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闻到文可凡身上的酒气,尖叫着反抗,父女俩争执的动静把一家人都吵醒过来。
文母扶住文可凡,骂道:“你没看到你爸喝酒了吗?不赶紧伺候着,鬼哭狼叫个什么!”
“他没经我同意进我房间!”文墨眼角全是泪,“太龌龊了!”
“你说谁龌龊!”文可凡口齿不清地说道,“骚浪蹄子,在外面勾搭男人的本事挺大啊!”
“你在说什么昏话?”文父这话听在耳朵里害臊,制止道。
“你怎么还说儿子?”文母听了还不乐意。
“不跟你吵,快把人拉开,一会儿邻居听到,又要丢人了!”文父上前,带着文母和文可凡一起离开。
没想到刚过门口,文可凡看见站在门口一脸死相的林珠,又不开心了:“哭哭哭,一天天哭丧着脸,老子才天天输!天天输!”
“你不想看见我?那干脆离婚吧!”林珠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早就波涛汹涌,她刚才跑进门,看见文可凡抓着文墨用脚踹的情景,整颗心都凉了,她不明白这样的家庭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怎么,几天不打,心又野了?”婆婆抬手要打。
“你打吧!不管
你打不打,我都要离婚,我要把文墨带走,不能让她再受你们欺负。”
“你是不是看我家现在不行了,想着赶紧跑?我跟你讲!做梦!”婆婆气急败坏地说。
文父连忙拉了下文母的衣袖。文家现在的情况他们一直隐瞒着林珠,没想到文母居然这个时候说漏嘴。
而林珠并没有太过追究这件事,她本身就是清高的人,对金钱是最不看重的,如今文家拿钱来说事,在她看来简直是下三滥。
文父见林珠不为所动,只能又想了个说辞,说道:“林珠,外面也晚了,离婚不离婚这事等明天可凡酒醒后再说。”
林珠抿嘴不语,等文父文母把文可凡拖出去后,把房间门紧紧地关上,然后合衣跟着文墨一起睡了。
林珠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事找上门了。
棋牌室老板带着几个人来带文墨,原来是昨晚文可凡在赌桌上把女儿给输掉了。
林珠气红了眼,向来柔弱的她破天荒地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就要砍文可凡,文可凡吓得抱头鼠窜,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着文家的笑话哄堂大笑。
文父文母只觉得丢人,都掩门进屋,不
好意思再出来。
棋牌室老板见人越来越多,也不好硬拉人,而且文家闹成这副模样,他也怕出事,只能带着人先走。
林珠这次不管三七二十一,收拾了个包袱,带着文墨就走了。
林珠陪文墨到学校后,在镇上找了个包吃包住的活计,在镇上安顿下来。
林珠的二弟弟在电话里接到这件事后,赶紧给林珠打了两万块钱,让她不至于太过拮据。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文家那边都风平浪静,林珠正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尽快离婚的时候,文墨在学校上体育课的时候意外摔倒,扭到腰伤,躺在病床上一动都动不了,林珠为了照顾女儿被东家辞了,在钱和时间都极为紧张的时候,学校把这件事通知了文可凡。
文可凡拿着钱来医院给文墨交医药费,等文墨出院之后,文家人就逼着林珠和文墨回家。
“给文墨治腰的钱可是借的,要是你们不回去,这钱你们还!”婆婆颐指气使地插着腰。
林珠当时真想一走了之,不要再看婆婆的嘴脸,可她为了文墨真的不能这么做,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果她现在硬气,自己又照顾不了文墨,最后
只能让文母照顾,可文墨如果回到文家会遭遇到什么,林珠不敢想,于是她只能忍辱负重地跟着文墨再次回到文家。
二弟弟知道林珠又回去后,气得在电话里跟林珠大吵一架,还放话说林珠的事情他以后都不会管了。
林珠因为二弟弟的误会哭到不行,但文墨还躺在床上,除了她,没人会真心对文墨好,林珠只能一边哭一边守在女儿身旁照顾。
文墨的伤整整躺了三个月才能勉强下地,高考迫在眉睫,文墨即便在病床上都不敢有丝毫松懈。
高考那天,文墨还是走不利索,林珠借了辆轮椅把文墨一路推到大路上,又坐早上赶早集的拖拉机去考点参加考试。
第一天考完,文墨觉得发挥得很好,母女俩心想总是苦尽甘来,却没想到第二天文墨就被棋牌室老板给拦了下来,棋牌室老板说文墨是被文可凡输给自己的,她当初在医院看病的钱也是他出的,所以在钱没还清前他不同意文墨去高考,更不同意她飞出去。
文墨当然不干,可是文墨和林珠母女俩怎么会是棋牌室老板的对手,文墨被绑着拖回村里,林珠一路跟在后面,再哭再喊
也没人给他们做主。
文墨错过高考,断了大学梦,消沉了很久。
林珠的二弟弟知道这件事后,特意回了趟村里,他和林珠的关系僵了,可还是心疼这个无辜的外甥女,于是就提出带文墨去城里住几天。
这件事无论是文家还是棋牌店老板都不同意,但林珠的二弟弟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他无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