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谋杀还是意外,是没有意义的。
头都被砍掉了,怎么可能是事故或者自杀?
在当时的社会环境,只要没结婚,就会和家人父母同住的。
她是独生女,母亲和继父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在当年能赚很多的那种。但夫妻关系恶劣,水中女也算是出自于破碎家庭。
所以她的叛逆,她的挑衅行为,多源于此。
“这么多年了,她的头一直没有找到。”罗昭说出最关键的问题,“当年火化的时候,也是弄了个假的头……”
所有人都知道可能是这个结果,但所有人也都唏嘘不已。
在尸体不完整的情况之下,也有极大可能是无法找到凶手的。
“至于说尸检的情况……”罗昭等众人的心绪过度了下,才又说,“当年的刑侦技术不完善,而且尸体在水中泡了很久,没找到重要的痕迹。比如,是否遭到性一侵,是否有不深及筋骨的皮外伤。只一点可以肯定,断头处的切口十分不平整,部分有鱼儿啃噬过的痕迹,但仍可看出是被锯掉的,不是砍。”
傅明晖头皮发麻。
她平时连刑侦的重口美剧都不爱看,她晕血,心软,看不得这些残酷的事情。
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面对凶杀案了,恶童案中也有。可却是第一次直面案情,况且还有关于断头之类的,也没有那么血腥。
“那么,结界破损,与这个断头案有关吗?”吕大锤问。
“现在还没有证据支持,因此不知道是否有关。”罗昭站着,半弯着身子,双手撑在桌子上。
“应该是大英雄案的遗留问题。毕竟在那次,佟家找的术士曾经尝试打破边界与现实相连的部分。但,失败了。”
“我们之前不是进去检查过好几次吗?地板好好的,没有漏水呀。”赵长景又插了句嘴。
这是他们之间口头的说法,意思就是边界内并没有出现破损。
“哎呀,你不会怀疑我二处工作不认真吧?”赵长景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罗昭说,“我们很认真的,完全地毯式。”
傅明晖都想吐槽:边界之大,好多鲲都放得下。
这种情况下怎么地毯式搜索?顶多,就是在之前与精神病院相邻的地方,可以试试梳理式排查。
“我的意思是……地毯式什么的,我这是用的修辞方式。”赵长景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虽说边界与现实的连接点容易发生飘移或者偏离,但我们真的有重点,有兼顾,完全有计划进行的检查,没有乱……”
“我相信你。”罗昭保持着姿势不变,但认真盯着赵长景的眼睛,“如果不相信,也不会找二处来进行协同作战。”
赵长景都快哭了,感动的。
罗昭这是肯定他吗?谁都知道罗昭有多严格了。
严格的将带出了严格的兵,得他一句夸奖容易嘛。
其实罗昭没有夸他,但那“相信”二字,对赵长景来说,就是最大的夸奖。
他清了下嗓子,想意思意思谦虚几句,再来点保证合作成功之类的豪言壮语。
基本上,不都有这道程序的吗?
哪想到,罗昭却没有继续同事社交、各处互吹彩虹屁的阶段,而是直接回到正题上,“我猜测,是大英雄案令结界壁受到损伤,但属于外表探测不出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问题显露了出来。好比一块玻璃被撞到出了隐形裂纹,但凡有点最微小的风吹草动,那裂缝就会显现,然后增多增厚,逐渐破损,直至令整块玻璃碎裂。”
“原来是内伤。”李渔咕哝。
“还好边界里的琉璃好多,若是一整块,现在我们就完蛋了。”云柯咕哝。
这样一解释,大家都好理解了:不是二处没找出来,是找的时候,裂纹和破损还在累加,却还没有出现。
“那风吹草动是什么呢?刺激到边界的破损?”张建辉皱着眉,抬眼看了下罗昭,“会不是那个水中女?或者说,那个黑影?”
罗昭转身,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后面挂着长丝带的球体。
然后,又画了一个姜饼人。
他说这代表水中女,以及黑影。
傅明晖只能表示:果然,这世界上没有人什么都会做的。
“这二者之间,目前也看不出有什么联系。”罗昭画好后,又在两个图案之间画了个双向箭头,“虽然也没有证据支持,但我可以感觉得到。”
他下意识看了傅明晖一眼。
傅明晖说过,那黑影是生魂。或者,只是投影之类的。
因为她读不到黑影的心。
她的读心术对于没有肉身的灵体来说,那是万试万灵,不管是对负能量还是暗物质。
但对上生魂,以及有肉身,或者说被肉身禁锢的灵魄,她就会听不到了。
反之,只要有灵,无论生灵死灵,心中都会有念想,或者说大脑的能量波活跃。只要有想法,傅明晖就能听到。
不过这是个扩大会,因为有二处的人在,罗昭暂时不会把能暴露傅明晖的异能情况,所以只能含糊过去。
可不知是不是他乃功勋处长,能力卓越,战功赫赫,他这样说法,不仅他的手下,连赵长景和石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