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立刻追上楼来,趁此机会好盯着他们在楼上做什么,但没想到他一进房间,看到的就是两人倒在床上。
上一秒他还在问:“江先生,闻小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下一秒他便倒吸一口冷气,退出房内:“两位请自重,有什么事情还请你们回家再做,这里是闻家老宅!”
闻羡书倒没半点害羞,只是床板崩了一块,她整个人差点摔在地上,还是江秦殊拉了她一把,将她拉到旁边没坏的床板上。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和别的兄弟姐妹挤在一起的经验,她没把他当人,自然不觉得有问题。当然,她也没把这句话说出来,怕他咬人。
江秦殊低头看着她,倒有些心跳过快。
直到她一把把他推起来,嫌弃道:“你吃猪饲料的吗?怎么那么胖,压死我了。”
气氛顿时变得充满喜剧感。
他让她屁股不用遭殃,腰也不用遭殃,还躲过了监视,她还骂他。
这小嘴可真是善变。
不过,他不觉得讨厌也是奇了怪了。
难道他有什么被虐就会快乐的基因?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溜出闻家老宅,林嘉慧前脚刚松一口气,后脚一辆车又开了进来,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
“我完了。”
这两只狼不会在平原里为了兔子撕起来吧?
陈楚战板着脸将车门打开,径直朝着闻羡书走了过去:“你现在什么都不肯和我说了是吧?”
他就是和孟州清说几句话,她就找到机会溜走了,又是和这个黄毛待在一块,他莫名觉得越看他越不顺眼,尽管他不会伤害她。
见她被训,江秦殊站了出来:“陈修复师,别这么大脾气,你要吓到我的未婚妻了。”
“……”
他挑眉,将她拉了过来:“未婚妻?什么时候订的婚,怎么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他演戏还演上瘾了是吧。
江秦殊也不甘示弱:“至少,我有权利管她,你是她的什么人呢?”
保护者?
这个身份他怎么说得出口,他算哪门子保护者,现在这妮子出门都已经开始瞒着他了,还需要他保护吗?
但他面色冰冷,眼神不悦:“反正,你们还没有结婚,请你别一口一个未婚妻,损伤她的清誉。”
他也没想到江秦殊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万一她真的假戏真做,他不敢想象后果,还是得让她离这个招摇的黄毛远点。
剑拔弩张之际,闻羡书挡在他俩中间。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能不能别在这里吵架?”
两个人异口同声:“不能。”
她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她由着他们:“行行行,那你们吵吧,我和嘉慧要回去了。”
等她上车后,这两人横眉冷眼地看了对方几秒钟,最后还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本来她还想问江秦殊拿到了什么线索,被陈楚战突然到来搅乱后,她只能回去再问。上车的时候,她偏头看了自己这位好助理一眼。
“嘉慧,又是你干的好事吧。”
她悻悻地笑,将车退了出去:“姐,我不是担心你吗?那江秦殊司马昭之心,谁不知道他喜欢你呀,万一他对你做什么……而且闻家多危险,得有人保护你呀。”
她沉默半晌,看向车窗外那辆守在她身后的车,心绪复杂。
“他已经很忙了,我不想耽误他的时间。”
她总觉得离她回去展台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孟州清虽然不喜欢她,但看得出来很喜欢陈楚战,她毕竟不是人类,不可能陪他一辈子。
他们之间有很多隔阂,性格、兴趣等等,她可能听不懂他的话,常给他惹麻烦,但孟州清这个受宠的大小姐不会。
他们人类不是大多嘴上强硬,最后绝大多数逃不过屈服于结婚生子,以表对父母的孝顺吗?
最后陪他的人,总归不会是自己,他得为他的未来打算,别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她身上比较好。这些,才是藏在她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林嘉慧看她的眼底有哀伤,但她看不懂,既然他们两个人心底都有彼此的存在,为什么还总是嘴上逞强让双方难受呢?
爱情这玩意,可真是复杂。
回去后的那晚,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和彼此说话,直到在节目上相遇时,她主动和他讲话,他也只是“嗯”了一声没回应太多。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在冷战闹矛盾了,而导火索今天却不在现场,他正在家里整理他拍到的那些证据。
文物官窑瓷器被运上来时,她的眼神却在陈楚战身上打转,咬着唇想:真不给我面子,至于大庭广众下不理我吗?
解说的声音徘徊在耳边,她却听不进去。
“这种瓷器顾名思义,是出自官府和朝廷管理的瓷窑,它的主要用途是宫廷和官府的日常使用、祭祀及赏赐等。官窑起自唐代,历经宋、元、明、清等朝代的发展,早已形成各具特色的瓷器风格。”
“釉色、造型、工艺、历史与地域的分类等是划分它们的主要特征。官窑瓷器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还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和历史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