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又向前几步,低下头,细细鉴赏着新到的首饰,眼里闪烁着欣赏的光华。
老板闻言,面带微笑地应允,还不忘补充说明:“这些都是今日刚上新的首饰,王妃若是看得上哪一件,尽管拿走便是。”
李夫人闻此言,心中突现对往昔福锦楼经手事务的回忆,尤其是对慕姝瑶所做的一系列改革。
她突然提议:“自今日起,不论何人前来选取这些饰品,皆需支付相应费用,即便是府里的人也不例外,就连我亲自前来也是如此。”
“如此一来,账目自然清晰明了,不再会有差池。”
这番话里,藏着的是邓氏对慕姝瑶此前成功经营策略的认可——正是这种方法让福锦楼得以每月稳定盈利三千两白银。
老板听后,虽然面露疑惑,却也只能赔笑应允,显然对于王妃的决定不敢有半分违抗。
正当此时,邓氏话锋一转,突然看向萧宴,语气里带有一丝玩味:“阿宴,你来帮姝瑶选一件首饰吧,母妃来付账。”
这显然又是她试图拉近两人关系的举动。
与往常不同,这次萧宴并未拒绝,他缓缓走近那些闪耀的首饰,目光瞬间被一支雕工精巧的白玉玲珑簪所吸引,那支簪子仿佛拥有某种魔力,紧紧抓住了他的视线。
他轻轻一点,老板心领神会,连忙将那支簪子取出,萧宴转身,询问的眼光投向慕姝瑶:“这支如何?”
慕姝瑶闻言,笑容如花绽放:“世子的眼光真是独到,这支最为合我心意。”
邓氏也是连连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这支和姝瑶最相衬,戴在她的发间定会美不胜收。”
三人意见一致,萧宴从容地从腰间掏出钱袋,指尖轻巧地弹出几枚银光闪闪的碎银,稳稳当当地放在了柜台上。
“这支簪子,我要了。”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邓氏一时愣住,原本想要开口代为付款,却被身旁的秦婆子不动声色地用肘轻触,提醒了什么。
邓氏回头,见秦婆子微摇头,多年的默契使她瞬间领悟,唇边的笑容更添了几分狡黠。
这夜,邓氏的心情异常愉悦,甚至罕见地品尝了一壶佳酿。
而萧宴用过晚餐后,便踏上了前往林纭居所的路,尽管多日未来,门前仍有人按邓氏的吩咐守候,一切井然有序。
林纭的生活单调而宁静,日复一日地在屋内度过,如月始终陪伴左右,寸步不离。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林纭满怀期待地探出头,当看到来人是萧宴时,她黯淡已久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
“阿宴,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差点以为你真的忘记我了!”
她几乎是奔跑着扑进萧宴的怀抱,话语中满是激动与委屈。
“上次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以后我不会再那么做了,还有那些我没告诉你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听,我什么都告诉你。”
林纭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吗?”
然而,萧宴的表情却出乎她的意料,没有一丝笑意,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那眼神深邃而复杂。
良久,他轻轻推开林纭,声音平缓,却似乎暗含玄机:“所有的事,都要告诉我?”
林纭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深意,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关于父母的事情,她也没什么需要再隐瞒的了。她重重点头,认真答道:“只要你想知道,我没有任何保留。”
然而,萧宴的问题却让她措手不及:“你当年救了我之后,为什么要离开?”
那个问题,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多年前的记忆,伴随着种种疑问,再次浮现于萧宴心头。
他记得自己被救起时,四周空荡无人,只知道救自己的人名叫姝瑶,其他的则一无所知。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那一幕有了更多的疑问与不解。
林纭抿紧了唇,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萧宴的面色越发沉重,仿佛已经洞悉了一些隐藏的秘密,这让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就在林纭努力编织借口,声称自己因年幼害怕而离开去找人帮忙时,萧宴直接戳穿了这个谎言:“我记得很清楚,找到你的时候,你正在家中用餐,并非外出求援。”
林纭吞了吞口水,眼神飘忽:“那时我也记不清为何离开,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试图转移话题:“往事就让它过去吧。母亲一直催促我早些诞育子嗣,我近来也在调养身体,施大夫说我的体质非常适合怀孕。”
她犹豫再三,终是鼓起勇气,脸庞泛起羞涩的红晕:“阿宴,最近你能不能能不能”
她的话卡在喉咙里,难以启齿。
萧宴却心照不宣,“孩子的事无需着急。”
“我此次前来,是要告诉你,你父亲已被安全救出,但此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提及孩子,他心里盘算,至少在查清往日真相之前,他还不能轻易决定。
萧宴内心坚决,他绝不会允许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林纭再有任何欺瞒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