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种情况下,陈灵不知用谁的电话打过来。
而且上来就批头盖脸的质问,“是你让人开除我的吧?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怎么有脸这样做?这么恶毒,你会遭报应的,你父母也会灵魂不安。”
她说别的,傅明晖都不会生气。
但父母,就是她的逆鳞。
如果可能,她会顺着电话线过去,直接掐死那个贱人!
“世界上怎么有你这种人?不,你也配称为人吗?受了人家的恩惠,还要诅咒恩人的灵魂。”她大怒,“你记着这话,今天你一切的恶毒,都将反噬在你的身上,而且加倍!”
“我哪有诅咒?”陈灵的声音都听出虚了,“只是你也别总把恩情什么的挂在嘴上,施恩不应该不图报吗?”
“别人不图报,也不是让你觉得理所应当,甚至恩将仇报的!”傅明晖只觉得多和这种人说一个字都是浪费空气。
只冷笑,“你不至于丢了我妈给你的工作,就自己没办法到新工作了吧?你不是跟我吹,你学习成绩多好多好,是多么不可多得的人才吗?那就麻溜儿的赶紧滚,别再废话。”
“我爸妈生前行善,灵魂必定在天堂之中,安稳得很。他们此生唯一的错误是看错人,居然养出个白眼狼,给社会添加了一个渣子。现在,我帮他们把渣子踢开!”
“相信吧,你这种人会遭报应!”
“麻烦用你的猪脑子记住,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也不想看到你的人,不然我有本事让你丢了工作,还有本事让你丢了房子,并且在本市都混不下去。”
“不信,你就试试!”
傅明晖一通输出,然后啪地挂掉电话。
实在是太气人,好心情也完蛋。就好比在阳光明媚的春天散步,忽然踩到一陀屎的感觉。
总之,她搞了半天心理建设,才把这件事有意淡望,恢复平静心绪。
她却不知道,在小区之外的树荫之下停着一辆车,车里坐着咬牙切齿的陈灵。
她恨得使劲捶打方向盘,嘴里大骂,“他妈的,从小就是个拙嘴笨腮的,这才两年不见,居然伶牙俐齿起来!”
“这是什么样的混蛋世界,傅明晖那种长得丑,脑子笨的东西,凭什么不用努力就可以拥有一切?”
“我是没有她这个条件,但凡有,必定做出一番事业了。”
“一辈子都靠父母,有什么脸活下去!”
“居然连男人也跟我抢!”
蓦然就想起学生时代,看到罗教授的第一眼就深深迷恋。哪怕后来毕业了,也有空就想办法跑回学校蹭课听。
私底下,不知递了多少回小纸条。
公共场合,也不知多少次厚着脸皮要微信、电话。
罗昭从不理会就算了,毕竟他是高岭之花呀。
完全不理会、不回应她没关系,总归他对任何人都一样。可为什么,偏偏对傅明晖这么好。
居然还约会!
她再理智,看到餐厅那一幕的时候都无法忍耐。
事实上,她早就看到他们俩了,玩得那么开心!哼,还不是因为傅明晖有钱吗?还以为罗昭多么清高,不过也是贪财的人,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
贱男!渣男!
傅明晖有什么好?又蠢又丑,还命带刑克,天煞孤星,没看到把身边的人都克死了吗?
假若命运的指尖轻轻旋转一下,傅明晖的一切,本该都是她的!凭什么傅明晖生而富足,而她要靠自己努力?
她好歹是那对老不死的干女儿,却原来遗嘱里根本没有她!
能给的,他们都留给了亲生女儿。枉费她这么多年殷勤小意,干爸干妈的叫着,结果屁也没有。
就算傅明晖那废物不参与公司的经营,可她是个白痴,本来就参加不了呀。
但是!那废物还是躺着就把钱赚了。
而她呢?除了那套公寓和所谓的高薪职位,什么也没捞到。
陈灵愤怒恶毒的念叨着,大骂着,却没想过,如果不是她的工作又轻松又赚钱,如果她真有自己说的那么能力强,再找其他高薪工作不是难事,至于现在跑到人家门口来找骂吗?
她就是不甘心,不服气,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傅明晖拥有一切,而她陈灵这么优秀却一无所有!
如果她这邪恶心思被那些努力奋斗,过着清贫生活,还在积极向前看的人知道,不用傅明晖,大家都打死她了。
她从贫穷的山沟里出来,所有的学费生活费全是傅氏夫妇给予的,还怕伤她自尊,都是以公司赞助的名义。毕业后,哪怕她不太称职,也走后门给了她好工作。送给她的公寓房,又有多少人,奋斗努力一辈子也买不起!
这些,她全不记得。
只觉得傅氏夫妇没有把一切都给她,就最辜负她。而傅明晖,在她眼里不配得到所有。
世上总有些人是这样的,她的脑回落和正常人不一样。你给她,她认为理所当然。你不给她,她就痛恨和怒骂。
既然无法理解,也只有像傅明晖这样,把她甩开不理就完事了。
陈灵在车里发泄了一通,随即就被深深的挫败感包围。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