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时见过。
看着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他恭敬行礼道:“太子殿下,见过大将军。”
李承乾询问道:“老师可在?”
“家父在的。”房遗直往自家院内看了看。
忽听到院内又传来一声女子的怒喝,还有一些碗筷打砸的动静。
房遗直面露愧色,连忙又道:“眼下实在是……唉!殿下稍等。”
他将门半掩,脚步匆匆走回了院子。
李承乾站在门外,有些无所适从。
见太子殿下看来,李绩低声道:“今日听说房相去平康坊赴宴,还是陛下让房相去的。”
李承乾疑惑,小声询问道:“父皇为何……”
“这……”李绩低声道:“朝中皆知房相家中悍妻如此,陛下与房相向来是莫逆之交,便让房相莫惧家中妻子,让房相去赴宴,末将今日午时就听说这件事。”
院内又传来了脚步踩水的声音,这秋雨下得地面都湿漉漉的。
房遗直笑着敞开家门,行礼道:“让太子殿下见笑了,请进。”
李承乾迈步走入院子,老师的宅邸很宽敞,再怎么说也是当朝实际意义的宰相的府邸。
老师正坐在屋内,一个妇人笑脸盈盈出门相迎,她行礼道:“不知是太子殿下要来,这也没准备,让殿下见笑了。”
一旁还有奴婢正在扫着地碎成片的碗与零散的筷子。
李承乾也行礼道:“见过师母,母后有命请老师一家去宫中赴宴。”
房夫人面带笑容又道:“还劳烦太子殿下走一趟,实在是……”
“无妨,弟子也该来看看的。”李承乾礼貌地递一个食盒,解释道:“这是东宫自己的酱油与酱牛肉,师母平日里可以尝尝。”
房夫人的年龄与母后相当,穿着简单的粗布衣裳。
“谢太子殿下。”房夫人笑着接过食盒,也没有推拒。
李承乾侧目看去,见房遗直还一脸愧色地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房夫人又道:“听玄龄说是陛下让他去平康坊,当今陛下是何等人物,怎会让玄龄去那种地方,肯定是不是的。”
“师母说的是。”李承乾回着话,不得不说房夫人即便是面带笑容,这笑容底下藏着的气势,也是令人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