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三块钱,十元三个!”老三说完自己就打脸了,笑嘻嘻地说,“别当真,玩笑呀!”
“哥,我看你那个新女朋友了,长得也不怎么样。”小四凑过来。
“是吗?你看着了?烫爆炸头那个?”老三一愣。
“对,就她。”
“知道了,明天就分手。”老三郑重地一点头。
孟巧莲气得就要摔筷子。
被秋月一把按住。
“婶儿,你来,我跟你说件事儿。”秋月把孟巧莲从桌边拖走了。
都是心里明明白白的,老三这官司是打不赢的。每次想管,都不了了之,最后白生一回气。
秋月跟孟巧莲跟到小屋说悄悄话去了,徐大嘴吃了几个饺子也凑过去。
桌上就剩下几个男人,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
玉婴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就跟孟巧莲打个招呼,去一趟书店,回头直接去陆逍遥家。
玉婴想买几本书,现在电视节目比前两年多了,可是文化生活还是很单调,她需要一些营养。
新华宿舍紧邻着公交车站,虽然宋玉桥一再嘱咐,出门要叫出租车,玉婴还是上了公交车。
车上人很多,玉婴往中间走。
这趟公交车是加长型的,中间有一段是软连接,用了一个铁转盘,外面
扣的是厚帆布,站在上面摇晃的厉害。
玉婴倒觉得这里十分有趣,像个时空隧道。
书店的楼是新修的,进门就闻到一股清新的油漆味。
“宋玉婴?真是你?”
玉婴听着叫她的声音陌生,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扭头要走,突然又回过味来,在身后那个高个子男孩脸上狠盯了一下。
天,他怎么又回来了?
肖腾在这边读了半年书就转走了,说是随着父亲到南方上任。
这是调回来了?
“你是回来玩的?”玉婴还是想往好的方面想。
“我是回来上学的。”肖腾的个子长了不少,足了一米九十多了,整张脸也长开了,虽然笑起来有点狷狂,可不能否认,五官还是很帅气的。
玉婴的心格登的一下,这是给骆女士添堵来了。
“怎么?你又惹祸了?”
“一言难尽,你要想听,我带你去喝咖啡,我们慢慢聊。”肖腾的个子太高了,比玉婴低了两级台阶,正好平视她的眼睛。
“我喝咖啡过敏。”玉婴直接就拒绝了。她懒得多说,轻快地拾阶而上。
“宋玉婴。”肖腾大声叫道。
“干嘛!”玉婴恼怒地回头凶了一句。
“你比原来漂亮了,哈哈!”
肖
腾的笑声很放肆。
路过的人都看向玉婴。
玉婴撒腿就跑,遇到疯狗了。
中午到了陆逍遥家,她就迫不及待告诉骆女士,肖腾回来了。
“奶奶已经知道了,郁闷了一早上。”陆逍遥慢吞吞从楼上下来。他穿了一件浅蓝格子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骆色鸡心领毛背心,斯斯文文的,带着几分清冷,跟肖腾的热气腾腾正好相反,好像生命力全让肖腾给占去了。
“他是不是在那边惹什么祸了?”玉婴好奇的是这一点,肖腾自己不肯说,可骆女士肯定知道。
“他爸爸在那边干了三年,本来要提职的,结果这小子把他爸爸上司的儿子打了。职没提成,又发配回原省,属于平调,三年白干了。他妈妈哪敢把他留在省城?只能打发到这小地方来。”
骆女士说着就揉胸口,提这家人她就气不顺。
“奶奶,你别生气,他也未必就敢惹逍遥。如果说旧年的那笔账,更不用理会了。你看现在逍遥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去年在医院一共住了不过二十天,由他们说去,咱们好好的就行了。”玉婴劝慰道。
“嗯,这到是,逍遥这一向还好。”
“你们可别说,这可不是夸的事。”陆教授也从
楼上下来,听这话忙说。
“不夸!他那子,还能夸出花来?你几时还迷信上了?”骆女士见他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老风俗是讲过,不能夸孩子身体好,夸了就要生一场病。陆教授这样的人也信,就有点搞笑了。
“老陆,你说肖家生这么个孩子,这是上辈子有仇吧?我还没看哪个这么坑爹的呢。”骆女士不由得又感慨。
“是,摊上这么个孩子,也是他们倒霉。”
“我看肖腾还好啦。”陆逍遥又闷声闷气接上一句。
“啊?”玉婴都不解了,这是怎么说的?难道是血浓于水,陆逍遥还护着肖腾不成?
“他哪里好了?”骆女士追问一句。
“他为民除害。”
众人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不由得哈哈大笑。
确实,从另一个角度说,肖腾坑爹的同时,也为民除害了。就他那父母,能当个清官就怪了,不让他升职,是为老百姓造福。
“不知道他要读几年级。”玉婴担心的是这个,下半年她和逍遥要上高一了,到时难保在一个学校,可总归不是同年级,要好得多。
“听说他在那边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