱花自己身上不好吗?这不非得偷买了花生攒回来,还让小宝偷着吃。结果这一跑一跳差点呛着,让媳妇点头鼻子骂,你说他j不j?”
徐大嘴的骂声中,计大年抄着袖缩脖端腔地走进来,贴着炕边坐下。
“一边去!没看干活儿呢,没眼力见!”
徐大嘴在他胳膊上用力拧了一把,计大年呲牙咧嘴地出去了。
“妈,你也别这么怼我爸了,他这一天没活路了。”秋月还是心疼老爸。
“他没活路?我有?我活这几十年,让媳妇点着鼻子骂,我……”徐大嘴突然说不下去了,扔下擀面杖一捂嘴哭出来。
气氛一下就凝重起来,秋月叹口气,拿条毛巾给徐大嘴,让她哭一下发泄也好。
“唉,哭一下就好了,没事。我也想开了。”徐大嘴把毛巾还给秋月,又开始擀饺子皮儿。
“是呗,就得自己劝自己。”孟巧莲也叹口气。
“这可能就是债吧?如果当初我没有给他们俩个的事推横车,让杨柳顺顺利利嫁进来,可能也不会这样,到时抱着大胖孙子,不也挺幸福的?是我
太贪心了。那惠宝是咱这样人家要得起的吗?这是老天爷惩罚我呢。”
徐大嘴这话说得也算深刻,估计睡不着的时候没少琢磨。
玉婴听她能说到这一步,隐隐觉得她的苦也快吃到头儿了。
怕的就是人没觉悟,一旦开悟,只怕就能看到光明。
“妈,这不是快动迁了吗,到时分开住了,你和我爸爸好好过日子就是了。”秋月也安慰她道。
“看着我大闺女和姑父子吧,这两个总是好的。”徐大嘴展颜一笑,心情好转了,又想起八卦来,神神秘秘地说,“冯老师回来了,你们知道不?”
“我也听说了,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说她现在可了不得了,有钱呢,嫁了一个抬丧。”
“什么叫抬丧?”孟巧莲有点懵。
“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抬丧,我琢磨着,抬丧八成是做棺材生意的吧?现在都实行火葬,那行儿也能赚钱?”徐大嘴疑惑地说。
玉婴一口汽水喷出来,差点笑岔气儿了。
第一次听人这么理解台,商。她也不说破,就由着她们胡猜,就当是生活调味剂了。
“我听说冯老师这次回来,要办厂子呢,还说就针对宋家,要抢
了宋家的生意。”徐大嘴主要想说的是这个。
“这生意是大家做的,谁能抢得了谁的,她想做就做,我们就静观其变。”宋玉桥在厨房听到了,回了一句。
“其实多点厂子也好,现在年轻人就业也是难,哪家没有个待业青年?都能上班也是好事。”孟巧莲心地善良,想什么都往好处想。
现在待业的是越来越多,宋家的企业也解决不了几个人。
玉婴知道,这时候正是私企发展的时代,会越来越多。
这是时代的潮流,谁也阻止不了,只要转变观念,才能继续独霸市场。
“这是什么馅儿的?猪肉葱花?”徐大嘴见小四端着一盆子肉馅进来,用筷子拔了两下,没看明白。
“酸菜肉的。”
“这……酸菜呢?没放?”
“他二舅妈送的酸菜,一共两棵,说了是包酸菜饺子,小四偏心非要给玉婴冻上一棵,这不就这样了。”孟巧莲埋怨道。
“小四就是偏着你妹妹。”徐大嘴笑道。
“这酸菜马上就没有了,留一棵也不是给玉婴自己吃。”小四不服气,嘀咕道。
他不开口没人敢动,小四是厨房的绝对主宰。
最后还是玉婴自己过去
从冰箱里取出酸菜,孟巧莲才忙接过去剁好拌进去。
“这冰箱里面也没多大地方,有点不适用。”徐大嘴看了看满满的冰箱,摇了摇头。
这个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