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回到家里,因为抱过孩子,浑身是血。
顾淑美看到他这样,就知道他出事了。
“怎么了?”顾淑美握着秦天的手,担忧着问道。
“今天遇袭了,小乐中枪了。”秦天说道。
“啊?那小乐他?”顾淑美不敢问。
秦天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很是无助,说道:“孩子是救回来了,可我杀了他们三个人,我知道,他们可能是共党,可能是国民党,也可能是其他爱国人士。”
秦天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眶红润了,说道:“我这双手,沾满了自己人的血,沾满了爱国者的血。”
顾淑美抱住了他,这就是潜伏者,巨大的悲哀吧。
“有一天,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后代,会怀着仇恨,把我当汉奸,当深仇之人,会要我的命,会要我的妻子的命,会要我孩子的命。”秦天感觉这个职业,太可悲了。
顾淑美紧紧抱住秦天的头。
秦天可以杀伐果断敌人,但是哪怕杀错一个自己人或爱国人士,良心都会无比不安。
“到九泉之下,我该怎么和他们解释?”秦天痛苦。
“我们没有错,组织会原谅我们,世人会理解我们的,历史会真实记录我们的,我们不是汉奸。”顾淑美抱着,相信会有人明白他们。
片刻之后。
秦天才振作起来,明天还要面对大场面,大动作,这个时候,他不能倒下。
“我陪你去洗洗吧,别难过了,我们都要面对这种事的。”顾淑美安抚着。
“嗯。”
“我跟你一起洗澡。”顾淑美安抚道。
也许,在秦天受伤的时候,也就是顾淑美最能安抚秦天的受伤的心灵和身体了。
而那名受伤者,赶回了自己的组织。
大家见到只有他一个人,就知道情况不好。
“我父亲呢?”
一个女人站了出来,询问道。
“安叔,我父亲呢?”
那名受伤安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没法回答。
“安叔,我父亲呢?我父亲呢??”女人抓着安叔怒吼着,摇晃着他的身体。
“他们三个,都死了。高兵也没有杀死,高兵不在车上,是他的下属秦天开的车,秦天把他们都杀了。”安叔如实回答道。
女人的眼睛充血,愤怒道:“秦天,那个总务处处长,是吗?好,我记住了,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他,一定,不管付出多少代价。”
此女名李若男,也是成得沉鱼落雁的女人。
“若男,加上我,他也杀了我父亲。”另外一个男人也站出来说道。
“都算上我们,高兵,秦天,吴思生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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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事,高兵查疯了,组织了特务局的所有人,还让警署厅支援,查询死者信息。
很快,就有了结论。
“高科长,身份查清了。”郑奎前来汇报。
“说吧。”
“是抗日救国会的,这是一个民间组织,以抗日锄奸为核心目标,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些底层人,他们思想激进,总觉得自己能救国救民,难以服从。”郑奎解释道。
“还逃了一个,不是吗?根据死者的身份,我要他们的全部人际关系,全方面搜查他们,让他们无处藏身。”高兵见这波人对自己和自己的家属下手,这惹到了他的底线。
“好,我去办。”
“等等,你去找防备厅的人,出城的严查,等明天的梁冰处刑过了再查。先处理明天的事吧。”高兵最终还是忍住了,明天的事才是大事。
高兵这些天头昏脑胀的,他现在只希望明天不要出事。
“高科长,我。”郑奎欲言又止。
“说吧。”
“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怕我不说,以后不一定有机会说了。”郑奎总觉得自己和秦天之间,只能活一个。
“怎么突然这么悲观,说吧。”高兵安抚道。
郑奎过去把门关了,拉了凳子坐下来,说道:“我感觉,秦天是共党。”
高兵听这话,有点不太舒服,直接问道:“你有直接证据吗?”
“证据暂且没有。”郑奎也是实话实说。
“没有证据,这事,就别提了,行吗?秦天今天刚救了我妻子和我儿子。你想让我干嘛??”高兵还特意警告郑奎道:
“郑奎,我告诉你,我不管秦天和老黑还是郑利峰什么恩怨,但是你,郑奎,你们不要再结仇了,以我对秦天的了解,他很少很少主动惹事,也不惹事,你不惹他,他是一只温顺的羔羊,你若惹他,兔子急了会咬人,你也看见了,这样的混世,他能活下来,总是有他的手段的,不是吗?”
“是,我知道了。”郑奎点点头。
“还有一点,你不要以为想借刀杀人的事,我不知道?秦天不知道?你错了,这特务局,没有傻子,没有白痴。不要自作聪明。”高兵再次警告。
“明白。”郑奎点点头。
这让郑奎非常矛盾。
刚才去检查那三具尸体,中枪都很准,打中的都是胸口,郑奎不得不怀疑北郊的事,但据目击者交代,当时秦天也开了