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原始的睡眠,是和死亡一样的。
傅明晖陷入黑暗与甜蜜,连个梦也没做,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可见,她是有多累了。
醒了之后就是饿死鬼附体,感觉能吃光整个餐厅。
幸好正是早餐的开餐时间,傅明晖直接杀过去,看到了在病房没看到的所有人,包括罗昭。
包括云柯。
“咦,你怎么在这儿?”一边喝着小馄饨,啃着肉包子,举着茶叶蛋,一边问云柯,“我以为你在外面和吕大锤他们处理杂事。”
忽然想起,昨天和罗昭聊起的时候,他确实没说云柯在何处。
“外面不需要我。”云柯咬着肉松面包说,“我不放心李渔,而且道长也累坏了,他们两个都需要人守着,主公就叫我过来了。”
谁说罗昭是钢铁直男来着,明明是大暖男嘛。
傅明晖笑眯眯地想。
他是知道云柯不放心李渔,况且人家两个人才表白过,确定了关系,肯定得亲近亲近。
所以他就让云柯以守护人员的名义过来,反正外头还有赵长景可以奴役。那位废物处长做别的不行,现实世界的执法行动还是处理得了的吧。
“笑什么笑呀,臭丫头。”云柯被傅明晖笑得不好意思了,伸指点在她额头上,把她的脸推得侧过去。
可就算这样,这口馄饨,傅明晖还是成功吃到。
“可怜的,这是饿成什么样了。”云柯说。
也就这一侧脸的工夫,傅明晖已经看到罗昭坐在靠窗子那边的位置上,也在吃早餐。
因为有他这个显眼包在,好事的爷爷奶奶都去围他了,傅明晖才得以清静。
看罗昭的脸,好像应该也睡过了,没什么疲惫感。
他不知怎么训练的,人体功能像变异那样,十分强大。
可以睡的时候,站着就能睡。
而且睡眠质量极高,睡个一小时,顶人家一晚上的。
“看来,外面的事处理得很顺利哇。”傅明晖又去进攻水果和蛋糕。
“你可以了啊,饿那么久忽然吃撑,对胃不好的。”云柯就说,“前头那么些碳水我就忍你了,现在你还吃糖油混合物,这个还是油炸的,今天不胖三斤,你都走不出这个地儿,到时候上秤别哭啊。”
“该吃吃,该哭哭。”傅明晖潇洒挥手,“李渔醒了呗,也这么吃呗?”
“吃的症状比你还严重,但我控制他了。”云柯说,“好在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吃,怕被人看到,只能偷偷摸摸。明天他就出院,回去后让局里的大夫给检查下身体,如果没事就能回家修养了。我估计,没有两个月,他不能恢复到巅峰期。”
“身体就是这样啊,受到损害,要用数倍时间来修复。李渔底子好,两个月不错了。”傅明晖低头看了眼自己已经鼓起来的脖子,放过了蒸饺。
哪怕她觉得,她能吞下整个宇宙,可是真的怕胖……
“李渔出院后,你要去照顾吗?”傅明晖问。
云柯点头,“我们决定同居。”
“还有这好事呢。”傅明晖就揶揄道,“人家李渔这媳妇儿找的,丁点劲儿不费,手到自然来。就在床上躺个把月,回家田螺姑娘都准备好了。”
“尽管贫嘴好了。”云柯哼了声以掩饰那只有一丁点的羞赧,“你是不是也想和主公同居?”
傅明晖下意识就又看向罗昭。
在公众场合,他举止那样斯文俊雅,简直高岭之花。
可在边界中,那样勇猛无敌,铁血战士。
真不知,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呀。
“你千万不要心急。”云柯负责的给建议,“主公和李渔不一样。从某些程度上讲,他真的是很理想主义,很高尚的那种人,没有世俗气。”
“就是没人味儿的机器直男呗。”傅明晖撅嘴。
“你嘴上能挂酱油瓶子了。”云柯开了句玩笑,又认真地说,“其实,主公对你已经很例外了。我觉得他的心在松动,你一定不能泄气,但也不能太急切。对好男人得有耐心,不然他就会吓跑了。你看我攻略鲤鱼,用了好几年。润物细无声,然后咔嚓一声春雷起……”
云柯猛一挥手,表示坚决。
同时令傅明晖忍不住伸向江西炒米线的手停在那儿,又恋恋不舍的收了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在米线和罗昭之间,她是犹豫了下的……
她又忽然想起边界中,那些个游戏场面,想起甄小涛拼命的努力,赢得比赛。
那她也要赢,当然不能轻易放弃。
“外面怎么样,你知道不?”她转了话题。
怕再这样沉浸在感情问题上,可能跑过去索吻了,毕竟要抱抱都快成常态了。
“佟家这次完蛋了我给你讲,多大手也捂不住了。”云柯就说,“昨天晚上我就和老吕通了消息,他告诉我的。他说多亏了你,直接就找到他们家的命门。”
傅明晖忍不住唇角上弯,有贡献,肯定会开心的嘛。
“幸好你的鬼魂听心术,你那伟大的灵听能力啊。不然,以他们家的通天财势,不知多久才能得到报应。虽然善恶有报终有时时吧,但早报应,咱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