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跟苏二爷有过节,与我何干呢?我跟你没关系了。”
“我们还没离婚。”
“那是你耍无赖。”我强忍着怒骂,打量他一眼忍不住说出更多心里话,“说到你跟苏盛临的过节,从前我不懂,还跟你同仇敌忾,现在我觉得……纯粹是你给自己加戏,往自己脸上贴金。”
顾宴卿不满,“你什么意思?”
“你跟他的过节,无非就是觉得他抢过你几个项目,可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自己本事不够,拿不下那些项目呢?做生意就是各凭本事,你不能自己不行,就怪别人太强。”
这番话我早就想跟他说了,今天终于找到机会。
果然,顾宴卿听完恼羞成怒,脸色更难看:“江晚,你跟他已经熟到帮他说话的份上了,还说你们之间没什么?”
“行,你说我们有什么,那我们就有吧。你做初一,还不许我做十五?”我顺着他的话,故意气他。
顾宴卿也真的被气到语塞,双目睁睁地瞪着我,呼吸急喘。
好一会儿,他语带憎恨地道:“难怪你不肯回心转意,不管我怎么认错示好,你都不为所动……原来是攀上高枝儿了,之前江怡那么说,我还不信——江晚,你太让我失望了,想不到你这般爱慕虚荣!”
呵呵,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被气笑了,不甘示弱地道:“顾宴卿,你一个背叛感情与婚姻,三观不正,恩将仇报的浑蛋,有什么资格这样贬低我?天底下谁都可以讽刺我,羞辱我,偏偏就你不行!别忘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义正言辞的质问,振聋发聩,终于让他稍稍反省起自己。
沉默片刻,他气势弱了不少,“我没说不报答你,只是江怡得了绝症,事有轻重缓急,你等一年半载又怎样?她是你亲妹妹,我这样做不也是在帮你积德?”
帮我积德?
他确定不是在反讽?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抬手指向门口,“滚!立刻滚出我的视线!还有下午民政局不要爽约!滚——”
最后一个字,我声如洪钟,把外面工作的同事都吓得一跳,纷纷回头看向我办公室。
顾宴卿头回见识到我咆哮时的气场,当即也吓得一抖。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我办公室晕染开,我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良久,顾宴卿吞咽了下,再开口时,态度突然转变了,“小晚……对不起,我刚才的话过分了,我也是吃醋……看到别的男人对你好,我心里不舒服,才会失去理智说出那些话。”
恶心,太恶心了!
他是如何做到长着一张优雅英俊的脸,却这般无耻龌蹉的?
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也不信,“顾宴卿,我让你滚听不懂吗?非要我叫保安?”
我按下内线电话,可他冲上来,一把按断。
“小晚,你冷静点,我还有事跟你商量。”
我没说话。
他抓紧机会连忙问:“那个羊脂白玉手镯呢?你戴着吗?”
我眼眸一转,盯紧他。
他继续说:“江怡情况很不好,医生说病情恶化比想象的快,她现在……那个镯子成了她的执念,我想……你能不能先把玉镯借我几天,哄她开心下?只要你答应,我可以马上给你五千万,算是租金,不用还。这样你小姨的问题也解决了。”
我盯着他,像看一个怪物。
“顾宴卿,所以你特意来找我,兜了大圈就是为了跟我要玉镯?”我震惊诧异,声音都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