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晖想想也是。
开始主动出入边界之后,她有戒指,她有罗昭,她是有目的且自愿的,还经常性迷失自我,何况别人?
“而且催眠也不是为了让他睡觉、让他做梦。你该知道,梦境和边界是不同的空间。”罗昭又说。
但她做的普通梦境,好像和边界也有关联呀。
傅明晖心说,却并没有开口,只问,“那现在我们就要进去吗?”
“以前进边界,是根据你的意念,我只要寻找你的定位就可以,相当于你是主角。现在我们得跟着这人的意念走,由他做为主导……”他伸出手,“戒指拿来,需要调整数据。”
她就说么,水晶戒指里那些看似像红丝的东西不正常,原来是集成电路一样的玩意儿。
她以为会需要一点时间,哪想到五分钟不到,罗昭就回来了。
“我们开始吧。”他把戒指递给傅明晖。
“没什么……作战计划吗?”傅明晖有点疑惑,“不是说了,这次以他为主导的吗?”
这个该凌迟处死一百遍的混蛋满心恶意,被抓了还不知悔改,负隅顽抗,显然是危险人物。
万一在边界里面图谋害他们,不得得有应对方案吗?
“没有计划。”罗昭说得轻描淡写。
坐下后发现傅明晖还发愣,就又耐下性子补充了句,“他只是主导进入边界的位置,却没办法操纵里面发生的事。对边界来说,我们都是旁观者。”
“而且边界里的情况千变万化,没有物理逻辑,执行任务时只能随机应变。”
这个女人是例外,她能沟通,是非常罕见的能力。
而他们负责处理和清扫。
“主公,你们得快点,这王八蛋玩意儿忽然反抗得厉害,再这样下去,他随时会醒过来。”耳边,又隔空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
傅明晖下意识向对面望去,果然见到那个老坏菜的眼珠子在眼皮的覆盖下不断转动,越来越急切,身子也轻微的震颤着。
显然,正在挣扎着想醒来。
可能和普通人被魇住是一样的,心里虽然明白,可就是动弹不得也醒不了。
“祝你永远也出不来!”傅明晖暗骂一句,戴上戒指。
但她忘了一件事:准备。
自从开始主动进入边界,她都是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进行。
可现在她是在不知名地方的特殊审讯室里,她是坐在椅子上的。
戴上戒指,意味暂时失去意识,她的肉身就处于失去自体控制的状态。
若环境不安全,还将面临着巨大危险。
所以在瞬间,她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倒霉的是,没有倒向桌子,而是身子歪斜,眼看就要狠狠摔下椅子。
幸好罗昭反应迅速,一手勾住她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头,带着几分好气又无奈地把她扶正,脸侧过来,轻轻放到桌子上。
“再折腾就给他加量。”他忽然隔空说了句,自己也趴在桌子上。
另一边的监控室,有人哈的笑出来。
若傅明晖在场,可能会认出她觉得那个熟悉的声音,确实是她见过的人。
或者说,勉强算见过,正是那天罗昭派去给她送药的。
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圆圆的身材,一头短发,声音洪亮。
“这姑娘挺勇的呀,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的。”
“典型的动作比脑子快好不好?”旁边的高个子男差点翻了个白眼,“在你心里,有女孩子不好的吗?”
“别这么苛刻。如果不是天生细心的人,她那个生长环境,从小到大都被身边人保护,什么事都有人帮她做,做事确实不需要过脑子,指定直球选手。”
“也是。”高个子男点头,“行事谨慎是经验,那可全是被社会毒打出来的。”
“那你想,她家那么有钱,她被那么溺爱,却居然没变成坏孩子出来危害社会,心地还非常善良,不是挺难得的?”
“你觉得她好有什么用?得主公觉得她好。”高个子终于还是翻了白眼,“唉这孩子,这么轻信人可怎么办?对主公太信任点了吧?陌生地方就敢把自己直接交待下了。”
“我觉着主公对她挺好,刚才多温柔,让姑娘在桌子上趴好。而且边界里多凶险,你是知道的。经历过生死,信任一点很正常。再说,这是为父母报仇心切。”
“换我就不会。”
“你心眼儿多,人家姑娘多单纯。温室的小花嘛,就这样。”
那人又哈哈笑起来,好像想起什么好玩的事,“你第一次进边界的时候,也是没做准备,结果直接摔在地上。主公管你了吗?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狗吃屎似的趴在地上。可怜你漂亮的鼻子先着地,脸上一摊鼻血。”
“没有可比性好不好?”高个子男下意识的摸摸自己高手的鼻梁,眨了眨那双桃花眼,“我当时真是第一次,这位姐可是出入了好多回了,居然还这么不管不顾的。依我看,她真的不太适合这份工作。”
“切,人家那家庭环境,这辈子不工作都能活得好好的。你看她开车技术那么菜,可车子的价格,足够我买一套小房子。至于到最后留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