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晖紧急刹车,差点说出:难不成我还要你*吻*我吗?
或者更极端点,肉(防和谐)偿?
虽然她想亲近他,可也没那么没脸没皮好吗?
她心里一直纠结和矛盾,非常努力要划清暗恋和追求,靠近和骚*扰的界限了好吧?
罗昭见她有点羞恼的样子,忽然感觉很抱歉。
是他过分了。
他确实遇到过这类女人这类事,有点应激反应了。
可傅明晖不同。
他不讨厌她的靠近……
而且她怂成那样,嘴上说得凶,事实上也不敢怎么样的。
“好。”罗昭尴尬之下,立即坚定的答应下来,“我承诺你,办完这个案子就随便你提要求。”
这还差不多。
傅明晖立即就高兴了,赶紧借坡下驴,“那你刚才从经文中发现了什么?是不是那种藏头诗类型,从停顿的那几处,在经文中找到相应该的字,最后就形成了一句话?”
“那倒不是。”罗昭摇头,“毕竟李渔在集中精神诵经,又要分神向外界传递信息,心志还不能乱,是没有余力再注意停顿所对应该的字的。”
“那……”
“他停顿的节奏是一种密码,我们特有的。”罗昭解释,“对应着字数之间的间隔,就能表达相应的意思。没有文字那么精准,有点象形或者象声。总之,这次他反复说的是两个字:同,心。”
“哪个同,哪个心?什么意思呀?”傅明晖还是一头雾水。
“密码这个东西,不可能太确切和具体,要再结合已知的调查信息。”罗昭就说,“比如你之前查到的现实信息,还有你从边界中所感受到的情绪而推测出的新结论。”
他坐在傅明晖的床边,因为自从边界出来,她就没下床。
他本来站在那儿的,但居高临下的,担心她的小脖子仰断了。
可现在忽然坐下来,又因为刚才的小尴尬,只觉得太亲近了些,连忙不着痕迹的向后挪了挪。
之前在边界里的时候,她还注意到,这次她没再光着脚。
也就是说,她准备进边界了。
但她也没穿鞋,还是套着他的袜子……
应该是没什么的吧?可能他袜子比较好穿。可是他心里就是长草,好像有异样感似的。
于是他又清了清喉咙,提醒自己专心,“昨天在边界的时候,你听到的那些对话,很可能就是出于精神病院或者疗养院这边的患者之口。但既然有人想打通界面,你在边界又没有感受到恶灵,只能是有意识的人为。”
“精神病人受思维和大脑限制,自主意识不会那么清晰和强烈,目的性也不会强。那么根据排除法,那些杂乱的信息中比较有逻辑的,极可能是出自疗养院这边的人。”
“也就是说,如果有主事的,必然是疗养院的人。”
“记得吗?你打听到的情况,407出院了,据说要到国外去治疗。于是,我也让老吕查了医院的患者名单,也略记了记。你猜,结果怎么样?”
罗昭连续解释了很多内容。
同……心……同……
“这是个名字吗难道?”傅明晖猛然意识到。
“聪明。”罗昭点头,表示肯定,“本来就有所怀疑,对比你刚才听到的李渔的提示,就可以肯定了。因为407患者的名字,就叫佟新。”
傅明晖略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这是找到正主了儿吗?
而且这样一来,好像全部说得通了。
那嘀嘀声,确实是医疗仪器声。
毕竟407是植物人,离开这些生命维持系统,没办法自主活着。
他家那么有钱的话,在身边置办一套也很正常呀。
猛然就又想起今天听到的消息,把那位爷爷昨晚夜探四楼时出现的怪事,立即和罗昭说了。
“这就更对得上了。”罗昭又点点头,“如果出现一两个巧合,可以说确实是巧合。但一连串的巧合,即便再不符合逻辑,也可能是真相。”
姓佟的,有钱的……
傅明晖苦思冥想,总觉得记忆深处有什么。
她一直被照顾得很好,是学渣,也不关心家族生意之类。
她爸妈离世后,她也完全没有公司控制权,据说是把权利和经营,平摊给了几个大的股东和董事成员了。
她爸妈只给她留了分红权和够她花用两辈子的动产及不动产,不想让她进入商场辛苦,只想让她自由自在地活着。
所以,她没关注过城市的有钱人圈子。
但就像她没背诵过经文,却听得很熟一样,从她爸妈偶尔的谈论中,好像真有个姓佟的……
猛然间想起确实有这样一位,跟她家有过生意往来。
但她家和佟家比起来,好比人家是开超市的,她家就只能算是个小卖部。
富人圈子,永远有顶级的。
她家算中层,但佟家算顶级。
把想起来的情况对罗昭一说,罗昭忍不住又摸头杀。
因为这样一来,调查的范围就又缩小了。以局里的实力而言,明天早上就能得到全部所需信息。
“睡会儿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