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名无分,连做个侧室都不配,哪里来的胆量嘲弄世子妃?”
又一人添油加醋道。
“幸亏她父母不在人世,否则这等不肖子女,真是家门不幸!”
一旁的仆人摇头叹息,言语间满是鄙夷。
“这世道竟有这般恬不知耻的女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另一人感慨道。
众人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各有千秋。
林纭闻言,怒火中烧,浑身发颤,几乎要冲上前去与这些人理论。
然而理智告诉她,寡不敌众!
最终,她的目光再次聚焦于慕姝瑶身上,满腔的恨意如同烈焰般燃烧,猛然间,她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直扑向慕姝瑶,“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的到来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是你毁了我!我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双臂张开,如同捕猎的猛禽,直逼慕姝瑶。
周围的仆人们见状,惊愕之余,竟是忘了阻拦。
关键时刻,如画挺身而出,挡在了慕姝瑶的面前,犹如一面坚固的盾牌。
“住手!”
一道响亮而严厉的呵斥,如闪电划破宁静的空气。
林纭闻声一怔,愕然站立,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众人亦纷纷回首,只见萧宴不知何时已悄然归来,眉头紧锁,那曾温柔如水的眼眸此刻变得锐利异常,曾经的柔情蜜意已无迹可寻。
“你究竟还要胡闹到何时?”
萧宴目光冷峻,不耐烦地注视着她,缓缓走向慕姝瑶,每一步都似踏在林纭的心尖之上。
林纭满心委屈,眼中泪光闪烁,口中嗫嚅辩解:“阿宴,我我真的没想伤害她,我只是”
“如此众多目睽睽之下,你还企图狡辩,不是想对我们的小姐不利吗?”
如画愤怒难平,替自家主子鸣不平。
慕姝瑶轻轻一瞥如画,如画立刻会意,缄默不语。
“楚姑娘,请先回你的院落吧,门口人来人往,若是被人瞧见,于你的名声不利。”
慕姝瑶温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劝说道。
林纭咬紧下唇,眼中寒光一闪,如同利刃,死死盯住慕姝瑶,那眼神仿佛要把眼前的女子视为生死大敌!
但碍于萧宴在场,纵使心中怒涛汹涌,也只能强压下情绪,黯然转身离去。
那些仆人们紧随其后,场面竟似押解犯人,步步紧逼。
待众人走远,萧宴的脸色稍有缓和,歉意与无奈交织,“今日之事,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会让人严加防范,绝不再容许她对你无礼。”
萧宴深知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对慕姝瑶满含歉疚,但对于林纭,那份多年的情分让他狠不下心来割舍。
毕竟,那曾是他捧在手心、宠爱多年的女子啊!
“没事的,只是今日之事太过突然,楚姑娘定然内心也不好受,况且夫人也亲自出面。”
提及林纭,慕姝瑶心中亦觉此事棘手。
“至于那位老先生的困境,世子是否有意施以援手?”
若非他们出手,林纭的父亲只怕真的凶多吉少!
萧宴面露迟疑,言语中充满矛盾,“一个因赌博而落得如此境地的人,确是咎由自取。虽然我本不愿插手,然而”
慕姝瑶捕捉到了萧宴言辞中的转变,知晓他心中仍存救助之意,毕竟那关乎林纭至亲之人的生死!
“如若世子需要银钱,我这儿尚有些许可以相助。”
慕姝瑶主动提出。
“不必。”
萧宴断然拒绝,“上次字画之款尚未还你,怎可再提借钱之事。”
慕姝瑶并不强求,淡淡一笑,“既如此,我便不多言。世子若有所需,随时来找我便是。”
萧宴苦涩点头,目光却落在门槛旁的一抹血痕上,银钱或许能解一时之困,但楚壮的生死仍是未知之数。
而于芙蓉院中,朱小娘得知前院的风波,眉头紧蹙,“你说的是,袁记赌场的人带着楚姨娘的父亲找上门来了?”
侍女点头应是,补充道:“确有其事,不过是否确为楚姨娘的生父,却也不敢妄下定论。”
“楚姨娘坚称那男子并非她的亲生父亲!”
朱小娘眼波微动,手指轻轻抚过手中那本标注着“袁”字的账簿。
凝视那字许久,朱小娘忽而对侍女招手示意,低声道:“今夜你悄悄将袁荷带来,从后门入,就说是我找她有急事。记住,万不可让王妃和世子妃察觉。”
“若有人询问,便说是为清晚腹中的孩子预先准备衣裳。”
侍女领命,低声应允。
次晨,慕姝瑶与如画依惯例前往邓氏处请安。
刚踏入门槛,便听得邓氏正与秦婆议论昨日之事,二人见是慕姝瑶,立刻噤声。
慕姝瑶恭顺行礼,“母妃。”
邓氏拉过她的手,笑容可掬地让她坐到身边,“来得正好,一会儿陪我去巡视几处店铺。这几日我正闲着,正好打理一下,将来就交由你管理。”
“如此,你也能经营些小买卖,所得皆归你所有。”
慕姝瑶疑惑不解,“母妃为何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