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望着手中的墨宝,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连忙召唤小二:“快,请钱老爷速来,告诉他有幅稀世字画,错过便无。”
小二听令,虽在忙碌,却也迅速应答。
很快,钱老爷被引至店铺之内,一接过那字画,他眼中顿时光华大放。
“这字……”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掌柜抢白:“此乃徐老的手笔!”
掌柜眉头紧皱,似是心疼不已,“唉,为了它,足足花费了一千二百多万两银子!”
钱老爷摩挲着胡须,细细品味,越看越是欢喜。
“虽说价格不菲,一千两百万两银子,但作为礼物赠送,倒是相当值得。”
他嘴角微翘,显然已经有了主意。
“这样,我出一千三百万两银子,这字我要了!立刻给我包好,我得赶快送去作为礼物!”
掌柜闻此,脸上笑容愈发灿烂,连连称是。
不久,钱老爷携着精心包裹的字画,乘车飞奔向郊外。
今日乃是镇北王府王妃的寿辰,尽管王府对外宣称不设宴、不受礼,但尊贵的客人怎会空手而来,礼尚往来,自古便是如此。
正午时分,王府偏院内,几张精心布置的酒席已然就绪。
虽然未曾大张旗鼓地举办宴席,但仍有不少宾客携带厚礼造访,为表敬意,邓氏只好邀请这些赠礼者共进午餐。
结果,原本预定的一桌,很快增至两桌、三桌,直至钱老爷抵达时,宴席竟已摆满整整四桌。
丫鬟引领着钱老爷步入正厅,他一进门便拱手行礼,言辞谦恭:“恭贺王妃寿辰,钱某来迟,愿王妃福泽深厚,与镇北王百年好合。”
随后,他双手恭敬地呈上那幅费尽心力购得的字画,“区区薄礼,聊表寸心。”
“钱大人太过客气了!”
邓氏显得有些为难,目光投向身旁的镇北王。
镇北王心如明镜,明白钱大人此举实则是借机拉近彼此关系,他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既然是钱大人的心意,便收下吧。”
得到允许,邓氏方敢命人接收。
钱大人又刻意问道:“王妃不想现在拆开看看吗?”
这一问,勾起了邓氏的好奇,遂命丫鬟展开了字画。
门外几位宾客见状,也被吸引前来一探究竟。
“徐老的字,可不是轻易能见得到的呀!”
“没错,徐老早已金盆洗手,不再提笔。”
“钱大人这次可真是用心,听说王妃偏爱文玩字画,特地准备了这份礼物。”
众人议论纷纷,言语间尽是赞赏。
今日到场祝贺的多为朝中重臣,钱大人被这番调侃逗得哈哈大笑,“哪里哪里,不过是偶然所得,随手为之。”
正当此时,慕姝瑶与萧宴缓缓步入内室,见众臣已集,慕姝瑶轻施一礼,“寿宴将启,请诸位大人移步餐厅用膳。”
抬眸间,她的视线无意间与一幅字画交汇,那正是徐老的《无尽赋》……这不正是她陪嫁之物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字,可是徐老的《无今赋》?”
慕姝瑶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缓缓问道。
钱大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迅速应答,他的语气中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与期待:“确实如此,王妃对于字画也有独到的见解吗?”
慕姝瑶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眉眼间透露出几分谦逊:“只是一些肤浅的认识罢了。”
在她的心海深处,翻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好奇波澜,自己的陪嫁之物,怎会如同穿越时空般,静静地躺在这里,等待着她的发现?
她轻启朱唇,语调平和却难掩探寻之意:“晚辈唐突,这幅字是钱大人作为贺寿之礼相赠的吗?”
钱大人面容慈和,颔首默认,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得意:“诚如所言。”
宾客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于慕姝瑶,只见她神色微妙,不禁心中生疑,脸上纷纷显露困惑之色。
“可是有何不妥之处?此字作为贺礼有何不妥?”
钱大人略显紧张地追问。
慕姝瑶脸上依然保持着从容淡定,内心深处的疑问却未有半分泄露:“并无不妥,我只是好奇钱大人是如何获得这幅字的?”
邓氏误解了她的意图,以为她仅是对字画本身产生了兴趣。
钱大人朗声笑道:“是在城中颇负盛名的刘记典当行购得。那里的掌柜知晓我对此类古董字画颇为喜爱,便特意为我留下。若非此作,我还真不知该选何物作为王妃的贺礼。”
慕姝瑶闻言,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口中赞道:“钱大人真是用心良苦。”
“刘记典当行……”她心中暗自盘算,那地方显然隐藏着她想要揭开的秘密,值得一探究竟。
宴席布置得极为考究,金碧辉煌,宾朋满座。
在邓氏的寿宴上,官员们纷至沓来,举杯共祝,慕姝瑶与萧宴亦加入其中,不过慕姝瑶因酒力不胜,仅浅浅尝了一口,便以茶代酒,以示礼仪。
宴会结束,官员们陆陆续续告辞离场,慕姝瑶与萧宴这才起身准备离去。
邓氏眼神中充满了不舍,语重心长地道:“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