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
傅明晖在国内的时候,进出边界很容易,甚至罗昭都无法预测她什么时候出入,给清洁处的工作安排还造成了相对的困难。
睡觉、噩梦、晕倒,短暂失去意识,但凡有一缕意识与她的相连,她就随时可能被强拉进去。
若没有罗昭与她搭档,她甚至都无法自动出来。
可是到了这个小岛上,不管遇到什么极端情况,她也真的没有进过边界,就好像她整个人都被屏蔽了似的。
如果,对方想让她进呢?
所以才变着法的刺激她吧,灵体不行,最后都真人出手了。
这么一想,对方的行为逻辑忽然就通了。
“你分析得很对。”听她把心中的猜测说出来,罗昭点头。
但他的眼神里,有她从未见过的冰冷,“看来,上次斩断了他们的一根手指头,完全没令他们有所收敛。今天在潜水时发生的事,不-可-原-谅!”
说到最后四个字,他周身都散发着冷厉的气息,是傅明晖绝对没有见识过的。
罗昭是真的怒了。
如果对方是想让傅明晖失去意识而进入边界,简直是罔顾了她的生命。当时若不是抢救及时,她很可能就那么死了。
呛一下水,也是有概率会死人的!
“主公,下面要怎么办?”张建辉问。
罗昭的目光落在傅明晖身上,“这事有危险,尤其是对你……”
对方想要的就是她,或者说她身上的能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双方对上,这个编外的就相当于一个诱饵。
没有什么,比当一个诱饵更有风险的。
出了什么意外,她第一个会被吞掉。
傅明晖心下发寒。
她是怕的,可她不想怕了。
怕有什么用呢?
这异能就在她身上,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只要这异能不消失,她就永远是对方的靶子。
也就是说,危险永远在。
一直这么防守也不是办法,而最好的防守其实是进攻。
“我吓的要死,但不管了,干就完了。”她咬牙切齿地说。
她招谁惹谁了?平凡的幸福骤然被彻底打碎,然后就好像进了玄幻或者漫画世界,完全颠覆了她前二十六年的认知。
“云柯定船票机票,我们明天一早就走。”罗昭当机立断。
他绝不会让这个编外的出事,但却不必把这样的话告诉她。
一边想,他站了起来,转身出去。
“这是避其锋芒,不迎战了?”傅明晖诧异地看向其他人。
“转主场啊小姐姐。”吕大锤就耸耸肩道,“主公现在就是出去巡视一下,提防对方狗急跳墙,今晚就动手。毕竟只要有定机票的行为,我们的行动方针就会暴露呀。”
“那为什么还要……”
“敌暗我明啊小姐姐。”张建辉也学着吕大锤的语气说,“不是怕了他们,可是凭什么让他们占据优势?想挑衅的话,得按我们的规矩和节奏来。”
“如果他们不跟来呢?”傅明晖想到某种可能。
“那就看他们要针对你的决心有多大了。”云柯拉起傅明晖回室内,“如果是志在必得,摆龙门阵他们也会来。如果可有可无,试探性的,那就会缩回王八脖子。赶紧收拾行李,咱们女的东西多,不比他们大直男,一个旅行包就全解决了。”
又回过头来嘲讽吕大锤,“你不一样,你比女的还爱美。”
他们三个表现得轻松,傅明晖处于这样的气氛中,忽然觉得出生入死其实也不是很紧张的一件事。
不过她总隐隐觉得,罗昭一定还要安排。
“你是不是想……”罗昭回来后,她贴得极近的,用非常小的声音问。
因为两人的身高差,做这个动作,她把脖子仰得要断了。
罗昭与她低语了几句,而后伸出食指,点在她额头中央,“快回去睡,明天一早还要赶船呢。”
然而第二天,船没来。
要离岛的不止是他们,于是怨声载道。
“这么多船,怎么会都坏了?”有人抱怨。
“听说码头那边出了撞击事故,所有船都没办法开动了。”有人解释。
“那对岸的呢?有机场的那个大岛不是有往来的船只吗?”有人不死心。
“有消息过来,说是发生爆炸,一样没有船能过来。”有人回答。
“这是下了多大血本啊,毁了那么多船,就为了不让咱们走。”吕大锤不禁感叹,“我都有点佩服了,傅明晖你真值钱。”
“滚犊子,我咋发现你在幸灾乐祸?”云柯哼了声。
“我在想着把这个编外的打包卖了,瞬间实现财富自由。”吕大锤开玩笑。
“真的是针对明晖,针对我们的吗?”张建辉抱着手臂问。
“这么多船同时坏了,你觉得是巧合?”吕大锤反问。
张建辉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用力点头,“明晖很值钱!”
“执行B计划。”罗昭遥望着因为太阳明晃晃而变得同样明晃晃的海面,淡定地说。
事到如今,他们也不必再伪装成互相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