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哥,我到底怎么了?”
望着池水中的倒影,钱震云眼中尽是骇然之色。
他的语气,更是慌张无比。
陈秋心如刀割,他一步步走向钱震云,柔声道:“震云,你别害怕,我会找人帮你医好,你冷静些,千万不要冲动好吗?”
钱震云惶恐至极,他凝视着自己庞大的身躯,情绪,也彻底的崩溃。
他的眼珠再一次的浑浊,猛然之间转过身,内劲外放一拳朝着陈秋轰来。
强大的内劲好似能毁天灭地,直接将陈秋身后的石雕给轰的细碎,散落一地。
陈秋微微一怔,钱震云再次陷入了疯魔状态,而且,这一次他更加的狂暴了,他身形闪动,对陈秋发起了疯狂的进攻,凌乱复杂的招式毫无规律,将陈秋逼的连连后退。
陈秋吞了口水,不断的喊道:“震云,你清醒点啊,我是陈秋!你难道忘了我了吗?”
只不过,钱震云疯魔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的变动,他进攻疯狂,招式凌乱却威力巨大,陈秋的衣服,都被这股强大的劲风所划破,陈秋心痛无比,只能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中穿梭躲避。
每一次的闪避,都是惊心动魄,如今,钱震云已经突破武师圆满境,实力达到了恐怖的宗师境。
这是一个多少武者望尘莫及的境界
陈秋眼神痛惜不忍,他的呼唤声,也在劲风之中淹没,可他没有放弃,依然不停的喊着钱震云的名字,哪怕,希望再渺小,只要有,自己就不愿放弃!
“哼呲!”
钱震云庞大的身躯每挪动一步,大地都为之震颤,他双眼弥漫着无尽的混沌,双臂挥舞,内劲如汹涌波涛一般倾泻而出,一道道内劲犹如失控的风暴,所到之处,砖石崩裂,尘土飞扬。
不知不觉中,陈秋已经被逼至绝路,他退无可退,而钱震云又是一拳轰来,那恐怖绝伦的内劲,直接轰在了陈秋的胸口。
他的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旋即重重的砸在地上。
“噗呲!”
一口鲜血喷出,陈秋气势萎靡,他顾不上擦去嘴角的鲜血,双手撑着地板想要站起身,却有一道身影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微微抬起头,是钱震云,他三米多的身高,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眼中尽是空洞和淡漠。
钱震云,缓缓的抬起手臂,硕大的拳头在阴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瘆人,他浑身的内劲,也都凝聚在双拳之上。
等到内劲凝结完毕,钱震云毫不犹豫,沉喝一声,一拳轰向陈秋的面孔。
陈秋没有躲避,鲜血,顺着嘴角溢了出来,他捂着剧烈疼痛的胸口,沉声道:“震云,是我对不起你。”
当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刻,钱震云的拳头也悬在了半空,他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了一丝迷茫。
他怔怔的凝视着陈秋,目光,也不再那么混沌。
陈秋见状,心中再次燃起希望,他咬着牙道:“震云,管我回去好吗?我会找人医好你的。”
钱震云的目光,逐渐的恢复清醒,他茫然的看着四周,又看了眼身负重伤的陈秋,错愕道:“小秋哥,我,我在干什么?”
陈秋艰难的站起身来,站在他面前,自己显得非常渺小,不过,无论何时,自己都是将钱震云当做自己的弟弟来看待。
“震云,你情绪不要激动,相信我好吗?”
钱震云瘫坐在地上,他抓着自己的头,眼神无比的痛苦:“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秋哥,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钱震云唯一还残留的记忆,就只有小时候陈秋那几位玩伴,尤其是陈秋,和他关系最为要好。
陈秋叹了口气:“震云,这件事说来话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了,跟我走吧!”
大火背后的秘密很重要,但钱震云,同样很重要。
如果说只有杀死钱震云才能知道秘密的话,那陈秋宁愿放弃这个秘密。
钱震云的情绪,终于慢慢的稳定下来,他茫然道:“小秋哥,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陈秋一愣:“你怎么会这么说?”
钱震云捂着自己的脑袋:“那为什么我会被抓走?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我被抓起来后,他们就饿着我,不给我吃东西,我快要饿死的时候,他们就给了我一些白色的药丸,说我只要吃了那些药丸,我就可以活命!”
“吃下那些药丸的滋味很不好受,我的身体快要爆炸了,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少次,在此之后,只要我老老实实的配合他们吃药丸,我就可以有饭吃。”
“他们把我囚禁在一个黑暗的地下室里,我记得好久好久都没有光,甚至,那里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连一个和我说话的老鼠都没有。”
“小秋哥,我们应该好久没见了吧?你怎么长那么大了?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秋双拳紧握,冷冷的看向高台之上的古泽,而对方,则是回了一个微笑。
钱震云口中所说的白色药丸,其实就是修炼者眼中的丹药,对于修炼的武者来说,丹药的毒性可以通过练武挥发掉,可是,钱震云不是武者,他的内劲全是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